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时间给霍启盛解释这件事,立马给安安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谁知道竟然从班主任哪里听到了一个噩耗,她告诉我,安安被他小姨给借走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锅,我没有控制住音量的对她叫道:“她带安安去了哪!”
班主任被我说的狠狠愣了一下。在电话听筒那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知道啊,安安的家长,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哪里还有心情去和她说这些话,霍启盛抢过了我的电话按了挂断键之后,看到了我妈的短信,脸上得肌肉瞬间便松垮了下来。
安安出事了
悦悦根本没有上飞机,她返回来了。
霍启盛拉着我从模型店往商场外面走去,我几乎是被他拖曳着行走,像是一个行尸走肉,直到霍启盛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给我妈打个电话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过来。
霍启盛见我手抖的不行,关键时刻拿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他立马把那个电话打了过去,就在我以为对面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电话却突然通了。
然后我听到电话听筒那边传来耳我妈粗重的喘息声,就好像在遭受着一场什么大磨难似的。
“悦悦带安安去了哪。”
徐月娇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我说:“她过来抽了我的血,然后把我的手腕割开浸在冷水浴池里”
“我问你她在哪?!”
徐月娇的语气真实,话里的内容让我后怕,悦悦抽了她的血?我已经能够想到她要干嘛了!我不停得喘息,被人死死的卡住了喉头一般。
徐月娇的喘息声比我更加的粗重,更加的刺耳而嘶哑。
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哀求:“桑桑,给我点钱,救救我吧,桑桑再救妈最后一次,我没有钱治病,你知道我病越来越重了”
霍启盛接过电话,没有半点犹豫的问:“要多少。”
“十万救救我”不过几日时间,当初那个不卑不亢的我妈,还是开口问我要了钱,可见却钱的诱惑力有多大。
只不过她聪明了,不用威胁的语气,而是在哀求。
霍启盛虽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静,但是他的太阳穴两边在不停地往下滴汗,甚至抓住手机的手掌都在发抖,他想都没想就说:“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派人过去,带上钱,然后送你去医院,医药费我们出,我只要你告诉我安安现在被悦悦带去了哪?!”
徐月娇在电话的那边似乎是笑了,她坦白的告诉了我们悦悦带安安去了哪里,电话挂断之前,我听到徐月娇苍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她说:
没想到到了最后。我还是得靠你。
我和霍启盛立马按照徐月娇说的那个地址赶去,悦悦之所以会告诉徐月娇,就是为了告诉我,她在等我。
我和霍启盛两个人赶了过去,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身上装了一把枪,我们两个人得心里面都十分的清楚,这一次,肯定会出事,越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就会越好处理。
果不其然,悦悦去的那个地方,就是上次的那个烂尾楼,齐寒森在这里死,霍二爷在这里被抓,她在这里彻底的失败,我想,她一定对这个地方有着特殊的情怀。
第二次去,那里的杂草已经被碾压的东倒西歪,我上次来这里救悦悦得时候,之所以知道悦悦绝对不是一个人,就是因为这些杂草倒的方向露出了马脚,因为草倒成这样,肯定是有车压过的。
悦悦还坐在上次天台的那个位置,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她的手里抱着安安,她在安安的胳膊上绑了橡皮筋,不停的拍打安安的胳膊,像是在寻找安安的血管。
看到我和霍启盛下车的时候,她露出了老熟人一样的笑容:“你们来了啊?速度有点让我失望了哦。”
“你看安安的胳膊那么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血管。”
我握紧了自己的掌心,此时不能刺激她,否则他会直接把安安从楼上推下来摔死的!
安安被黑色的布蒙住了眼睛,悦悦也让他双腿悬空的坐在窗台边:“安安,听小姨的话哦,不要乱动。下面全部是尖尖的石头,你会被摔成一滩肉泥的,小姨给你打针,一点也不疼呢。”
安安年纪还小,他哪里懂得这样的话,但是我却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害怕。
“悦悦,你想干什么。”
“给安安打针啊。”她笑嘻嘻的看着我,如同地府阎罗,她手中拿的是一管携带艾滋病毒的血液,她要把她打进安安的身体!
霍启盛想要掏枪,但是这么远的距离想要用手枪打中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很有可能刺激到悦悦。然后把安安推下去!
“陈悦,我已经放你一条生路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极端?!”
“你那是放我生路吗?你那是逼我死啊?而且我陈悦,需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告诉你陈桑,我永远都不会服输的!”她声嘶力竭得讲完这么一大段之后,又神经病似笑了出来,说:“你不想让我动你得宝贝儿子也可以,看到草丛里的那管血了吗?注射到你自己的血管里,我就放了他。”
“快点!别让我失去耐心!”
我立马从草丛里拿起了那管血,还有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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