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的调函上写得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革命同志,理应互相帮助。因刘悦同志与徐亮同志成为同志,作为我院家属,我院子工厂已同意接收刘悦,让其成为奋战在革命一线的工人阶级中的一员。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请阳台市革委会某镇知青安置点前门村予以理解和支持,准许放行。”
国人就没有不爱凑热闹的,那怕是小屁孩。一大早,余西就主动请缨要跟着去田里,余南余北也吵着要去,余东也想去,可是他还得在家带余中,那怕余中一天24个小时,只有几个小时是醒的,可他身边离不得人是事实。
田里,在中年大妈后面瞎忙活的余西,很满意。果然,还是大妈们给力,活干得不慢,闲话也说了一箩筐。当前还热气腾腾的“刘悦的抛夫弃子”就在她们筐里。
余西还原了整件事情:她妈谢红军的进城名额花落别家,这对一直把这个名额视为余超美囊中之物的刘悦不满意了,她还等着余超美带她进城。然后,她就闹啊闹,闹来了一场76年正月回城探亲之旅。刘悦也把这趟原本是短途的回城之旅衍变成她个人长长久久的回城。
刘悦还是离得太远了,大妈口中又说起了另一个当事人余超美,当然其中也包含支书一家,尤其是支书本人和支书老婆钱校长。
余超美这会整个颓了。谁不知道他把刘悦捧在心里含在嘴里,恨不得把刘悦揣兜里与刘悦一步不离。刘悦回城探亲他也主动请命跟刘悦一起回去,刘悦不肯才作罢。
支书本人也很自责,如果他曾经在市里拒绝接收刘悦,就不会有这回事。如果不是他禁不住儿子的苦求,给刘悦批了探亲假,孙子就不会没了娘。
支书老婆钱校长心疼自家的傻儿子。她觉得刘悦早走早好,不然,他儿子跟她处地越久说不得陷得更深,这会就已经不是个人样了。
钱校长此时还不知道有一种情跟处地时间长短没关系,两人相遇的第一眼一人就知道另一人是他的药,或良药,或苦药,甘之如饴。
余西他们当天的饭桌上,余家阿爷是连连叹气,饭也吃不下。余东以为爷爷是看饭桌上没肉,他也馋肉,不过想到此时猪是猪崽子,就安慰他爷,“爷爷,我会很努力努力地给猪打更多的猪草,让猪快点长大。我们先吃菜啊!”
是的,余东每天得去打猪草,余西也得去。长大点的兄妹四排了两个班,如果余西带着余南在家看余中,余东带着余北去打猪草,反之亦然。不过,余南余北他们打猪草是酱油的。另外就是余东和余西也开始上灶学习,暂时放过了余南余北。
余家阿爷的满腔愁绪被孙子的一番话熨地平平,还胃口大开,不过吃饭前也还不忘说亲儿子余杭,“看,生你有什么用?年纪一大把还比不上我们东子会关心人。我看老了,你是靠不上的,还得靠东子。”
余杭......我不跟老爷子计较。
余东听了爷爷这番话,记住了最后的话,于是他大方的让出一边肩膀,还用手怕怕肩,对余家阿爷说,“爷爷,你来,东子让你靠。”
全家哄堂大笑。
谢红军泪花都笑了出来。日子苦了,工作量大了,也不那么干净了;可在孩子身边,每天跟他们同一桌吃饭,同一屋睡觉,参与他们的每一件小事,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你不在是“听曾经”。日子久了,谢红军也更明白了“听曾经”如果不在特定的话语里,不是在身边从一起经历到尾,你不会晓得那一幕发生的时候它带给人的欢乐和感动比你“听曾经”想象得来的多得多。幸好她回来了,不用“听曾经。”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
☆、第五十六章
这天余西背着背篓和余南一起出门打猪草,他们前面余东和余北已经打过一篓回家了,然后就到了余西和余南姐弟放风的时间。
姐弟俩余西背着空背篓,牵着余南的手,快乐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余东指定的一个踩猪草的地方,再又一次余东发现这个地方的猪草家猪更喜欢吃,每次都吃的香香的后,余东西南北打猪草的地方暂时固定下来了。
余东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余西算是明白余东馋了那么久的肉,看了那么长时间的猪不是白看的,你看人家这发现多了不起!
余西满含赞叹,不过她是含蓄的,她只会心里佩服余东。当然,此时她们也没被余东要求打猪草。她还欣喜于总结出一道理:不能忽视孩子的任何一个小兴趣,尤其是长期兴趣。
当晚余东就把他的发现告诉下了工的余家大人,还让弟弟妹妹给他当证人,证明确实有这回事。当证人的余西点了头,她作的还不是伪证。余东在当天中午的猪食上提前给兄妹看了他的发现成果。余南余北也点了头。
当然,那怕没弟弟妹妹作证人,余家爷奶本来就是“孙子放的屁都是香”的,所以他俩听了后大大夸奖了一番余东,让余东继续努力。
或许他们两老也不晓得余东要努力什么,但显然深得余东心思,余东听了很开心,激情澎湃。当然,余东此时也不晓得自己的发现有什么结果,他只是本能的觉得猪吃的香,不就像他吃饭一样,好吃的总是能让人不自觉的吃多,也能让人长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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