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直觉出事了,也不说气话了,“当然不是,肖灿那么爱你,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霍远凡似是站不稳地伸手扶住墙壁,薄唇紧抿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那你说孩子是你的?”
杜泽冷哼,“我看你对肖灿那么坏,希望你能跟她尽快离婚放过她,所以才那样说的。”
霍远凡扶墙的手猛然一握,“那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些照片是有人寄到他办公室的,他看了之后大发雷霆,气得恨不能拧断肖灿的脖子。
20永不离
提起照片,杜泽面现愧疚,“这件事我是被乔妮妮蛊惑,她说只要我把这些照片寄给你,你马上就会跟肖灿离婚,还会给肖灿一大笔钱,让她下辈子安然无忧,所以我就……”
当时在霍家别墅里,他有意说肖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为的也是让霍远凡尽快离婚。
可他这么做,霍远凡依旧没有离婚,也没有放过肖灿。
霍远凡一一听了,口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往外冒,可当着杜泽的面,死死忍住了。
“我知道了。”许久之后,他困难地吐出这句话,艰涩地转身往外走,杜泽却是拦住他,不忿的追问:“你什么时候跟灿灿离婚?什么时候放过她?”
霍远凡心口剧痛。
杜泽那么亲热地喊他老婆昵称,可这一刻,他却觉得没脸提出异议。
一个外人,尚且那么爱护他的女人,而作为丈夫的他,又在做些什么呢?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肖灿离婚,永不离。”
杜泽气愤的瞪大眼,“凭什么?你不是爱乔妮妮吗?你跟乔妮妮就要结婚了,还祸害灿灿做什么?”
他这些天受伤在家,也没跟肖灿联系,压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霍远凡也不解释,沉默地离开。
丁成一直在外等他,见他出来脸色更差,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老大你没事吧?”
霍远凡答非所问,“去医院看他们母子俩。”
丁成开车, 一路上气氛非常压抑,到医院后,霍远凡先去看了孩子,确定孩子状况很好后转而去看肖灿,她已经昏迷不醒整整七天了,医生说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或许再过几天,或许几个月几年,也或者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肖灿——”霍远凡跪到她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几度哽咽说不出话,直到喉间滚动的酸涩痛苦被慢慢压下去才缓缓出声,“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已经把乔妮妮和她舅舅送进了医院,我们的孩子,他发育的很好,医生说再过几天就能出院回家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你醒过来我们一起回家,我知道你最疼我们的孩子了,你要醒过来亲自照顾他啊,他还那么小,他很需要你……”
他跪在床边,拉着肖灿枯瘦的手,一遍一遍的道歉,一次一次地恳求她醒来,一声一声地呼唤。
一刻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数个小时过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肖灿,仍然一动不动,丝毫不给任何回应。
她静静地躺着,就像一个毫无知觉的睡美人,对于外界的一切,毫无意识。
“肖灿,算我求你,求你醒过来,好吗?”他恸然趴在她的胸口,喉咙再度梗住,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守在窗外的丁成看见这一幕,难受的眼泪不自觉滚出眼眶,赶紧低头,佯装眼睛进沙子似的揉了揉,撇开眼,再不忍心去看。
同时在心里祈祷肖灿赶紧醒过来,只要她一醒,他们所有人就都一致改回原来霍太太的称呼。
只要她一醒,她就是受尽宠爱的霍太太。
可她就是不醒。
21睡美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
杜泽伤养好后,就自己打听肖灿的消息,辗转得知肖灿住院昏迷不醒,震惊之余跑到医院去探望,恰好遇到霍远凡,上前就一拳头打到他脸上。
这一次,霍远凡不避不闪,硬生生受着了。
“霍远凡,你不是人。”杜泽气坏了,他从霍家佣人那儿听说了肖灿自己剖腹生子的事,听得他都快疯了。
那么美好活泼的一个人,硬生生被眼前凶狠自私的男人害成了植物人,想一想都心痛难挡。
“随便你怎么骂,对于肖灿,我不会放手,如果你能接受,我每周会安排你进去见她,如果你不接受,从此后就别想再见到肖灿。”
掷地有声的话,听得杜泽一愣,上前又是一拳,这一拳,霍远凡仍然没躲,但神色冷了几分。
杜泽握紧发疼的拳头,他知道霍远凡说的是真的,以他的本事,如果自己不听他的话,真的会再也见不到肖灿,“好,我答应。”
虽然不甘心,可只有答应,才有机会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霍远凡抬手擦了擦裂开的嘴角,抽身引着杜泽去肖灿的病房,“每周一三五六点到七点,你可以来见她。”
今天刚好是周三,杜泽换上无菌服进到病房看肖灿,见肖灿无声无息地躺着,心里拧起来的疼,“肖灿,你怎么了?你醒过来啊。”
杜泽对着肖灿说了很多,他想握肖灿的手,却被霍远凡隔开,“不准碰她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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