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门开门的动静真大,外面的守卫还怕人不知道似的在那里大喊‘大王子到!’,门轴吱呀声越来越近,直到他与我只有一门之隔。
只见门一开,一团飘逸的红色屹立眼前,一身宽袖丝绸汉服古装分外抢眼,我的睡意全消。他变了,不再是耿无寐,真的是淇奥王朝的大王子。
“说吧。”
他自顾自的坐着喝茶,也不知道给我松绑,我也认怂不敢吱声。
“说什么?”
“你来自哪里?究竟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从哪里知道的江己辰…..还要我问下去吗?”
这家伙难道怀疑我了,怎么办?他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淇奥中人,我应该没露什么马脚啊。
“大王子这是要查户口吗?我可以回家取户口本给你。”
“呵,嘴硬!来人,把东西给我抬上来。”
两个宫廷侍卫抬着一根木棍子站在门口,莫非这个耿大王子准备对我动用私刑?!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可是淇奥王朝,鬼知道立了什么法律条文,阿弥陀佛,只求菩萨保佑,耿大王子良心未泯。
又来了一个宫人搬来一盆烧得通红的炭,我瞄了一眼,还是高级无烟炭,完了,看来耿大王子准备对我使用炮烙之刑。想到这,我浑身的皮肉开始隐隐作痛。
“来人,架起来!”
大王子怒了,咋办,咋办,我真的要和盘托出么?
喵,喵,喵…..
额,不是拷问我,他们把我的浪里猫抓来,此刻我那可怜的浪里猫像烤猪一样被高高架起。
耿大王子一副欠扁的样子偏倚茶桌旁,右手不停的拨弄他的头发,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再不说我就开始把你的浪里猫给烤掉,到时候你给它吃什么人参可都不顶用了。”
浪里猫似乎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突然放声大叫起来,我想去抱它,可自己都被人绑起来,为人刀俎上的鱼肉。
耿大王子似敌非友,真话是不能说的,只能撒谎了。
☆、永不消逝的恋人
夜深了,雨点肆意落地,丝丝密如绸线,我临时编的谎言没出口就被他一下给噎了回去。
“不用在我面前撒谎,不想说就不说,记住。”
我低头沉默,乖乖听话,他很快就懂了不再追问。
“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吧。”
Oh my god!咋办,咋办,这要如何拒绝,也不知什么时候屋内就只剩我和他。
“别拒绝了,我父亲今天去世了,你就安静的陪陪我吧。”
一窗未关,凉风吹来,他望了一眼屋外的红灯冷影,回看我时双眼无意流露出的已是孤寂的绝望,这一刻我偶然窥见了他内心深处的灵魂,往日的那份骄傲与自信被击溃的荡然无存,原来浪子只是表象。
我不再反驳,他低着头帮我松绑,轻声问我还疼不疼,紧紧搂着我睡在竹席床上。
本以为会一夜无眠,谁曾想这一夜却是来淇奥之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次,安稳舒适就像躺在摇篮一般,不用担心外面的风风雨雨。
“姑娘,您醒了?大王子派我来照顾姑娘的,以后您叫我关月就行。”
什么情况?难道我被大王子囚禁在这里?所以他还特别派小丫鬟来照顾我?完了,完了,彻底没以后了,那未曾谋面的江己辰也见不到了,我这是触犯了淇奥王朝的哪条法令啊!
“我们大王子已经亲自为姑娘挑选了粉猫牙刷,薄荷清香牙膏和天然彩棉毛巾。”
她说的这些确实是我的心头之爱,大王子还真是下功夫了。
匆忙洗漱完咽了几口面包,我就马上派关月去找大王子来,听关月说她从小生长在王室,对这里了如指掌,应该很快能叫来王子。
半晌关月晃晃悠悠的苦着脸低着头回来了。
“怎么样?见到王子了吗?”
关月摇了摇头,几滴小泪珠顺着她稚嫩的脸庞流至嘴角。
“大王子好可怜,自己的父亲才刚去世就被推上了王位,以后都不会有大王子了,早知道我昨天多喊几声大王子。”
耿无寐称王了?那我昨晚岂不是和淇奥王抱在一起躺了一夜?这下我算彻底逃不出耿无寐的手心了。
关月说她刚刚被耿无寐的母亲训斥了一顿,但对此毫无怨言,反而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她还说新王日子不好过,周围都议论一个跳现代舞的毛孩子能当什么王。
今天被关在屋内一天想明白一件事:想出的出不去,想进的进不来,这就是王宫游戏规则之一。又是夜里,我才见到耿无寐,淇奥新王。
我蜷缩在床内一角。
“你怕我?”
“你不过也就是个人,既然是人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一个脑袋四条腿,我是怕你手里的权力。”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我俩可以随意想吵架就吵架,可把你弄哭了我又心疼,夜里思来想去觉得特别对不起你,总想着未来该如何补偿你。”
他喜欢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他对我的心思我倒是第一次知晓,可现在我哪有心思和他谈情说爱啊,被关在笼子的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命。
“明天你就可以出门了,以后想去哪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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