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没错,来来往往,但鬼,还真没有,有些像是臆想,但却都和鬼有关;讨符的也有,看有无天灾的人也有,看能否为朝当官的当然也有,但其中最奇葩的是——
挺大肚的妇人让她来看肚里的是男是女。
棠薇有时真被气笑了,她也就当这些算是每日一乐,业余搞笑;对于别人的这些个说法,有些老百姓要给钱,她也摆摆手算了。
好歹是个夫人,这些个最底层的小老百姓的钱就不去赚了。
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不要钱,从那天起,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她又全凭心情,那些个老百姓有些真是没事干,街坊邻居、夫妻间吵架,还来找她当老娘舅,来调解繁琐的家庭关系。
棠薇也是无聊无事,也不知是年纪到一定的原因还是闲,没事给人调解关系、与人聊聊天、嗑嗑瓜子,吃东西睡觉,日子也这么过去了。
宅在府中,两耳不闻府外事,每日过的美滋滋的。
也不知为何,最近袁徽很忙,忙到脚不沾地,忙到都没什么时间搭理她,除了夜里按时回来,把她当孩子一样哄睡,但有时又在后半夜溜出、清晨偷摸般回来;其余都不知在忙什么。
有日半夜见他掀被要走,棠薇拉住他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说一堆专业的什么灾难、什么朝廷纷争的,棠薇听不懂,反而听得昏昏欲睡,最后又睡去了。
今日天气好,太阳暖烘烘的烤着,不晒、温温柔的,又有三两人在棠薇这儿看相,今日来的都不是些奇葩,正经人,只是有些太正经人,反而缠着惹人烦,什么都要知道的详细,不知道有些不能说吗。
棠薇披着件粉白的袄衣慵懒的坐着,她的黛眉微微蹙起,单手撑着小脑袋,这个男子问的问题让她有些头大,什么具体何时能当官,当什么官,何时娶妻。
棠薇在他问第二个问题时,就已不耐,红枫见状,连忙替她圆:“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棠薇按着太阳穴,将计就计,摆脱道:“是有些不舒服。”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那小姐,您去休息会。这边两位公子,如若你们还有问题,那就明日再来,今日我家夫人身体抱恙,还望谅解。”
虽说“抱恙、抱歉”,其表情却是不卑不亢,还有些傲。
二人没法,悻悻而归,但走前还放话说,明日会再来。
棠薇也摆手,却在心里祈祷,这两人明日别来了。
红枫走到棠薇身边,抱怨道,“小姐,这两人也是,什么都要钻牛角尖,还要知根知底的!”
棠薇附和:“是的呢,这样是有些遭烦。”
红枫又抱怨了两句,之后问:“小姐,午睡吗?”
棠薇摇头,她将手伸在太阳下,阳光从她手中射下,称的棠薇的手指更加玉嫩白皙。她看着天空,心里却有着空荡荡,她说:“去花园溜达溜达。”
午睡完后,有些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的孤寂感,有的时候一个小时还消不散。
红枫刚把自家小姐扶起,就见小姐的表情有些期待惊喜。她按着红枫的臂膀,雀跃说,“王爷是不是回来了?”
红枫也听见了马蹄声,很响的“吁”了两声,她反握住小姐,见小姐高兴自己也跟着心情好,“小姐,红枫出去看看?”
棠薇挽上她的手:“一起去。”
棠薇走出去的时候心里在想,如果是袁徽,那他和她的路是一样的,应该会碰见的,难道不是他?
可内心却笃定,不知道为什么。
一定是他。
棠薇还未走到府外,就见姜巳了,姜巳风尘仆仆的刚回来,棠薇往前两步,拦他,“姜巳。”
姜巳弓腰行礼:“夫人。”
棠薇问:“袁徽回来了?”不是回来了吗?而是回来了?
沉默良久,最后他轻道:“嗯……回来了。”
“他呢?”棠薇问她。
姜巳有些为难,他低着头,舔了下上唇,见棠薇大有需知之意,他道:“王爷去了烟公主那,处理一些西域的事。”
听到棠薇耳朵里,却变成了“两国交好,二人需要完婚。”因为马上春节了,而皇上立的好好娶办异国公主的期限也要到了。
袁徽欠了西域一个盛大的婚礼。
棠薇见状,眼眸垂下,情绪低落的是人都看得出,姜巳挠头不明,想解释什么,却是个粗人,想不出解释啥,反而弄的越来越偏离轨道,他罢愣在原地,不吭声,见棠薇走了,有口气提起又松下。
不知是好还是坏。
棠薇这边低落回去,西厢房那侧也不知是愁是喜。
袁徽忽然的造访,对于塞烟而言,真是个绝不的惊吓。
那日的她因为私自带棠薇见他,暴露身份,而被紫萝教训,那教训令她近日不敢造次、作妖。好好的等待、听取命令。
那日,紫萝给她下了蛊,痛苦不堪,那蛊厮磨她身体的每一块皮肤,吃咬、吞噬,你所见皮肤是好的,完全无事,却不知里头经历了如何的酷刑。
像把所有的筋骨全部挑掉、咬碎,再把另一条蛊虫放入,让它斗掉原先那只,它们在她的皮肤内竭力打架。
赢而她生,亡而她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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