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稍松了口气,殿内袁徽却紧张的头上密密麻麻产汗,吴太医把完,袁徽马上上前。吴太医愁着张脸说:“王爷,老臣直言,夫人这病,要说轻也是轻、要说重也重。老臣这开几副药,其余的要看今晚了。”
袁徽拧眉,按着他的臂膀,担心急速问:“敢问吴太医,是何病。”
吴太医不动声色的抽出手,作揖状:“王爷,夫人有喜了。”
袁徽瞠目:“你……你说什么?”说话声有些抖。
吴太医回禀他:“那日脉象把不出,这次才显现。夫人刚有一月身孕,不偏不倚,正好一月,但是王爷,这白曼陀罗花茶又称洋金花,本是对身孕无碍,夫人误食一杯,瞌睡正常,老臣这本来有个方子,可以使夫人醒来,但夫人肚内有孕,不能食用。”
“老臣这开的几幅药贴无非就是些安胎药,这孩子的造化,主要看今夜。”
袁徽真是又惊又喜,他比刚才更紧张了:“若是今夜醒不来呢。”
“恕老臣直言,王爷恕罪,这恐慌孩儿先天夭折。”
袁徽脸色变了变,他走到棠薇床边坐下,伸手扣上她的手,按的极紧:“今夜就有劳吴太医了。”
吴太医走进,提醒他:“王爷,你这手需要包扎下。”
袁徽楞了几秒,他都忘了这事,他站起说“好”,稍会又道:“吴太医,此事劳烦您保密。”
吴太医一顿,立马明白了,他说好。他将袁徽的手包扎好后,袁徽带他出去,殿外二人守等着。
姜巳与红枫。
红枫见门开了,连忙往里冲,袁徽淡望了她眼,对姜巳说:“姜巳,给吴太医安排片住所,好生照顾。”
姜巳:“是,王爷。”
袁徽又说:“另外,今日之事,封锁消息,”袁徽说完回殿,红枫紧张的环着棠薇的手,见他进来连忙问:“王爷,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袁徽走进,红枫让位给他,他说:“只是食错了东西,稍睡会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可是——”红枫很担心。
袁徽懂她:“你的心思本王明白,今夜她睡在本王这儿。”
红枫不再多言:“好。”
红枫一走,殿内只剩袁徽和棠薇,袁徽慢慢的伸手抚上了她的肚子,很奇妙,他抚着摸着忽然笑出了声,他轻吻了下棠薇的手、希望说:“薇儿,你要赶紧醒来。”
夜里,吴太医和他守着棠薇。巳时三刻,屋外忽然传来打斗声,袁徽站起,他拍了拍吴太医受惊的肩:“无妨,本王出去看看。”
吴太医有些惊吓到,但他相信顺王的身手,连连点头,又道:“王爷,您小心。”
袁徽出去,黑夜中,两具身体正在搏斗,他见来人,制止道:“住手!”
二人打的起劲,完全没听。袁徽见状,也冲了进去,他拦在他们中间,风吹起了他的发丝,姜巳挥剑过去,白光乍现,就在要下去时,袁徽擒住了他的剑,他二人皆停下,袁徽将剑夺下,他说:“退步了。”
又转头问另一人:“你来这作甚。”
娑婆还有些喘:“王爷,我是来告诉您件事。”
袁徽把剑扔给姜巳,他的手法极准、剑入鞘,他问:“何事。”
娑婆:“夫人无异样,那茶无任何毒,”他说着呈上一粒小药丸:“劳烦王爷让夫人食用,这药服用两小时内夫人便会转醒。”
袁徽没接,对他防范着,“本王如何信你。”
娑婆也料到这些,他说:“紫萝医术很极高,腹中胎儿还小,一般医师是看不出的。”
娑婆想起了上午,紫萝说的,“这孩子还真顽强,那日下的如此重的药,他都无妨。”
那日下药,他指的是那日妓·院,下的春·药。
娑婆眼神黯淡了下、很快又恢复清明:“这药是我家主子让我给您的,他说,此药对腹中胎儿无异,同样他也要王爷记得,我家主子的恩情。”
“至于您说的为什么信我,”他走进,凑到袁徽耳边说:“王爷您忘了那日,您替我求情,送我去边塞——”
袁徽拧眉,他取了他手中的药丸:“你即是他,你就该阻止他。”
他说:“可是王爷,您是忘了您的顺王封号从何而来吗?”
“顺王顺王,逆来顺受。”娑婆说完,迅速跑了。姜巳跟着要追,却被袁徽制止了。他手中捏着这颗棕色药丸,低喃道:“既是知道目的,那就得处理掉。”
姜巳不懂这话:“王爷您的意思是?”
袁徽眼神全是杀戮,他将药丸捏入掌中,冷绝道:“本王要除了紫萝。”
姜巳:“王爷想要如何除?”
袁徽:“城内近日会发生事,近日——”近日得让棠薇安心养胎,别出去,但办法只有一个。
他吩咐他:“姜巳,你去找些人,让她们来找玄学大师,看相。”
第58章 二更(捉虫
今夜夜圆,月亮清亮如斯,是谁等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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