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郭绮忍着笑,板着脸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哦,这个问题嘛,能怎么想,我从小到大都这样,我不觉得有什么,我喜欢的人瞅我就高兴,我不喜欢地瞅我,我就当作不存在,有什么!”顾泽要郭绮快点吃饭,不然一会凉了不好吃。
郭绮想起以前自己见他,是有种被人忽视的感觉,他倒是老实得很。郭绮要回到座位上,顾泽不肯,就让她在身边吃。
再把以前的事综合地想一想,也大概了解顾泽的脾气品性,他天生具有优势,不能怪他拽,难得的是他没有变坏。
郭绮吃饭的时候,看到顾泽把菜里面的香菜挑了出来,郭绮一脸鄙夷:“还是医生呢?怎么这么挑食。”
明显的,郭绮是有些迁怒,不过她还一时想不明白自己迁怒什么,顾泽瞅了她一眼,说:“难道医生就不能有个人喜好?”
郭绮一噎,低头吃饭,不理他。
顾泽吃得快,他虽吃得斯文,可也是实打实地吃了很多,不像郭绮,看着一直都在吃,可吃进嘴里的,没有多少实料。
“你其实也是享受这种虚荣的,你嘴上不承认,可你也很高兴我在你的同学面前出现,还有今天,你看柳玉的眼神,也带着一种得意和胜利。这很正常,本来男女之间的交往,这种独家的占有欲,才显出爱情的动人。只是你一边享受着虚荣带来的快~感,又一边负罪的内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自卑,不过你本身条件也很好,应该达不到自卑的标准。那就是你以前受过伤?”
顾泽又重提之前的话题,顺便还变相地夸了她一下,她是该高兴的,可听了最后一句,郭绮有些沉默了,有种深埋在心底的耻辱和失落,像被人突然发现,让她燃起了浓浓的羞耻之心。
“行了,顾孔雀,收起你的这些心理学,再把我当成病人,我就要生气了!”郭绮凶巴巴地瞪他。
“OK。”顾泽举起了双手,两人这段围绕着女人虚荣的话题,才这么结束,当然,也没分出个谁对谁错。
顾泽去了人医上班,郭绮回来公寓继续码字,她因为空了几天,原来的存稿快放完了,她真怕自己“裸~奔”。
可顾泽那句:你以前受过伤。却是在郭绮的心中激起了不少的涟漪。
同学聚会的时候,当她得知许露离婚时,她不能说没有震惊,因为在她看来,他们当初爱得那么轰轰烈烈,那么的“艰难”,那么的“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就分开了呢?
谢春梅含沙射影的话,还有那个男同学奇葩的想法,这些都伤不到郭绮,对她来讲,有些时候,郭绮甚至是绝情的。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郭绮第一印象是骚扰电话,掐掉。又紧接着响第二遍,郭绮想着可能是许承志。
那个人就曾经用过陌生的号码,在午夜给郭绮打过电话,郭绮听出他的声音,就气得发抖,握着手机的手差点握不住,那人凭什么,对她一再地骚扰?
郭绮又掐断,手机不再响,可过了一会,来了一条短信,还是这个号码的,上面只出现了一句话:小绮,我是张嘉荣。
紧接着,手机再度响了起来,郭绮愣愣地看着手中跳动的手机,盯着那个陌生的号码,一动不动。
因着心中有事,又有工作压力,郭绮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用忙碌来掩盖内心的波涛汹涌,几乎累得一躺到床上,就立马睡着,可梦里,依旧是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慌和哭泣。
等她想起蓝姬的事情时,已经是三天后,蓝姬接电话的声音很低沉,郭绮说想见面聊,蓝姬说到她家里,郭绮应了声好。
顾泽去人医上班前,给她冰箱里充满了食物,郭绮此刻站在满满的一冰箱食物前,有一股暖暖的软软的东西在心里流过。
蓝姬是晚上时候来的,她状态很不好,人也显得有些憔悴,更显得她五官明艳,她有一点少数民族的血统,五官要比南方的女孩要更立体一些。
郭绮招呼蓝姬吃饭,问:“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蓝姬无力地瞟了眼郭绮,坐到餐桌前,夹了一块寿司就往嘴里塞,“没事,吃饭,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的?”
一贯蓝姬式的语调语态,听着也很熟悉,可郭绮就看出蓝姬强颜欢笑,郭绮也莫名地跟着沉默了起来。
两人默默地吃了会儿,郭绮抬眼看蓝姬吃着吃着的时候,还有些发呆,免不得心中一叹,放下筷子,柔声说:“一琳,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吗?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一些。”
郭绮的话就像那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蓝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低垂着头,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只听到“滴答滴答”的落水声,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她的汤碗里。
郭绮一紧,抽了几张纸巾,坐过去,轻轻地把蓝姬拥进了怀里,温柔地拍着。
蓝姬的哭就像她平时的风格,不哭则已,一哭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抱着郭绮就再没撒手,郭绮肩头上湿了好大一块。
正当蓝姬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顾泽的电话来了,郭绮看看怀中的人,想掐了电话一会再打回去,谁知顾泽也是个倔人,一直打到郭绮接了为止。
郭绮还没说话,顾泽在电话那头就一愣,问:“你在看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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