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有个孩子,真的好幸福,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你这样呢。”
“这个,你得问问沈煜了,不过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难道你还害怕他会飞了吗?”
我说完之后,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可贺绮冰却一脸惆怅的没有跟着笑,她只是看了看我,然后说一句我去洗碗,匆匆的离开。
直到出了月子的那一天,我都没有见到沈煜,贺绮冰还是说,沈煜太忙了,托她给我说句对不起,不能来参加安安的满月酒。
这件事,成为了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不是因为沈煜没有参加,而是因为,沈煜他不可能这样说,即便不来,也会亲自给我打电话,可他却确确实实的没有出现……
他到底去了哪?
为安安操办满月酒的,是九千代,他虽然对我不那么亲近,但是也不太冷淡,我能感觉的到,他是在把帮助我,当做一件事情在做。
我觉得十分的不敢当,大家都对我太好太好。
白天的我,很快乐,到了晚上,所有人离开,安安也入睡的时候,我对霍启盛那块思念的伤口,便会越烂越大。
我妈真的是带着悦悦消失了,即便是落落的葬礼,她都没有来,又或者,她来了,但是我们没有看见她。
安安很高兴,他的胳膊上,脖子上,挂着贺绮冰还有刘姿琳送的小长命锁。
九千代朝我走了过来,他用手指挑了挑安安的脸蛋,对我说:“我也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嗯?”
“伸出手。”
我把手伸了出来,九千代的手指上,掉下来了一串钥匙,他十分平淡的对我说:“这个是维港的钥匙,以后,你就是那里的主人了。”
“哇哦!桑桑,这下你要发达了哦!”刘姿琳在一边起哄道,一圈人都笑出人声音。
九千代挑眉,甩甩手中的钥匙,我接过,拿着这串钥匙,只觉得它比石块还要沉重,因为震惊之后,是对自己的怀疑和否定,我能做好么?我能让他们的努力不白费么?我真的能坚守的住么?
“不要有压力,桑桑,我们都在!”刘姿琳扶住我的双肩,笃定的对我说道。
我抱着安安,他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说:“你们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老板。”
“为什么不是呢。”一记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抬头看去,发现走进来的人,是莫维姐。
她穿的好似一个职场妖精,对我笑了一下,说:“你看谁来了。”
她话音落下,只见珍姐,穿着一身天鹅绒的裙子,朝我走了进来,紧接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梅梅、霜霜、等等等等,所有走了的人,又都全部回来了!
队伍的末尾,是穿着一身红色长裙的米雪姐,她站在门口,与我遥遥对视,似乎在用眼神告诉我,米雪姐,没有走。
米雪穿过人群,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她的高跟鞋砸在地上,清脆又好听。
她走到面前了,忽然双膝跪地,手中举起了一个银行卡,低着头,视线看着地面,郑重其事的说道:“当日,在维港危难之际,选择离开的各位,今天全部都在这里,当日所拿的钱,全部都在这张卡里,姐妹们一致决定,用这些钱将珍珠港重新装修,我们在坐的各位,一定会竭尽所能的让珍珠港重振旗鼓!”
米雪姐话音落下,其余的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求桑姐收留!”
安安眼珠子明亮极了,他看着这些陌生的姐姐,十分的好奇。
而我看着这一幕,抱着安安的胳膊都在发抖。
刘姿琳软软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胳膊,对我说:“桑桑,原谅她们吧,想当初,你也是收留了我,我们才会有今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的眼睛在她们的身上扫视了一下,装做凶神恶煞的说:“都跪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吃宴席!”
------------
560.那三个男人,都不在
她们一听我这么说,纷纷都站起身子,高兴的起着哄。 一时间,原本还是特别冷清安静的宴席,一下子就在众人的簇拥中热闹了起来。
最奇怪的是,安安才刚满月,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竟然乖乖的,一点也不哭闹。看他的表情倒是还有点大将风范,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却显得特别的淡定。而且他谁都给抱,几乎是来者不拒,他越是这种懂事的模样,大家就更加的喜欢他,以至于个个都爱不释手。
久千代把钥匙交给了我之后,便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他之所以现在会这样帮助我,大概是因为对落落的亏欠以及承诺,但是我们之间的陈年旧事,却终究让我们不能像朋友那样的坦然相处。
都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我上一个孩子几乎是被久千代亲手扼杀的,即便他现在对我再好,跟他的这个仇,恐怕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所以他对安安的态度,也是浅尝辄止的,我能看出来他看到安安时的眼神,有点不太自然。
如果不是落落的离世,不知道大家还要斗争多久,谁知道等到一切都可以解开的时候,却是什么都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候,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人,为什么,要有执念?
52书库推荐浏览: 正常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