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干呕的原因,是血腥味还是摇晃感?还是心慌的恐惧。
她偷摸着进了城,进去时的她早已不光鲜,她带着股风沙尘味,她灰头土脸的。
棠薇凭借着小身板与躲摸在战沛流离中钻来闪去。她小心的绕开这些,以防误伤。
也是运气,她刚进城没多久,就被人找着了。
或者说,不是被人找着,是袁徽的暗卫,如仙使又如幽灵,始终跟着她,不远不近。
他们刚到棠薇面前时,棠薇以为完了,这下小命玩完了,什么都保不住了,她一直往坏处想。
人在危险的时候想的总不是有反转,而是先计策坏的。
“你们要干什么!”棠薇愁着脸,小心问。
哪晓得面前几位黑袍黑面具的人恭敬回:“夫人,我们是负责保护您的,一直在暗处,受王爷指意,王爷让我们带您去安全的地方。”
“夫人请随我们来。”
他们把棠薇带去了兰院,那儿多人守着,却如世外桃源般宁静。
棠薇见地处不乱,不再危险;她问:“你们一直在暗处保护我?那为什么不出来?不救我。”
其中一个回:“夫人,我们是暗卫,一直在暗处保护您,一般不现身,不现脸。”
“那你们是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跳下了窗?然后没救我?这算哪门子的保护法?啊!”
棠薇平常记的小仇吧,一会就忘,记起也就算了,当被狗咬了,大度下。只是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当了母亲,着想顾虑比较多,对他们的行为十分不解。
可救时见死不救。
“夫人,暗卫如果不是暗中保护,就是普通的护卫。”
“死板不通情!”
和主子一个德性!棠薇低骂了声。
这次是没事,但下次呢,她要向袁徽反应下。他们这样不行。
正说着,红枫飚着泪水迎接她来了,她看到棠薇,激动又哭泣:“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棠薇回抱她,忽然鼻酸,就像小朋友受了委屈找到了父母,开始热泪洒眶。
主仆二人相拥相哭,来了场淋漓尽致的哭泣大赛,哭的差不多后,红枫说:“小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棠薇用鼻音回了个‘嗯’。
红枫拿出帕子替棠薇擦拭泪水,这时才观察得小姐的灰脸,她拉着棠薇:“小姐,我带您换身衣服。”
她点头,刚要走时,她的膝盖软了下,还有些密密麻麻的针扎痛,红枫转头看她,眼里在询问,怎么了。
棠薇可怜巴巴道:“红枫,我不太能走……”她指了指膝盖骨。
最后是红枫搀扶棠薇回去的,她边走边问:“很疼吗?”
“还行吧,”最痛的时候已经忘了,也过了。
红枫又问:“小姐您是怎么了?怎么成这幅模样?您这几天在哪?”还有啊,她又说:“小姐,您有喜了也不与红枫讲?”
棠薇想起那些还有些心膊,她白着张脸,没回,只问:“王爷呢?”
红枫解释说:“王爷在打仗。”
棠薇下意识的捏紧了她的手臂,尽管已经猜到他在抗卫、他在守国,但还是不由得担心,心尖揪起,伴随着手指也用力了:“那他没事吧?”
“呸呸呸——王爷怎么会有事呢?小姐真是糊涂了,”红枫解释说:“这场战役,王爷早就知道了,他原来就设计安排好了一切。
王爷早知西域想要吞并我们中原,他一早准备好了法子。西域进来时,紫禁就是个空壳子。”
“王爷使了个空城计与调虎离山,”红枫骄傲道。
棠薇的眼眸变得深邃,瞳孔中有些执念闪过,她问:“你们早知道了?”
红枫摇头:“您进皇宫那晚没回,王爷就把我们都调来了这个院子,但不让我们碰这里面的草木。
我问王爷小姐呢,王爷比我还紧张,他手心都出了汗,可却面不改色的告诉红枫,宽慰我说有暗卫守着您,您不会有事。”
“可其实,他最紧张您,听姜巳说,他昼夜在皇宫守着您。”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红枫不解。
棠薇问:“紫萝和塞烟是怎么死的。”
“红枫不知,”她扯了扯发髻,偷偷说:“红枫只晓得,王爷那日进宫和皇上闹翻了,很严重。”
“您知道为什么吗?”她小声问。
棠薇猜到了些,与她有关。但还是配合问:“为什么?”
“就因为皇上想要你。”
“要我?”棠薇有些吓到了。
红枫解释说:“皇上要拿您炼药。”
“皇上说,这是国师夜观天象得出得。他说您的眼珠能看到鬼神,您的力量不可小觑,您的眼珠可以长生。”
棠薇噗的笑出了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值钱了,还能长生呢。
真当她是女版唐僧了。
棠薇抿住笑意,问她:“那袁宗,不,皇上,真的打算取我眼珠炼药?”
她不信,袁宗那么有城府,他年幼时可是机关算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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