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乖乖吃药,陪你长大,你会……呆在我身边吗……
我猛的合上了那本黑色封皮的书籍,趴在书上大声的哭泣,那个在人前袒护我,人后批评我的落落,那个总是搀扶却又推着我的落落,那个我一开心就舒展眉头,我一难过就阴云密布的落落。
倘若我叫你一句苏千落。
你敢回答么。
苏千落,我,好想你。
———
我妈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我,我的亲身父亲是谁,她只是叹息的对我说,陈桑,真相往往令人痛苦不堪。
我连命都不信,又怎会信她三两句言语。
调查得结果出来了,就在我手里的牛皮纸里,牛皮纸在我的手中转了三圈,我终于鼓起勇气将它拆开。
案件细数,一路向下而去,脑子中不知为何,突然闪现出落落在那本黑色笔记里面写下得一行小字——
在她和他要私奔的前夕,我告诉了他那个秘密,他在暗处,望着她的背影流泪,夜里,决绝的搭乘轮渡离去,我想,他应该心死了。
我不知脑海里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冒出这句话,但我知道的是,女人的直觉,总准的吓人。
因为很快,我便收回思绪,回到手中的纸上,视线一扫,忽然之间看到了一个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沈志文!
手中的纸猛然跌落,一颗心在胸腔里肆意冲撞,我张大嘴巴,想要呕吐。
难道,那个秘密是……是……我的亲生父亲……是沈志文??!!!
心脏瞬间被凿了个孔,脑袋瞬间被砸出了个窟。
我拼命的给徐月娇打电话,从头至尾都是无人接听,我一人驱车赶到医院,一路上连闯三个红灯。
我的手脚不断的向外泌冷汗,好像即将冻死在这周身的坚冰里!
我仓皇的达到医院,气喘吁吁得跑向徐月娇的病房,然而等待我的,却是一张正在被打扫的空床。
我正要抓住那个打扫床的小护士盘问,她却笑着对我说,你来了呀,刚好这床的病人有个东西让我交给你,说是你肯定会来的。
她交给了我一张叠起来的字条,上面写着寥寥数字: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已经调查到了,我说过,真相往往令人痛苦不堪,可你却依旧执着寻找真相,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
当年,我怀上你的时候,灌醉陈军,让他背了这个锅。
后来,你来深圳的时候,我故意把你弄去沈志文家,因为我知道,他这个人心里阴暗而变态。
看到你上了他的车,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因为沈志文强了我,逼迫我,我恨不得他去死,但是在那个落魄的时候,他能给我钱花,所以我才会和他依旧保持关系。
我没有告诉他真相,想让他做了错事之后再知道真相,痛苦一辈子。
看到这,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沈志文是你的亲生父亲,而沈煜,是你的亲哥哥。
我压抑的在心底悲鸣,将纸条紧紧的捏在了手掌里,心脏一度刺痛,麻痹了整个脖子。
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沈煜为什么嫉妒,为什么折磨,为什么压抑,为什么放手,又为什么孤独而痛苦的转身,从此只谈下辈子。
一通电话打去沈煜的手机,我站在医院的窗户边,抓紧窗帘,哽咽得呼吸,手足无措。
然而,接电话的不是沈煜,却是贺绮冰。
我喘息,强行把声音去变得平静:“冰冰,是我,陈桑,我可以和沈煜说两句话么。”
“我也想和沈煜说两句话。”贺绮冰的声音颤抖,压抑着要哭出来的冲动:“陈桑,你知道吗,沈煜他食言了,他根本没有娶我,他把所有公司得股份都转移到了我的名下,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说,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陈桑,你说,他能去哪?他还会回来吗?”
贺绮冰落下眼泪,边狠狠的抽泣边对我说:“桑桑,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啊!他根本不能喜欢你!他明明知道再痛苦也不得不放弃你!他明明痛苦的对我说你是他妹妹,他会放手的啊!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胆小,为什么连自己都战胜不了啊!”
“陈桑,他得抑郁症自从来到香港之中就越来越严重了,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去自杀……”
心脏忽的破了个口,刺骨的寒风猛烈的冲。
我抱着手机,双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我抱着自己的双膝,眼泪唰唰流淌下来,我难以喘息得大声嚎啕:“不会的,冰冰,沈煜不会做傻事……他不会做傻事!”
时间沉默,贺绮冰得声音听起来好绝望:“可他爱上你,又不选择忘记你,难道不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傻事么。”
那天,我哭的坐在医院的地上直不起来腰,从此,再也没有沈煜的消息。
我时常会回去看以前上学的时候所住的房子,这房子被他买下了,一直闲置,原本就冷清,现在更加的冷清。
一个人倘若存在你深刻的脑海里,在路灯下都能看到他的剪影,这里的角角落落仿佛都能看到他的声音,看着他佯装生气,然后再对着我微笑出来,偷偷的掀开被子傲娇的问我:‘冷不冷,冷就自己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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