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再也忍不住,双目怒火腾腾的看向夏优,说:“你利用我?原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利用我?!一开始陈桑说你借刀杀人我还不信,我那么信任你,最后得到的却是你的背叛!你这个蛇蝎女人!如果当时陈桑死了,你一定会立马把我给出卖吧!”
沈煜压低了眉头,看向景然:“这么说,你的意思是,陈桑说的是真的?”
“是!是真的!夏优她迷惑我,她迷惑我去杀了陈桑!她让我捅陈桑十刀,把她身上绑上石头,沉进海里,她说如果事情败露,她就会找人做假证,我这边再动用关系,就能万无一失,这一切,全部都是她指使的!”
夏优忽的如同诈尸一样从床上挺了起来,她看着景然,说:“你吸毒了吧,发什么疯,胡言乱语的?你们两个都已经对好口条过来陷害我,我告诉你们,别把脏水想当然的往我身上泼,别以为我们不吭声就是好欺负,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是吧?!”景然阴阴一笑,说:“通话记得录音这一招还是你交给我的呢,我现在就给你找出来!”
景然说罢,拿出手机,开始翻找。
夏优嘴唇发白,脸色难看至极,她狠狠的一拳头砸向景然的手,手机应声摔到了地上,她气的双眼怒睁的看向景然,口不择言的吼道:“你个傻逼!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手机沿着光滑的地板滑过去,正好停在那正走到病房门口那人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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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带走夏优
只见门口的那个人穿着精致的黑色皮鞋,裤子很展,V领的竹节棉T桖衫,外面套着一个黑色的夹克衫,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并且大气。
他的脖子上有突出的喉结,下巴的线条刚毅,胡子被剃的干净,粗黑的眉毛像锋利的剑一样向上斜飞,深刻的眼,挺直的鼻,刀锋一样的唇,紧抿。
再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只见眼底怒火滔天,灼灼而烈。
他弯腰,捡起那枚手机,放在宽大的手掌里,转了两圈,景然看到来人的那张脸,大脑像是忽然回笼了似的,嘴巴微张的要去抢。
他闪了一下胳膊,景然便直接扑了个空,被他带来的人给拴住了胳膊,不能动弹。他的脚掌轻轻在地上点了两下,狭小的病房里面,被塞的满满当当。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一人的身上。
只见他轻轻的把受伤的手机,滑锁,播放。
里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夏优指使着景然,把我不知不觉的杀害,她说,她会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让景然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景然玩了心机,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录音,所以刻意的去把控语音的尺度。整个录音中,她表现的只是一个举棋不定,到最终都没有决定要不要听的被指使者,而夏优就不一样了,她每一句话,都有十分明显的目的性。
比如,有一句我听的很清楚,景然问夏优,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杀掉我这条路,夏优在听筒那边,顿了顿,狠狠的说道:“她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阻碍,难道,她不该死么?”
夏优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松,轻快,就好像我是她们的眼中钉心头病,如果能把我这块病灶铲除,她们一定会拍手称快。
门口的那人听完了全过程,眉头越发的紧锁,手指捏的手机咯咯作响,筋骨几乎都要缠绕着他的骨节给爆发出来,所有的人能都感受到从他身体里逐渐散发出来的威压。
身后的人见状不妙,有些小声的低着头,在他的背后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少班主……您……您还好吧?”
他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向我的那一刻,眸子底部是一片扎眼的猩红,像是在忍着痛与恨一般,一如每一次在知道我受的苦难后眼里所拥有的嗜血。
再反观沈煜,他就像是被剥夺了所有的表情,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偶,我能肯定他什么都听见了,但是我不能肯定的是,他的反应,以及他内心里的声音。
还是说,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选择装聋作哑?我看不透他,大部分的时候,他总是像一个,黑色的谜团,越是靠近就越琢磨不清黑暗中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优狠狠的坐到了床上,床,还有她的肚皮,都跟着发颤,她看向景然,咬着嘴,像是在质问她,这下你满意了吧,大家都玩完了!你个神经病!
我有些想笑,感谢景然今天怒火攻心,神经病发作,让我把她们揭穿的,那么有价值。
霍启盛站在门口,望着我,但是眼神只停留了一会儿,他便猛然间换上一副气极的表情,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然后朝沈煜冲了过去,一把捉住他的衣领,另一个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向他的脸。
沈煜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身形晃荡了一下,脸上瞬间淤青一片,霍启盛见状,火气未消的骂了一句干,随即举起另一个拳头,砸向沈煜的嘴角。
他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沈煜的嘴角瞬间就被砸出了血。他的眼皮朝下微微耷拉着,没有半点的精气神,不知道是因为北霍启盛打的,还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沈煜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嘴角像是有着淡淡的笑意,孤独到底。
我没有说话,景然没有说话,夏优也没有说话,霍启盛在打完沈煜两拳头之后,手臂竟然在颤抖,就好像用完了自己的愤怒,和力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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