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姿琳说的激动,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霍启盛吼道:“孩子姓霍!姓霍你他吗知道吗!”
如果不是刘姿琳气到胸腔快要爆炸的吼出这一段话,我不知道将准备把这一切埋藏到什么时候。我真的是沉默习惯了,总觉得懂得自然会懂,不需要解释,我真的希望即便霍启盛回头,也不仅仅是因为孩子回头。
我希望,他回头,是因为我。
可刘姿琳当着我的面说出来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有些畅快。
霍启盛听到刘姿琳吼出的话之后,愣了足足有十几秒,这十几秒钟内除了连绵不断的细雨,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动静。一旁的工程师最后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的一个地步,以至于他的手不断的在抖,就快要抓不稳伞柄。
十几秒之后,霍启盛转过身,面对着我。我却低着头,看着他的脚,他崭新的皮鞋上面,还带着新泥,随后是霍启盛桀骜不驯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这孩子以前姓苏,后来又姓了沈,现在又变成姓霍了,他到底姓什么,你还分的清么?”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而他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盯着我的脸,犹如两把剑,把我给扎的鲜血淋漓。
我还分的清么……
呵呵,我还分的清么……
我他妈还真是分不清了!
“啪!”
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将手中沉重的雨伞朝他扔了过去,因为风的关系并没有砸到他的身上,但伞上的雨水扑簌簌的落了他满身。
他稍稍闭眼,水流顺着他的眼皮,他的鼻梁,流过他禁闭的双唇,他的脸颊冷硬,面如刀削,在暗沉沉的天色下,有些苍白。
他闭了一会儿,再度睁开眼睛,他的眼珠,像泡了水的黑煤,黑的发乌。
我深深撇了一眼他的脸,这一眼,耗时许久。
雨湿透了我的身,风凉透了身上的雨。
我转身就走,不发一言。
刘姿琳不再说什么,该说的她都说了,就连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所以也跟随着我失望至极的转身,连骂都不再骂霍启盛。
其实,我难过的并不是他对我说狠话的模样,我难过的是,对那个小雅这么爱护的他,对于他亲生的安安,却是如此的冷漠。
就因为没有相处过,所以没有感情,对吗?
我让安安失望了,他叫出的那一句爸爸,终究没有人应答。
回到车里,我没有反应,姿琳姐却趴在车座子上气的使劲哭,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的骂着:“妈的,这傻比真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
我拍拍她的背,反过来安慰她:“姿琳姐,别哭了。”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才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桑桑,为什么弄的像我失恋了一样,该难过的应该是你啊。”
“我不难过。”
“为什么啊?”
她红着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可怜。
“因为我没有空。”
我说着,骗自己也在骗着她道:“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时间伤心。”
我说的洒脱,微笑的样子也应该很美丽吧。
她摸摸我的脸,说了一句也好。
我侧脸,看向窗外,霍启盛和那个工程师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看向远方的动作,只是他们的头顶,没有原先的雨伞了。
我为了分散自己的闷堵,抬手就给悦悦打了电话,电话刚通我便直接问道:“陈军那边现在有没有新的进展。”
“有,跟踪到了,但他不是去酒店,而是去了山边的别墅,他去了一个方向,我们跟过去的人因为怕暴露,所以就没有跟到具体位置,一直在路口处等,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出现,应该是从别得方向走了。”
“哦?那他离开你那边的时候,是乖乖离开的?”
“没有,我让保安说我不在,然后把他给赶走了,他给我打的电话我就听你的一直没有接。姐,我现在好害怕,真的不会有事吗?”
霍启盛给我难受的感觉还在,所以听到悦悦说话的声音,我心口莫名有些堵。
于是我淡淡回复她:“不会,你把刚刚跟踪到的地址告诉我。”
她大概是照着别人发过来的地址念,所以讲起话来磕磕巴巴的,当她终于说完完整的地址之后,我的脑仁都炸开了。
这个地址……
不就是九千代的那个日居屋的地址么,虽然只是一个大概的位置,可是那一片,除了九千代,根本就没有我认识的人了!
我的心里如同有鼓在捶,惶恐不安。
可,为什么会是九千代呢,难道他在一边帮助我的同时,又在一边害我么?
我得立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我把刘姿琳拉到维港之后,马不停蹄的说:“你先下车。”
“你呢?”刘姿琳一头雾水的问我。
“记得去接安安,回见。”
我说完,直接开车就走。
“卧槽,你等等,把车门关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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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是夏优?
终于在刘姿琳一个劲的喊叫下我才停下了车,她匆匆的跑上来给我关了车门,我这边刚听到砰的一响,又马不停蹄的驱车离开。 半路我停了下来,去商场买了些丝毫没有诚意的礼品,依旧和时间赛跑般的迅速撤离,风驰电掣的往久千代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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