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经营的一颗棋。”落落出言道,似是来自地狱般的警告:“谁都不能动。”
“既然是棋,也应该经营好了吧,那么就让她做出点什么,否则――她就是一颗废棋!”何医生似乎是收拾好了,我听到他挪动脚步的声音:“你好像已经忘了,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她,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做最愚蠢的事,否则,纵使你翅膀再大,也总有护不住的那天。”
何医生的话寒寒敲下,经过拐角处的时候,像是发觉到我似的猛然侧头,我连躲都来不及躲。
他盯着我,金丝眼镜反射了一下灯光,衬得他目光,一片深不见底的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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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立威
何医生走后,我好长时间都没有挪动脚步,然后把手重新泡进冰冷的水中,继续的揉搓他的衣服,盆子里的水,都带着血腥味。
我知道何医生之所以话说的那么大声,是故意想让我听到,而落落,之所以和他谈论下去,是因为他的个性从不刻意隐瞒。
可是,我却从何医生的语气中,闻到了充满紧迫的火药味。
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想早日达成落落的目的,这样,到时候也能离开的心安理得,但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今天,我终于从何医生的口中得到了答案,这一切的拖延,都是因为落落在该狠心将我推入深渊的时候,却,心软了……
何医生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在告诉落落,如果落落再不行动,那么,有人替他出手,甚至是……把我当一颗废棋处理。
废棋的下场是什么,不得而知。
我的手在水里面越变越冷,像是快要被冰冻起来了一般,因为我能够猜想到,落落的目的,一旦拉开帷幕,将是极其庞大的一场戏,可拉,大海,何医生,乃至更多人,都是其中一员。
这注定是一条,流满血与泪的长河!
“陈桑。”落落在喊我,我应了一声,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然后赶了过去。
他有些劳累的样子,我因为何医生对他的责备而深感内疚,因为他的每一句,都是骂给我听得,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伤。
我摸了摸他的头,看了看何医生测过的体温计,发现他确实还烧着的。
落落说:“我现在很困,怕一觉醒来之后忘掉了。”
“什、什么?”
他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来了一个精致的礼盒,对我说道:“送你的新上任礼物。”
我接过,然后他盖了一下眼皮,说:“晚安。 ”
我看着他微微扎出来的胡子,突然想做点什么来掩盖我心里的不安:“我给你刮下胡子吧。”
他顿了顿,看我的眼神如同一汪黑潭水,表面上是平静无波的,内里,确实极其柔软而令人深陷的。
“好。”
我去洗手间拿了电动剃须刀,落落跟随着我的的动作,抿着嘴唇,抬起了下巴,眼睛微眯,却认真的连半秒钟都不曾离开过我的脸。
后来,我在偶尔翻开他的自叙集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胡须生在皮肤外,坚硬的没有感觉,然,当你的手触碰到它的那一刻,却像是忽的摸上我的心脏……
我拆开了他给我的礼盒,发现里面躺着一枚精致而美丽的胸针,银色的流苏,就像是破茧的翅膀,颤颤巍的,亮闪闪的。
一个没有情感含义却细致入微的礼物,一如他一般,克制而吸引。
第二天,我正式开始赌场的事宜,落落简单的叮嘱了我几句,然后我给可拉打了电话,让她过来照顾落落,才放心的去了赌场。
当天,我烫了大卷发,脖子上带着纤细的项链,穿着紫色的短鱼尾裙,银色V口小高跟,打扮的特别正式,婉约之中,散发着成熟的迷人香气,当然,这句评价,是负责我妆发的小羽说出来的,她还专门给我涂了护手霜,说是落总特地吩咐的,一定保养好我的手。
和高老板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一切便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起来,赌场不像夜场,只在晚上开业,赌场都是全天性的,而且环境比较密封,不见天日,这样就会让赌客忘记时间,赌它个天昏地暗。
赌场从外面看来,就是一家简单的酒店,因为在大陆,开设赌场是违法的,所以大部分都只能隐藏在地下,挂羊头卖狗肉,一般都靠赌客之间的口耳相传。
赌场内是不允许卖淫的,但是转移到楼上的酒店,就不算作卖淫了。
高老板的酒店里有专门派发小卡片的,一有新客人入住,小卡片就会从门缝底下塞进去了,人从我们这边调,什么清纯女学生,性感少妇,都只是换个服装的事,穿校服的不一定是女学生,穿制服的,也不一定是护士。
我对这里的赌客还不太熟悉,都是高老板在其中周旋的,好几个好面子的大款把钱往桌子上一拍,说:“把你们这最漂亮的给我叫过来。”
这要是说了最漂亮的,别的人不得闹起来,于是高老板话锋一转,说:“没有最漂亮的,全部都个顶个的漂亮。”
说完,高老板示意我一下,然后我就按他的要求,给他叫来了果果,对方一见果果这身段,满意的不得了,又是递烟,又是帮忙扔筹码的,不仅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还倍儿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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