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濂那边的光景,红枫染尽山林图,墨衣垂钓澄酩前。而我们这边,太过滑稽,大概就是一条秋鱼跟一只狡兔在钓鱼吧!
毕竟阿濂依旧在,而且往日他最注重礼仪什么的,虽说以前我倒是不在意这种东西,但是吧,今儿阿濂在此看着我……我也不得太过放肆。
脸上虽是涂抹了许多东西,但是也依旧不忘端正了坐姿来钓鱼。坐于枫林前,垂钓澄酩后,河清海晏,当时惬意。如今的生活,可比得上当初在清水雅芳家的了。说起来,襄州君逸山巅、杭州清水家、巴蜀秋水山庄,都是一个十分适合修养性情的地方。
襄州峻仪山倒好养出淡然无争的性情,吊着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成日坐在山峰之巅看看云海,观观世道。
而杭州清水家所养的性情,都是温柔和善的,所以江湖上对清水家的姑娘都有赞美的意味,“天下淑雅女子皆出清水雅芳”。而秋水山庄水土养出来的人的性子确实格外的不同。
我犹记得当年有这么几件事。
当年在巴蜀的另外一个势力,想着老庄主去世,而秋鱼还小,可以趁机占些个什么地盘。一群人饶是拿着不少兵器侯在庄门外,囔着老庄主当年跟他们借地没还,现要秋鱼这个小的还了。
弟子们和秋鱼说的时候,她眼都没抬,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记得。”
随后秋水山庄上下都没有再理过这件事。那群土匪子也是够耐性,在庄门口囔足了一个月才肯走,但是却愣是没人理他们。
还有一年,东越的各种大门派斗争不断,每个门派的掌门人都想在秋水山庄这边求一件上好的火器,回去好打架。
秋鱼也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咂嘴道:“南蛮子,打发走。”
秋鱼性子淡是淡,但绝非那种清心寡欲的老秃驴一样,享受的功夫可不一般。譬如现在。
我们钓鱼钓了一下午,回去也好做一顿全鱼宴。其实我段花最喜欢吃鱼了,什么鱼都喜欢,也不嫌腥。晚上和秋鱼寒暄了,也问候了,这几年的遭遇我们也都说了。阿濂陪我们吃过了一顿晚饭后,说他一个大男人,就不扰我们女孩子家的兴致了,说去寻个地方打坐练剑去了。
临走时,我还坐得端庄雅正,阿濂叮嘱我切不可太疯。我点了点头,可是……可是显然又和秋鱼酩酊大醉一场了……
我喝了酒会断片,但根据在庄内的侍从人士说,昨晚我喝醉时,在桌上拿着酒瓶晃来晃去,而秋鱼呢,他们自然是不敢说庄主的坏话。但是我懂,我真的懂,秋鱼一定也在唱歌。
“酒鬼银鱼疯隐兔,一个唱歌一个跳舞。”这句话当真……当真不是开玩笑的!
事后我感觉到心情沉重,应是昨天说疯了的时候,又和秋鱼俩人回忆了一遍在鸦片窟的日子吧。
昨天晚上我估摸着是侍从们觉得事情不大妥,才把阿濂给喊过来,将我拖去醒酒了。因为今天一大早,醒来我发现我是睡在阿濂的怀里的。但是我用一双朦胧惺忪眼看着阿濂时,显然的,我便知道我是犯下大错了。
阿濂先发声:“谁允许你喝这么多酒了?”
我嗫嚅着:“我……”
他补充道:“还烂醉在桌上来着,怎么都喊不醒。”
我挠了挠头:“我……”
他沉声道:“这么不听话的么你?”
看样子阿濂是生气了,我也不敢多说,也就低头认错就好了。阿濂也不惩罚我,倒是教育了我一番。
我大抵是明白,凡事不可太任意,否则很容易乐极生悲。我应了应,便小心翼翼地与他说话。
秋鱼看罢,嘲笑了我一句:“啧啧啧,流花隐兔,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竟然给治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没有没有,秋鱼你就假装没看见就好了……嘿嘿……”
痛苦的我,一个月不允许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有掌控的意思,比如“司机”。
哇亲爱的朋友们我来更文了,我争取这周的周六日也更新一下,之前太久没更新了让你们久等了。学业有点儿忙,抱歉抱歉。
☆、和光秋水3
昏睡了一个晚上,又给道长教育了许久,如此悲惨的事情给秋鱼看到了,她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头,凉凉道:“哎,隐兔我看你这么惨,走吧!今天带你去看傀儡。”
“傀儡?!”我惊喜地叫了出来。
“是你们山庄做得罪高级的傀儡吗?”我问道。
她点点头。
“哇,棒极了!我去喊宋祁濂过来!”我喜出望外地说。
……
秋水山庄——偃师房。
这里的光景与上回在薛占溪的紫兰居所见的傀儡杀场上的对比,可以说得上是天壤之别,当然了,这里是天,紫兰居是地。
我们两人随着秋鱼步入偃师房,抬眼往周遭望去,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宽广、明亮、精致。整个偃师房呈一个柱形。上面天花板和下面地板都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圆。天花板上安装了许多盏长明灯,从上方照下来的灯光,最为明亮。虽然下面的每个傀儡蜂巢都有一盏明灯照耀,但是整个偃师房得以光亮的最主要有赖于上面这一百五十盏的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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