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嘛,多笑笑,老是哭哭啼啼的惹人厌。要不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他的指尖在我脸上拂过,真以为自己是王可以为所欲为。
“不用了,还是去陪御蝶吧,刚刚看她撅着嘴出去,好好去哄哄吧。我一个人,非常好。”
“吃醋了?”
“没有。”
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似乎忘记对我做了些什么。
新婚燕尔,流连酒池舞会不说了,居然对着独守空房的妻子下毒手。
知道我怀孕也不陪我去产检,公然带着情妇卿卿我我,就在刚刚还想给我灌酒。
我就算再傻,再痴,再呆,也扛不住这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暴力。
失望的眼泪流干了,心底那座围墙便高高筑起,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四个字:暗无天日。
我安慰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肯定还有人比我更惨,只是没人告诉我罢了。
耿无寐不快的走了,我这才感觉到头有点晕,被手捂着的小腹越来越胀痛。
胡顾问二话没问直接扛起我就外面走,风宿南在后面嚷着等等。我回头看了看,明明离我越来越近,可听起来声音却越来越小。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来就盖着白被子,躺在铺着白褥子的铁架床上。
“小姐姐,我在这,来,喝口温水。”
风宿南怎么会变得这么温柔?平常他可是最喜欢和我拌嘴的那个。
“胡顾问,他人呢?”
“他……他被靡乐天后叫去了。”
我这是第一次见风弟弟板着脸,低着头,至此我知道出事了。
“大哥,大哥不会有事的。小姐姐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一股熟悉的暖流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孕妇是不会来大姨妈的。
“霜糖山楂,我想吃霜糖山楂。”
“好,我现在就去买。”
其实现在我一点都不想吃,那玩意太酸了。
估摸着风弟弟出医院了,我迅速的按下床头按钮,叫来了医生。
“天后有何吩咐”
“我的孩子,还……还在吗?”
中年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后您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为什么?我每天照吃照睡,还有专人照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
“您给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所以刚刚才会间歇性休克。小产也要调养好身体,多多休息,放松心情。”
医生一走,我就在房间捶胸掩面哭泣,足足有二十分钟,我才想起被天后叫走的胡式微。他刚刚打了王,我又小产,如果天后想弄死他,理由和借口都太充分了。
要不要等江弟弟回来一起去雀云殿?
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宿南弟弟回来,我当机立断立马坐车赶往天后那。
出了医院大门时天已经全黑,晚上八点多了。
我默默祈祷胡式微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雀云殿门外当值的依旧是胡总管,他老远就认出是我,冲下台阶来扶我。
“哎哟喂,我的王后,你都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还来?来就来,怎么还光着脚丫子?这时候寒气入体可不是小事啊!关月怎么没跟来?这小丫头真不懂事!”
“胡掌事呢?我的胡顾问呢?我听说他被天后叫来了,他人有没有事?在不在殿内?……”
“没什么大事,只是被打了五十棍,人清醒着呢,在殿内被王训话呢。”
“谁下的命令?天后吗?”
“是王,天后还一直为他开脱呢。可王在气头上,不打上几十棍子他气消不了。”
都是我害了他,都怪我,他就是太善良太心软了,要不是为了我,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进来这种鬼地方。
“王后,您还是先回去吧。胡掌事这边有我呢,您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我不能走,那个王性情不定,万一后悔想要杀了胡式微,到时候我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胡总管见我坐在台阶上不肯走,就派人给我拿了床被子让我檐下坐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见胡式微出来。
一想着他身上血淋林还没上药的伤口,我便心痛难忍。
趁着胡总管上厕所的间隙我便闯进了殿内。
大殿内空无一人,黑灯瞎火的。我有点怕。我努力睁开眼睛四处瞅了瞅,发现左侧偏殿的玻璃窗透着亮光,他俩肯定在那。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看样子是根本没把我这些年的警告放在眼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更别妄想得到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微书阁的老总都不要。说吧,你想要什么?这样死皮赖脸的待在这到底是在觊觎什么?!”
☆、啄月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我不是圣人,所以站在门外屏气凝神,一听究竟。
“别想蒙混过关,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敷衍了事?!”
几声急促的咳嗽声传来,是胡式微发出的,身受重伤的他该多难受啊。
“你放心,我对王位一点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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