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是说他今天不会在这里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的脚步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忘记移动,眼睛呆呆的看着楼下,一眨不眨的专注,生怕错过每一个悦悦与他之间的细节,感觉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我看见悦悦朝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然后淑女的拉着裙子,小心的坐下,待在他的身边特别的乖巧。等悦悦坐定后,嘴里不知道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便看见她开始拿纱布之类的东西,像是要给霍启盛处理伤口。
伤口……
当这两个字传入念头的那一刻,我的手不禁抓紧了窗台的边缘,并且越握越紧,紧到自己的身体都僵硬的好似木杆。
霍启盛他,怎么又受伤了?
这只是纯粹的巧合么,还是说,其实那个晚上不顾一切救我的人,就是他?
我依旧不知道他们在下面说着什么话,感觉自己一阵心烦意乱。正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声响,然后看见悦悦端着的药盘被摔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被摔得七零八落。
“你烦不烦?!”霍启盛大声的吼出了声音,连楼上的我都能听到,随即霍启盛继续朝悦悦吼道:“你他吗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行不行?”
悦悦顿时委屈万分,也带着哭腔的叫了起来:“可是你受伤了啊。”
“我他吗受伤和你有什么事,我跟你很熟吗?”
霍启盛说话依旧是那样的不留一丝情面,即便对方是在关心他,他也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此刻悦悦的心一定被伤的透透的。我看见悦悦低下了头,表情说不出的委屈。就好像青涩时代,向学长表白而惨遭拒绝的小学妹一样的失落。
我想起我在来之前,我妈的那句莫名其妙,却又像是在提醒我的话,莫名的开始发怵。她意味深明的对我说,悦悦好像谈恋爱了,并且恋爱的对象,还是她之前陪睡的那个‘大不了多少的男的’,这些话,让我没有办法不和眼前的这一幕联系在一起,越联系,我的心口就越难受,等到我反应了过来的时候,窗帘竟然被我给撕出了一个洞。
但好在霍启盛对悦悦的态度多少让我欣慰一些,我承认这种想法很可耻,而且悦悦还是我的亲妹妹,自己的妹妹被人吼我却感到欣慰,这种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龌蹉吧?
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啊,尤其是我的霍启盛!
悦悦没有被霍启盛的语言给中伤到,反而愈挫愈勇,仅仅是低着头委屈了一小会,就好像原地满血复活了一般,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她站起了身子,对霍启盛说道:“我们以前的却不熟,但是现在熟了,你昨晚回来,扔掉的衣服还是我给你洗的呢。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衣服上面的血都染红了一盆子的水,都可以拿你的血当染料了,你这样我能不担心么。而且,你以为我想要多管闲事么,如果不是刚刚看你的伤口又烂了,衣服湿透粘在身上你都没有发现,我才不会管你呢。”
霍启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他穿着白色的棉T恤,即便是我的这个位置,都能看到上面的一片鲜红。霍启盛啊霍启盛,你这个傻子,真不知道疼么,血都流成了这样,你竟然还能浑然不觉的坐在树底下发呆,你是块木头吗,这个大傻子!
霍启盛也只是看着自己的伤口发了一会呆,随便满不在乎的对悦悦说道:“不想管那就不要管,又没人拿枪指着你脑袋叫你关系我。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听你妈的话,有这功夫赶紧去照顾楼上的病秧子去。”
我虽然心里面着急,但当我听到霍启盛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得到了几个重要的信息点。一,霍启盛知道悦悦是我妹妹,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二,当初我妈阻止我来照看落落,就是为了把悦悦给弄过来!
我想到这,手心一阵出汗。 印象里,任何和我妈扯上关系的事,都是神秘的,而且是那种又完全摸不着头绪的神秘。最关键的是你还不知道她的神秘到底是为你好还是在害你,为了不至于最后她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我都是本能的会觉得肯定是对我不利的事情。
悦悦打从小就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想想当初我临走时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这一次她居然对霍启盛服了软,当时她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平淡的对霍启盛说:“好,我可以不管你,也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期,前提就是,你现在必须要让我把伤口给你包扎一下。只要你这边配合,我可以立马走的远远的,至少一天不会烦你,你看怎么样?”
这段话倒是符合悦悦的性格,即便是服了软,但还是软中带硬的想要关心一下霍启盛。悦悦那么可爱,怎么会有男人忍心拒绝她的好呢,我心里这样想着,可结果,霍启盛还是像吃了枪药一样的对她说:“我说你他吗能不能给老子闭嘴?”
悦悦扬起脸,可爱的元气中,又带着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妩媚。
她很反常的没有因为霍启盛的脏话而生气,反而特别傲娇的对霍启盛说:“你想要我闭嘴也可以,那你现在吻我,我就闭嘴咯。”
我闻言,后脖子好像在忽然之间被射入了一颗子弹,疼的我差点一个前倾,从窗户处摔倒出去。我刚说了,悦悦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霍启盛也是个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人啊。他们这两个在一起,我怎么就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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