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打断棠薇:“住口!”
棠薇停顿了下,继续道:“你听我说,和嘉,这其实真的不怪你,只怪这世道男女之间的不公;一夫多妻制,将来是一定要废掉!”和嘉听到平复了点,棠薇注意她的心理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和嘉,你的爱太极端了;裕姬为你所做之事,皆是会伤害、反噬自己的;你呆在那镯子里难道就没有发现吗?你没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了?裕姬也是?你难道都没看出来吗?”
棠薇:“裕姬为你做了很多事,她是真的很忠心,我承认这点;但我要说,她的忠心太大过于个人了,她完全没有为自己考虑,再这样下去,裕姬不出三月,便会身亡。”
“你已经去世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她逆天而行,你将来是没得转世的;但她会再为你逆天,渡你转世。”
和嘉听的异常痛苦,她满脸泪痕的抬头,棠薇锁着她的眼睛,趁热打铁道:“和嘉,皇后,裕姬与你主仆情深,那么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她的后半生?”
“你有没有发现,裕姬与你的外貌越来越像了?那是反噬了,和嘉。”
和嘉怔住了,怔了会,她颤微着唇开口:“这些,裕姬从未和本宫提过。”
这仆人还真是长情又忠情,棠薇道:“她太了解你了,所以不会和你讲这些。”
“你住口!”
棠薇看她,现在的身体又回到了裕姬,是裕姬说的这话,她用衣袖擦泪腺的泪水,用‘真挚’、清楚的眼神和棠薇对视。
“那是本宫自愿的!本宫自愿的!你听清楚了,是本宫!这些事不必你帮本宫想!本宫自有决定!”,裕姬一口否决棠薇对和嘉的‘洗脑’。
“不是不是”,和嘉开始与裕姬争抢身体,就在这一刻,牢外传来一个声音—“和嘉”
‘裕姬’顿住了,她半跪在地上;时间好像停格住了,像过了一个朝代那么长;那个生命好像还是鲜活的、会跳动的,裕姬身体里的和薇笑了,她伏地两手指对其,跪安:“和嘉参见陛下。”
袁宗有些哽咽。不管如何,这都是年少时喜欢、怀有情愫的女人。他其实早来了,他在牢外听完了这一切,全部明白了,但还是带着不可思议的。
当袁徽和他说这一切时,袁徽说这世间含有妖魔鬼怪神。袁宗还骂袁徽放肆!住口!
直到看到太医诊断的‘起死回生’的贤贵妃,好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很震惊。袁徽继而继续道,他说是天牢内的棠薇所问:“近来陛下是否头痛不适,是否有些瞌睡不振?”
袁徽告诉袁宗说:“陛下可有记得,那日袁徽剿灭廖苍之事?那也是棠薇所供,她让本王亲眼看到了除了人之外的东西。”
袁宗听完这些,有狐疑半相信,他串了这些事物的‘偶然’,才答应走这一遭天牢。但这一遭,也不白走。袁宗背着手,那手有点抖:“和,和嘉,起来吧。”
和嘉笑,行礼:“谢陛下。”
袁宗看着这个附身在‘裕姬’身上的和嘉,她拥着裕姬的相貌。袁宗突然想起为什么会宠幸裕姬。
好似是某夜,午夜梦回依稀又看到了和嘉的身影,魂牵般去了那未央殿,之后宠幸了裕姬。
他犹记得那时的和嘉,好似和现在一样,又好似不一样。年幼时的和嘉知道他要封她为后时,满面笑容,那个笑,青涩又美好;没有后来的深宫假笑,那时的笑容是真实的,那时的眼睛笑的眯的完全只剩下一条线。但再次见到和嘉,还是有很多冲击,伴带着语言输送的汇不出。
还是和嘉开的口,她喊:“陛下。”
袁宗以为她有下联,发现她只是喊了一声。袁宗知道此次是来干嘛的。这个心结得由他亲自来打开。袁宗开口道:“和嘉,你与裕姬之事,朕都明白了。”
袁宗说:“和嘉,朕不知道那句话,对你是如此的伤痛;你如今,已死?朕不能再说什么,但朕还是想说句,是朕对不住你,辜负了你。”
和嘉听到了这话,身体感觉有点解脱了,她有哭又有笑,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捂着唇,眼泪哗啦流,下一秒,她痛苦喊出:“不,本宫不接受!本宫不能接受!”
是身体里的两人开始争执了,裕姬对着手镯说:“我什么都听你的,小姐,但唯有这件事,我不能依你。”
裕姬亲吻了下镯子说:“我一岁开始学这些与道士有关的东西,五岁开始摆摊算命,那次算人明明算准,可那人硬是觉得自己不该这个命理,他当众打我,在我差点被活活打死时,您的出现了,您救了我,您带我回府,在那之后,您将我携带在身边,做起了贴身丫鬟。”
“裕姬都明白,所以小姐,有些事,我必须做!”,裕姬说着指棠薇,她愤恨道:“是你!是你妖言惑众,是你再三下套,是你设的局中局,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做这一切,是想杀死和嘉皇后!我不允许!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裕姬说完开始发力,她将毕生都赌注在这一刻,她的头发被强大的黑力量吹起,散在两侧,突然她说:“先主在上,裕姬孙儿在此,望借力除去一切抵挡裕姬的屏障,望先主答应,加注裕姬,裕姬愿意拿命赠与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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