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灰白,气薄如纸,前胸贴着后背,好像逃难的难民。
“姿琳姐,我今天想要精神一些。”我坐在床边,笑着看向她:“你帮我打扮漂亮点好不好?”
刘姿琳看着我,愣了片刻,没有说话,大概是以为我回光返照,要穿着一身红衣,红鞋,从十七楼跳下,变成厉鬼索命。
可我不信邪!
变成厉鬼,只不过是无能为力的人,发出的最后一声咆哮而已,命都没了,你怎知自己有无变成厉鬼,到最后,死的是你,手沾鲜血的人,却仍然过的舒坦。
所以无论如何,即使生活再难以坚持下去,我都不会放弃自己。
“你放心,我不做傻事,我只是不想再这样苍老下去。”我继续笑着对她说。
刘姿琳为我能看开,感到高兴,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赞同的恩了一声,然后拿出自己的化妆品,给我画了一个漂亮的妆,鲜艳,动人。
弄完之后,她伸手,将一个有些磕碰了的手机递给了我:“桑桑,我托人找到了,电池重新做了一块,其他没有问题。”
“谢谢。”
她摇摇头,笑着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姿琳姐没别的本事不能做你的头脑,只想做你的臂膀。”
我笑着张开了手臂,与她拥抱了一下,然后提着手包,走出了出租屋。
我打了车,车子一路开到了Soso,我没有下车,只是直挺挺的坐在车上,侧头,看着有工人在拆Soso的招牌,久千代的手下站在一旁监工,有几个先前在Soso红火的姑娘,过来央求,想要继续留下,却被久千代的人无情的赶走,他们绝对不用落落用过的人。
Soso在落落接手前,不过是个风水煞地,老板亏的欠下一屁股债,然后被落落接手,翻新,装修,历时好几个月长的时间,到了现在短短几个月,才起死回生被经营的风生水起。
现在久千代抢走了Soso,盈利全进入他的口袋,而高额的债务,将由落落来承担,他绝对不会给落落一分钱的。
“都让开!”
施工的人大喊一声,随即,Soso的牌子从高空中坠落,激起了大片的灰尘,像是一颗星的陨落。
然后,他们用绳索,升起了另一个牌子,RSF,底下有它的缩写,redsunflag(太阳旗),日本国旗。
我攥紧了拳头,还记得当初与落落剪彩时的样子,望着那词刺眼的RSF,惊觉一切已经改朝换代,物是人非。
我长吁一口气,手臂颤抖,然后拨通了大海的电话:“喂,我想见你。”
和大海约定见面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当时,他正在一个破旧的小餐馆里面吃着热气腾腾的馄饨,看见我之后,连头都没有抬的吃下一口,身上穿着灰灰的夹克衫,也不问我上次在旅馆的不辞而别是怎么回事。
“我想跟你借个东西。”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东西。”他摇着硕大的头颅吹着汤水。
“――枪”。
他闻言,忽然抬起了头,汤匙里的汤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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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你不行
戴着粗布袖套的老板娘转过头看看,周围的人也转头看看,大家都跟看傻瓜一样看着我们这队大块头和小萝莉的组合。 唯有我与大海的眼神,贴在一起,动也不动。
他忽然把汤匙往碗里狠狠一丢,瓷器碰撞间,叮的一声响亮,汤水泼了一桌子。
“老板,收钱!”大海没好气的吼道。
付过钱后,他去旁边的小报亭买了包软红河,我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抽了两口之后,夹在手指缝里,手指着我,用流利的普通话说:“你走吧,别胡闹!这不是你小孩子能管的事情!”
“我没有胡闹,我只要你把枪借给我,你不会承担法律责任。就算万一被发现了,我也抵死都不会把你交待出你。你知道我的性格,我相信至少这句话你可以相信我。”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镇定。
大海高大的身躯不再显得憨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肩头,他看了看周围,然后看向我低声的吼道:“枪,你以为枪这么好用?手上没有半点力,你连把刀子都拿不住!”
他说完,然后打开自己的车门,从隐蔽处拿出一把黝黑的匕首,把匕首放到我的手里,抓着我的手往他的腰上送,然后凶凶的拧着眉毛,对我逼迫道:“来啊,你用这把刀捅我,看你敢不敢!你今天在这里敢把我捅了,我就把枪给你!”
这样的话在突然认真起来的大海嘴巴里说出来无疑是十分骇人的,他的身躯足有两米高,整个人在阳光下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身上的肌肉挤得衣服快要裂开那种。这样的人在大街上让你拿刀捅他,你敢吗?
“我敢。”我咬着牙,抓紧刀柄,笃定的看向他:“只是我不伤自己人。”
大海被我这句话说的愣了一下,那把匕首的刀尖几乎已经顶在了他坚实的腹部。他抓着我的手逐渐松开了,像是特别愤怒似的,一拳头砸到了车子上,那汽车明显被砸出来一个凹槽。
“大海,落落现在在久千代手里!救救他!你不是狙击手吗!你一拳就可以把汽车打个窟窿,你这么厉害可是你为什么不救他!”我几乎是哭着低声吼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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