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一场订婚礼,一场上流社会的宴会,先后来了几波人搞事也就算了,最后连警察都出动把准新郎给抓走了,你说荒唐不荒唐?
对于在座的所有人来说,他们根本不关心久千代是不是睡了手下的老婆,也不关心久千代的未婚妻是不是被他的兄弟睡了,但当久千代因为贩卖人口被逮捕的时候,所有人想的都是要和久千代划清界限,这就是现实。
而这一出又一出劲爆的内幕爆出,谁还有心情吃饭,大家都只能不欢而散了。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落落,还有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陆虎。
一时间,空荡荡的教堂里面,竟然有点点尴尬,不知道落落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安静了片刻之后,我想要说话,他却提前的出了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
“孩子。”
“大概,三个月以前。”
我低下了头,说的有点难为情。毕竟这有点涉及隐私了,可问的人是落落,我又不敢或者说不愿意不告诉他。
“在香港么?”
“……嗯。”
他只沉吟了一小会儿,继续说:“怎么现在才发现,还是说,你一直都在瞒着我?”
“不、不是,是我的大意了,没有留意。”
虽然被落落误会我隐瞒他就已经够糟糕的了,可我越说,越觉得尴尬,恨不得将脸埋藏起来,因为真的让人不好意思。
但同时,我又觉得,这其实上天送给我的礼物,万一霍启盛他……没了……
想到这,我无法再往下想去,我只感觉喉咙处一阵辛辣。
落落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冷静的问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我沉默,片刻之后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说:“我,我准备把孩子生下来。”
讲到这,我喉头开始剧烈的颤抖:“尽管我对未来没有足够的把握,尽管我心里清楚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单亲妈妈生活将有多么的艰辛,可是我不能再打胎了师父,真的很疼,太疼了。”
我讲着,空气中满是我的呜咽声。
落落怔怔的看着可以算的上痛哭流涕的我,像是某根柔软的神经被触碰到了似的,忽然伸手揽住了我的背,轻轻的拍打,没有想象中的责备和训斥,只是温柔的安慰。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哭什么?就算你想要打掉,我也不会同意,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体,更多的是,我想陪着他,到他出生。”
我被落落的话给怔住了,他明明已经知道孩子是霍启盛的了,可什么叫他想陪着我的孩子,到他出生?
不等我细问,他却忽然转移话题,抬起了我的手,看着我光秃秃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用有些惆怅的语气说道:“要是我晚来一些,或者说你怀孕的事情没有被久千代发现的话,现在的你们,应该已经订完婚了,我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招。”
“连用来相伴一生的人,都要和我抢。”
相伴……一生。
我被落落的这一句话,惊讶的骨头发麻,然而他却好像并没有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只不过,像当初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他说,然后转头,看向我:“自己的女人,我会自己去保护。”
落落他,突然之间变得好奇怪啊,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去表达什么得人,他的情感传递,也很被动,向来都是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面,可是现在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甚至讲出得话,都是很暧昧的。
我岔开话题,毕竟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并不是兴奋,更多的则是对他身体上的担忧:“你的身体,好了吗?”
“嗯,好很多。”
“那你收到我的药了么?”
落落顿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嗯,收到了。”
“你……还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落落的眼神是那么的宽阔,仿佛能够包容住我的一切似的:“生命已经很短暂了,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不该浪费的时间上,每分每秒,都倍感珍惜才对。”
我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狠狠松了一口气,随即露出笑脸,对他说道:“师父你真好,谢谢你。”
我和他一起朝门口走去,虽然此刻大家心情都非常好,虽然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打破这份美好,可走着走着,我还是问出了心底一直想问的那句话:“那……你有找到霍启盛么?”
他的脚步猛然顿了下来,我看到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在开始发红,他叫了一声陆虎,门外的陆虎便赶了进来,给落落撑起了一把黑色的伞,将他头顶的阳光遮了起来。
先前还透着粉色的嘴唇,此时却变得发白,甚至还有虚汗不停的往下滚,我这才明白过来,落落他的情况,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是我太乐观了,那样的病又岂是两支药就彻底康复的了的。
我立马和陆虎一起将落落护送上车子,在光线锐减的车里,我看着他那看起来像烫熟了一样的皮肤,颤抖的摸了上去,然而微凉的指尖在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的那一刻,他完全出于无意识的疼的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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