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过了三月,阿濂都在非天道观里忙前忙后,将这前前后后发生的各种事情给打理完毕。总而言之,就是终于把这烂摊子给收拾好了。
师妹的尸首收好了。
燕师弟的尸首送还给他的师父了。
藏书阁的废物清理好了。
死去的弟子安葬好了。
五个月后,门派里的一切事情都妥当了,七月初八,枇杷叶下雨滴前,非天道观掌门人宋祁濂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二师弟,遂背负双剑,携一律清风与道侣,自下山而去。
黄昏落日之下,斜阳草树在旁,这条原本并不宽敞的羊肠小路,现如今看来却似一条阳光大道,宋道长与段花的斜影,在凌清山前离去,但这条走向江湖的远路却载着两人向远方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快更新完了,届时我会有一次大修改。
☆、婚宴大典
斜阳,草树,古道,南风,肥壮的马。
我和阿濂共同骑着一匹马一路行至秋水山庄,只觉夏日炎炎之下,秋水山庄里头却是格外的清凉。我依偎在他怀里,见他赶马都如此正经,不禁心血来潮地想逗趣一下他。
“道长~”我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胸口,难得地跟他撒起了娇。
阿濂雷打不动地说:“嗯?怎么换了个称呼?”
“因为好玩。”我眯了眯眼看他,接着道,“阿濂你好正经,我像和你比比谁更不正经。”
阿濂如沐春风般地笑了一声:“我干过比较不正经的事便是,把一只大兔崽子抓到我床上。”
我问他:“你……莫非你还有更加不正经的事?我觉得这事儿跟我相比不相伯仲,你赢不了我!”
随后阿濂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轻轻道:“最不正经的事,今晚我还想这么干,天天都想……”
我耳根子一下红到不知哪里去了,我……惜败于他。
秋水山庄,依山傍水。要是我段花的脸皮再厚上三分,我就赖在秋鱼家不走了。
先前答应了秋鱼完事了之后要回来找他,一来是报个平安,二来是万一有仇家找上门来,我俩也可以充当一流的打手。
啧啧,秋鱼此富婆,财多!武器多!才智多!弟子多!自然是不会缺那么两个打手的了,报个平安才是重要的事。
“吁!——”阿濂往后拉了拉缰绳,那肥壮的马儿甩了甩头,鼻孔里喷出气来,急躁地跺了跺地面。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阿濂好像发现了什么……
“咳……你是不是又喂了太多马草了?”他温声道。
“没有的事!这不……人有三急,马也有,你不能怪我喂它吃太多了呀……”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轻描淡写地抹去了我的“罪过”。
我嘴皮子尚未耍完,突然听到远方的破空一声:“来者何人!敢犯我山庄者,出来挨打!!!”
我惊恐地看过去,只见一个肥胖的大老粗手持菜刀,凶神恶煞地向我们冲来,嘴里还发生他的怒号:“出来挨打!!!”语罢他正准备将手中的菜刀将我们掷来。
“哦豁!”我不禁发出一声惊叹,“秋鱼家的老厨子咋突然暴起了?!”
那把操刀尚未甩出,那老厨子就给人拉住了手,出手的正是我们的大庄主秋鱼,秋鱼赶紧道:“慢着慢着,邝师傅,你看清楚点儿,这个是段花。不是仇家……”
“嚯——哈!还有谁!!!还有哪个丑崽子要上来挨揍!!!”邝老厨子手持菜刀指天骂地地叫嚣着,一时愤慨不已,难以平歇。
秋鱼摆摆手,无奈道:“得了得了,邝师傅您老人家就给我悠着点好了。阿花和宋道长来作客,你快去准备晚宴好了,这里的事您就放心吧……”
邝老厨子好像仍然不放心,三步两回头地看看还有哪些“丑崽子”们来犯秋水山庄,他还不忘提着菜刀回头叮嘱道:“庄主,有什么是我老厨子能做的,记得不要忘了我!”
秋鱼摆摆手,说:“得了得了,知道了,赶紧去烧菜吧您!”
方才的那一场闹剧,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增添了一点搞笑的气氛。
“哟!看我们的段姑娘和宋道长回来啦!”秋鱼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
阿濂微笑道:“是啊,回来了。”
秋鱼挑了挑眉,开玩笑道:“咋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正经咧?”
阿濂给她这么一打趣,突然语塞了。我已经许久没见他这么窘迫了,今天重见了,还是笑了。
我与秋鱼也不打什么玄机,我便直接问她:“方才那老厨子怎么回事?‘丑崽子们’又是谁啊?”
秋鱼“噗嗤”的笑出声,道:“诶,我们家门前的那个破烂阵不是没了吗?你知道我平时倒是不愿意出蜀,即便是哪位大侠客要是来请我出蜀,我谁的情面都照单丢掉。啧,这不仇家多了嘛。”
我与她并肩走着,道:“哦?这都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秋鱼点了点头,道:“这其中有仇家的,也有挑战者的,切磋武艺的我都让我弟弟去了,而仇家便派弟子剿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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