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通体遍寒。
他摸摸口袋,摸出了方才我’回赠’给他的那包香烟,本是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但发现是他最喜欢抽的牌子。
所以他拿到手上,抽出了一根,在手指上转了转,随后点燃。
随着刀子朝我的靠近,他开始细细品尝起来,这绝对是我一生当中最紧张的时刻,因为差之毫厘,结局一切都会不同,我的眼里早已没有慢慢逼近的刀子,只看到鼎爷抽烟的样子被无限的慢放。
一口……
两口……
三口……
就在他准备抽下第四口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被无情的割开,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了圆滚的肚皮,刀锋已经直立而上的时候,鼎爷的过敏症,发作了!
莫维她,没有骗我!
只见鼎爷的嘴唇在突然之间变成闷青色,鼻涕和眼泪流了一脸,身上以肉眼可见的形式起了不少的小疙瘩。他不停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似的。
给该死的那手持刀子的人,他才不会理会这一幕的突发状况,只见他依旧握紧刀柄,就像铁了心的要割开我的肚皮一样。
这种时候还想害我的孩子!
我杀心顿起,两根手指硬如铁棒,直直戳进了他的双眼!
他疼痛中失去方向,却还是在挥舞中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锋利的口子。
鲜血瞬间浸湿衣服。
鼎爷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随时跟在他身边的医生跑了过来,翻了翻鼎爷的眼皮,拿着烟问了一下,说道:“这烟有问题,带鼎爷去车上!”
他的那个为首的手下一听烟有问题,直接掏出枪,大声的吼道:“妈的,臭娘们,老子把你给毙了!”
我拼命的后退逃跑。
第一声枪响爆发了出来,然而并不是从面前的男人的小型手枪里面爆发出来的,而是大口径的狙击枪!
枪声如雷,回响在这四周!
我回头愣愣的看去,对面准备射杀我的男人,眉心往下滴血,脑袋上有个可以透过去的窟窿,他再也说不出话,随着手臂甩下来,人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我的心脏浑然揪紧,脑海里不断的响着一个声音。
是……大海,是大海来了!
天知道他这一枪瞄准的多么有压力,我几乎与那个人的位置重叠,只要偏离一点点,就会打到我的脑袋上!
果然是大海,最可靠,最令人相信的大海!
“他在那里!”
眼尖的人发现了大海的所在位置,一帮人立马就追了过去。
紧接着,乌压压的车队的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车上下来一票训练有素的保镖,鼎爷是何许人也,他带的人其中不乏有和大海同一职业的人,又怎么会怕一个形单影只的大海。
我由方才的激动转变为担忧,怎么办,大海要怎么办,他其实完全可以在第一枪之后就藏起来的,但是他不甘心,想要多暴一人,结果位置就这么给暴露了!
担忧还未停止,又一个车队,用接近200码的速度,直线冲了进来,朝那些刚刚下了车的人闪电般的撞了过去。
霎时间,只能用枪林弹雨来形容!
我反射性的蹲下身子,靠在一辆车后,有人偷摸着靠近,想要抹了我的脖子,我手中捡来的短刀还未落下,便率先有一粒枪子送进那人的太阳穴。
我被喷了一脸热血,惊愕的转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光头,面带着肃杀冷气的沈煜。
他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在我一句小心还未脱口而出之前,他便一个炫丽的转身,提起长臂,用枪托,重重的砸向准备偷袭他的那人的头顶!
他迈着长步,朝我跑来,和我一起在车后挡着暴雨般倾泻的子弹。
沈煜拿出对讲机,对对讲机对面的众多端口命令道:“受了伤的人,立即撤退,绝对不要死磕!没有受伤的人,继续消耗他们的枪子儿!”
他们就像不畏死亡的勇士,脚底下的油门,是他们生命的号角。
沈煜盯着我的眼睛,他的身上,有着硝烟的味道。
我从未想象过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会感受到如同战争一般的枪战场面。
这就像一场荒诞的梦境一般,这一秒的凝视,不知下一秒还能不能再睁着眼睛看。
“鼎爷死不了,他带了医生和药品,你为什么还要出手?”
“你下的安眠药的剂量可以睡死一头牛,但我却醒了……”
他伸手,摸摸我冰冷的脸庞,目光坚定的说道:“桑桑,这就是我的理由。”
他说话的期间,一个人从车顶举枪,我直接将手中的匕首,飞向他,割到了他的血管。曾经弱不经风的我,被同学欺负都不敢还手的我,此刻却如此干净利落的结束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我伸手,抓住沈煜大大的手掌,我们两个人,都在因为血液逆流而颤抖。
我对他微笑,捏紧他的手指,强颜欢笑道:“沈煜哥,我们,听天由命吧。”
“好,听天由命。”
现在这里的位置空旷,太容易暴露了,就在沈煜换弹匣的时候,他的胳膊上中了一枪。
就好像有人在肩膀上狠狠的推了沈煜一把,沈煜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往一侧倾倒,然而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面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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