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没有说话,面色有些许的沉重,有些为难的说道:“打是打了,只不过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这个真的不好说。我不敢和你保证什么,因为期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我想药效应该过一天才会显现出来,毕竟它只是特效药,而不是什么神丹妙药。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等我一能下床走路了,我就开始悉心照料着落落。我每一天都备受煎熬,只希望落落能够睁开眼睛,哪怕说几句话也好。这期间我让探子去打探霍启盛的住处,心想迟早还是要和他说清楚,因为我一个人,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然而让我震惊的是,三天之后,落落依旧没有醒过来!
我终于慌了,再也安慰不了自己。
当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连忙跑出去追问孙医生,问落落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管是多久,一个月也好半年也罢,你倒是说个日期让我安心啊。
孙医生在我的不断追问下,终于说出了实话:“陈小姐,我知道这个药你很难弄到,所以一直对你隐瞒。其实几天前你给的那一支药,根本不足以撑到落总醒过来。他现在的病情已经不容乐观了,而且就算这次破天荒的能醒过来,接下来落总对药的剂量需求也会变得很大很大,如果再没有药的话……”
孙医生的话并没有说完,就一个劲的叹息。
但是我已经懂了他接下来的意思,他想说的是,如果再没有药的话,神仙也救不了落落了。我看着病床上的落落,心想他可能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突然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哭泣,都在疼痛。
上一次就因为我太信任沈煜,害的落落差点命丧香港。现在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次我必须要再为落落好好努力一下了。不能明明有努力的方式,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我陈桑真的做不到。这一次,我一定要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
我交待陆虎帮忙照看好落落,就先去找了沈煜,因为他的手里有现成的药,我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尽量答应他。结果去了之后,沈煜却不在房子里,我问小马,他竟然说他已经三天都没有见到沈煜了。
三天?正好是那天我去找了沈煜,他给我了一支药之后到现在。难道从那天开始他就消失了吗,还是因为他知道我还会去找他第二次?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沈煜现在是在刻意躲着我,我总不能凭空把他变出来。
没有办法,现在情况紧急,总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我只有去找霍启盛了!
我坐上老杜的车,根据事先打探的地址,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了霍启盛的’家’。他的新家是个面积不算小的院落,不在深圳,而是在惠州。
他刚刚从香港那边回来,而且是从落落的“监狱”里才发出来,以他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有这个财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置办了房产。而且霍启盛现在举目无亲,是霍二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更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他倾囊相助。所以他的这个房子是怎么来的,让人不得不有些疑惑。
说实话,他不该在婚礼上出现的。他没死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事实证明有那么多人想害他,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落落把他关着反而能保他一时周全。在那种场合,极其容易曝光他还活着的事实,到时候风声走露出去,难免霍二爷不会铲草除根。
我能想到的只是,在这种时候,青白会将是他最好的依仗。
我让带来的人都在远处候着,然后自己朝霍启盛家的别墅门口走去。自从落落接手青白会之后,连我的待遇都跟着大幅度的提升,尤其我现在是落落的合法妻子,并且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所以我走到哪,都是极其的声势浩荡的跟着不少人,甚至比以前的久千代,还要招摇几分。
可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更是一种束缚以及监视。
即便是落落自己亲手带的人,都有几个刺头不愿意服我,更何况青白会这么大个组织,落落这种情况更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想挑战落落的权威。落落倘若醒着还好,可他现在昏迷不醒,众人也只是表面上服我罢了。
我终究只是落落的话事人,在青白会可以享受权利,却不能使用权利,就像下车之前,陆虎还特意在手机上打下了一行字,偷偷地给我看了一下――小心隔墙有耳。
这下我更不能和霍启盛说什么私人的事情了。
如果我真的想利用青白会来辅佐霍启盛的话,必须要有一个极其合理的理由,因为我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眼线传到不同的人耳朵里。
而现在这个理由就摆在我的眼前,那就是――药。
霍启盛的家是一幢西式别墅,装修得风格以白色和高级灰为主,造型现代化,从落地窗能清楚的看到里面一切的摆设。我一边打量着一边就独自往门口走去,谁知道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事先在门口看守的人,从两边一同伸出手拦住了我。
那人显然不知道我是谁,于是完全出于自己的职责对我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霍小爷正在沐浴,现在不方便见客。”
我知道不能硬闯,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礼貌的回复他们或者等待,可是现在不是以前,所以我直接不讲理得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耽误了时间你们担待的起吗,你们的霍小爷身体上哪一处我没有看过,还怕看到他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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