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手,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有几滴不小心洒到他裸露的胸膛上,我喂他喝完之后,那纸给他擦掉。
擦着擦着,他忽然将我的头按在了胸膛上,他的心跳,就跟他整个人一样,安静的,舒缓的。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我的头发,让我紧绷的头皮渐渐舒缓下来。
“我不是变态。”他轻不可闻到吐息,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继而道:“我只是个病人。”
他这话,一语双关,他指的不是身体上的病人,而是一个,精神上,心理上,被凌迟的病人。
他之所以会掐我的脖子,会捆绑我,只不过是在潜意识里,重复别人对他做过的事。
一定还有更过分的,比如那间暗室里,所藏着的秘密。
我趴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很快就出了一层凉汗,我不断的给他换热毛孔,他的角质薄,皮肤很快就红了起来,我给他的腋窝下夹上温度计,他竟然还有些害羞的不让我碰,最后还是我硬掰开的。
“这里有什么好羞的,该羞的地方不知道羞。”
我一夜没睡,困到了之后,就被他给戳醒,一会儿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明摆着故意折腾我。
最后还是我好言道:“落总,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叫老公。”
“老公……我好困。”我捂着眼,迷迷糊糊的说道。
“嗯,过来睡。”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和他睡到了一个被窝里,平时他都是跟死人躺在棺材板里一样,直挺挺的,离我能多远有多远,但是今天,却跟个树懒一样挂在我身上,睡到最后,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的汗给打湿了。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一拳头打到了落落的鼻子,他嘴巴干的起皮,我赶忙给他端了一杯热水,折腾了一夜,他的脸色终于变好了一些,摸摸他的额头,烧也退的差不多了。
他抓住我的手,说我的手异常的柔软,是双好手。
他这话说的我想笑,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就说了一句,我该去开展我自己的事了,会有保姆过来给他做饭,他不想吃我做的,我嘁了一声,说,那我也等等,吃了再走。
做妈咪这行的人有男有女,男妈咪和手底下带的小姐得相处方式就像是男女朋友,手底下的小姐,都叫他老公,大部分上过床,因为这样小姐有了情感寄托,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
我想,落落之所以让我叫他老公,就是为了让我对这两个字产生依赖性,和亲近感,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有的男妈咪很不要脸,他们有时候甚至会和四五个小姐躺一张床上,并且骗小姐给他花大把大把的钱,女人嘛,太感性,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的跳的人,不少。
可是我千想万想我没想到,一向精明的米雪姐,竟然也会着了男妈咪的道,并且还哭着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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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不速之客沈老师
落落说我该开始打理赌场那边的事了,下周一正式开工,既然给我跑我不跑一切还得按原计划进行。 他说的有些无力,像是中间夹杂着一丝无奈。我还在为尚未凑齐的五个人一筹莫展,倒也不是非要凑齐不可,我只是不想被落落小看。
于是我决定,去找我妈,或许这会令她勃然大怒,但不可否定的是,我妈手下确实有很多好的资源,甚至说,她手底下的那些人根本不该局限于这几十平米的小出租屋里,很多人在小姐这个行业里算是出类拔萃的,譬如米雪,完全被埋葬了身上无限的可能性。
就在我去找我妈的途中,米雪姐给我来了电话,约我在一家饭店见面,我们两个坐在一个小包间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叨着碗里的米饭,我看她这样,也没心情吃,边喝着杯子里的饮料,边小心翼翼的瞅着她。
米雪姐的眼泪突然掉进了碗里,我被吓了一跳,连忙问米雪姐到底怎么了,她对我说了实话,原来这段时间里,她一直背地里跟着一个叫冯添的男人混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然后拿起餐巾纸,给米雪姐擦拭眼泪,我相信,像米雪姐这种言行举止都谨慎的人,是不可能专程来找我抱怨一个男人,肯定是有别的事。
“在这一行的女人,就跟个浮萍似的,总得有个根,有个情感寄托。”米雪姐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米雪姐,我懂得。
“我也知道他骗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对于这些,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也没打算能和他有什么未来,就是玩玩。”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的颓废,一如我上次见她一般,满面愁云。
然后米雪姐抬起头,说到了重点:“他被调去美高梅,作保姆。 ”
米雪姐口中的保姆,并不是真的指保姆,而是一种比较隐晦的说法,其实就是调教小姐的,比如,教她们床第之事,为人处事,场子里的规矩,等等。
然而,真正让米雪姐来找我的原因,是那三个字――美高梅,我工作的那家地下赌场。
“然后呢?”我问,想知道米雪姐找我,是为了寻求什么帮助,能帮到米雪姐我很开心,也很乐意。
“他骗我的事我不想追究,因为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他那里有一个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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