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时间并不长,温浅在休息室的书架上挑了本书,可这次她翻了快大半本过去,依旧没等到陆芷出来。
温浅皱眉看了眼治疗室的方向,又看了眼时钟,心里生出一些异样。
又是过了半小时,心里的那种不安渐渐放大,合上书本走到诊疗室外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倏然地,温浅的心跳陡然停滞,什么也不管直接打开门。
里面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讶都往她那边看去,医生面前换了个人,只不过不是陆芷。
“林医生,我妈妈呢?”温浅紧张而抱歉地问。
闻言,林医生眼里也起了些讶异,看了眼时间才说:“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出去了啊,怎么没听到有人喊你吗?”
温浅心里顿觉不好,“谢谢啊麻烦您了,我还有些事情先走。”
说完她一刻不停,立刻跑了下去。
一般做完治疗都会有助手来喊家属,温浅只是觉得这次的时间比往常要长了些,可偏偏没想到会出事。
她在心里不停骂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
电梯门开,温浅急躁地走进去,还不及她按下楼层,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在她还不及反应之时,一张帕子死死捂着她的口鼻。
她拼命挣扎,眼前却越来越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
温浅在昏昏沉沉里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能感觉周身在晃动,不知是在船上还是在车里。
她既没有权也不是富家女,谁能来绑架她?
唯一的可能,便是像上次那样……
温浅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的让她无可奈何,最终还是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温浅被一阵凉风惊醒,她一清醒就打量着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
此时她的手腕被绑起,仰躺在车子的后座上,是她自己的车子。
耳边不断有引擎的声音划过,温浅猛然支起身子看向车窗外,这一看却把她吓得脸色煞白。
青城远郊的盘山公路,也是出了名凶险的赛车场所,经常聚集了一堆爱玩的富家公子在这生死竞速。
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温浅稍稍一动,车子就发出吱呀一声微微倾斜,霎时间她额头上出了层细密的冷汗,不敢再动弹。
整个车身有一半置于公路外侧,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坠入沉渊的可能。
温浅心中大骇,精神却高度集中,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的弦。
突然车内有铃声响起,她发现自己手边放着一只手机,想也没想就用被捆在一起的手划开了接听。
手机的扩音效果甚至能让她听清窗外呼啸的风声。
她急急地喊出来:“你是谁?”
“温小姐,别来无恙啊。”
沉冷阴恻的男嗓落入温浅耳中,熟悉之余让她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温浅记得这个声音,就是先前绑架她的那个‘三爷’!绑了她不说,还将她卖到地下黑市作为拍卖筹码,事后尽管她报了案也始终没有结果。
那时候温浅才彻底相信,和他们比起来,她就只是一个蝼蚁。
上次这个男人绑架她的目的是针对霍聿深,她强行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慌张,“我和霍聿深没关系,既不是他情人也不是他仇人,你绑错了人!”
电话那边的男人冷笑,“温小姐,你为他生了个儿子,这还是没关系?”
温浅心一凉,出声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毕竟过去了五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按照荣竟何的话来说几乎没几个人,就连当初替她办理入院手术的霍明妩都已经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知道?
“温小姐,我没空掺和霍家这烂摊子的事情,帮我做件事情,保证你和你母亲安然无恙地回去。”
温浅一下意识到不仅是自己被绑架了,还有母亲陆芷。
“我妈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她焦急地问,说话间车身又微微倾斜,一瞬间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好在晃动了几下又逐渐恢复平衡,可温浅一点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有无尽的恐惧。
男人的声音又想起,冷漠而又不屑到了极致,“和你现在差不多,你往对面看,也许还能看到。也别想着用这部电话报警,打不出去,别白费力气。”
温浅紧咬着牙关,想要支起身子往外看去却又害怕车子的倾斜,浑身冷汗涔涔。
“你这是犯罪!”
男人冷笑,“不是一次了。”
的确这不是第一次,温浅愤恨的想,难道这些人凭着出生就能这样玩弄作践别人?
“你想做什么?”她压抑着愤恨,冷冷出声。
男人笑了,那笑声通过电话传到温浅耳朵里却是最毒的毒药。
“今天倒是霍聿深的好日子,你搅了他的婚礼,我就放了你妈。”
温浅下意识里就像再骂一句疯子,可实际上她已经骂出了声。
“疯子!”
她好不容易和霍聿深算是断了联系,现在让她回去找他,也不知道在开哪门子的玩笑!
“再说一遍,我和霍聿深没有一点关系,霍聿深要娶谁哪里是我想要搅和就搅得了的?”说话间温浅的声音已经染上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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