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袁宗的御书房出来时,又是针尖对麦芒,紫萝嘴角多了个伤疤、张齐右眼如熊猫,只有袁徽,无碍。
只是那疤在背上,看不到罢了。
光鲜在外。
棠薇主动松开了这个拥抱,她问:“吃过饭了吗?”
袁徽点头:“你呢?”
“吃了斋饭,”趁着袁徽叨叨碎碎前,又补:“挺好吃的,也挺营养的。”
袁徽也不在说什么,只说:“今日累了一天,睡吧。”
夜里,袁徽为了不弄到伤口,便侧躺着睡,可今日的棠薇,格外的黏,她从后抱着他,袁徽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如烧般,他没有告诉她,他忍着这痛,如飞蛾扑火般。
两具身体虽贴在一起,但却各怀心事。
没多久,袁徽见身后传来了轻轻的鼻翼呼吸声,他咬牙、悠悠转身,他轻吻了下她的发丝,小心拿开她的手,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只是他不知道,那人也没睡。
他没有披衣裳,单薄的出去了,只因那背脊的火辣,灼烧着她,这紫萝的手法还真的毒;外面雪已经停了,他没有叫来姜巳,他拿着金疮药,主动去找了姜巳。
姜巳的屋内并没有温调墙,他的屋子不知为何,和外面一样冰冷,明明有个四周的挡风门窗,可还是冰冷。
袁徽轻车熟路的坐在姜巳的床上,他将衣裳褪去,姜巳默契的坐在他身后,对他的伤疤没有任何多说,拿起他拿来的药物,熟练的为他上药。
上药间,袁徽吩咐说:“明日让他们别来,从明日起,顺王府加大开管,夫人身侧多放几个暗卫,护之;还有,塞烟那边,务必看住。”
“另外,我要你在做一件事。”
——
二日一早,棠薇兴致颇高的早起,袁徽说:“时辰还早,再睡会。”
她不要,拉着他的有力的手臂说:“你不是说早起对肚里的孩子好吗?”
袁徽不动,闭着眼圈棠薇,让她继续睡:“太早了,现在是冬天,多睡了,更何况,昨日下了雪,这路不好走,会滑。”
他总有一套套的理由,棠薇却不干,她低头下去吻住他的唇,这个早晨,注定不平静。
可又因小生命,戛然而止。
袁徽被她撒娇黏糯弄得不情不愿的起来,他将她护在胸前,带着她出去了。
外面风平浪静,没有雪、没有太阳,是个阴天,只是格外冷。
袁徽也没带她去花园,那儿更冷,他带她去了膳房,亲手为她羹汤。棠薇也不是第一次吃到他做的吃的,上一次还是在越州,烤鱼,这次是在他旁边,她突然希望,他们只是普通百姓。那样应该会更幸福,她不由得想起了荀佑和弥鹭。
他们现在应该很好吧?
袁徽为棠薇做的是红枣银耳羹,她浅尝了下,味道很好。她满足的笑起:“王爷,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他摸摸下巴,仔细想了下,最后说:“要看薇儿想让本王做什么?”
棠薇轻笑了声:“那我要好好想想了。”
“嗯,好好想。”他摸了下她的下巴。
吃完早膳,棠薇就嚷嚷有人等她了,她要去算卦看相了,哪知今日,一人未来,她以为早,直到快正午了,还是无人。她坐着忽感没劲,袁徽安慰说:“近日天下太平,权当休息。”
“也是,”棠薇捧着脑袋点头,心不在焉的。只见袁徽又道:“天下太平,有的休息几日,不好吗?”
她笑得傻气:“当然好。”
只是在心中,她明了,是何为,只是不戳破罢了。
各人都在演,只为不担心。
二人闲聊了会育儿经,姜巳来报:“王爷,皇上要您入宫。”
袁徽捏了下鼻梁骨,对棠薇说:“本王去去就来。”
棠薇听话点头,但不到两刻钟,棠薇也进了宫。
袁徽走后,不到半刻,棠溪来找棠薇了。棠薇想起那日的忙,笑迎她,只见她环着棠薇的手说:“二姐今日出月子,姐姐有空吗?妹妹今日倒是没事,想起了便想去看下。”
棠薇也是闲来无事,便应下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这是个圈套。
直到了解时,已经落了套。那时的她才明白,自己被困在宫中了,与她一起被困的,还有棠溪。
棠薇被下药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棠钰说的,“姐妹就该互帮互助。”
醒来后,自己在马车上,车上还有个人,娑婆。
娑婆说:“夫人,我带你走。”
棠薇脑子一片浆糊,直到她最先反应过来时,先去摸的肚子。
娑婆说:“他还在。”
娑婆的话让棠薇吃了一粒定心丸,慢慢的,她恢复过来,只是头还是有些晕沉沉,她急促问:“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我们要去哪?我不是——”
娑婆点头:“你被下了药,昏迷了三天;这三天内发生了许多事,紫萝死了,塞烟也死了。”
棠薇在他说完这字后,大脑都没经过,迅速出口一句:“那你为什么没死?”
很揪心,他脊梁骨一阵,想扯笑容却扯不出:“你已经昏迷了三夜,棠钰对你下了药,她死了,棠溪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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