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闹得更凶,每日就给周尚海灌输他不是亲生的等难听的话,有周喜生的作为在那里摆着,周尚海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
周尚梅找上了妈妈,让她劝说周喜生。
周尚科上学去了,周喜生在地里忙着,休息的间隔,在田坎上坐着抽旱烟,一口一个烟圈,吐出的都是哀愁与落寞。
老伴壮着胆子还是问了周喜生。
周喜生一脸忧愁,放下手中的旱烟。
“我说了你可能会不相信,可它就是发生了,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是来自三十多年后的周喜生,也就是78岁的周喜生。”
老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相信,这样荒诞的事情,谁会相信呢?八十年代,穿越这个词还没有出现呢。
周喜生再一次揭开了自己的伤疤,把30多年的遭遇都讲了一遍,小儿子的逝世,老伴的离开,儿子女婿的抛弃,孙子的孝顺…
讲完,周喜生早已经泪流满面,有些事情就是永远的伤疤,永远都涂抹不掉,说不得,摸不得。
虽然老伴还是不肯相信,可是所有的事情说得都是那么的详细,那么的真实。
最后她选择了相信!
☆、葬礼
唢呐声贯穿了半个村落,处处都是白衣白花还有花圈,空气之中都弥漫着纸钱的味道。乡亲们都围在葬礼外围,看着孝子孝婿跪在灵堂之上,低腰默哀。
“这家人也真是可怜,一个月前儿子掉到河里溺水死了,今天家里老人又去世了,看来他们今年运气不好啊!”乡亲们都为他们感到惋惜和同情。
叶夏周删站在最外围,听着乡亲们的议论,听听是否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山山也跟了来,直接钻进了人群之中,吓得一些胆小妇女尖叫。
“契约怎么把我们带到这来了?莫非有反穿的人?”叶夏口里的反穿是从从前穿到现代的。
周删对其中门道也不得而知,只能问问看了。
山山打探到了消息,回来就咬住叶夏的裤脚,企图把叶夏往人群里拉,挤过人群,看到了葬礼的核心位置。
做工精致的花圈上罗列着两条挂幅,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周喜生三个大字,这个葬礼的主人就是周喜生无疑了。
叶夏的问题就大了,契人周喜生居然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叶夏找到了周尚海,周尚海一脸的憔悴,头上包着白布帽子,指甲缝儿里还藏着多日的淤泥。
“你是周喜生的儿子?周喜生是怎么死的?”叶夏当众询问着周尚海的死因,所有人的唏嘘了,认为叶夏有可能是来捣乱的,不是吊唁的。
周尚海却慌了,面对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好一会儿,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就是心里有鬼的表现。这可逃不过周删的法眼,立刻开启了读心术。
“我爹患有痴呆症,前个月我儿子出事,老爷子趁我们不注意出去找孙子,在大山里迷路…”周尚海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可是周删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周删看见他和另一个男子趁着天未亮用摩托车将老人带到了山里,把老人活活的冻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我怎么看见是你骑着摩托车把老人拉到大山里丢弃的呢?”周删的话让周尚海瞬间打脸,旁边的何勇脸色也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周围乡亲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这个人在这里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吗?”刘婷不是好惹的,立刻与周删争论起来,“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今天老爷子刚要下葬,你们是来捣乱的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刘婷明确的下了逐客令,周尚海看见了刘婷的颜色,来上手轰走叶夏周删。
山山一狗当先,冲着周尚海狂吠,尖尖的牙齿露出来,势必要将周尚海的脚咬断,山山气势十足,逼迫的周尚海不敢前进。
刘婷抡着扫帚就要轰打山山,山山一点不畏惧,不躲避,扫帚即将落地的一刻,周删及时抓住了,威慑的眼神看着刘婷和他身后的周尚海和何勇,“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们以后不会害怕晚上走夜路!”
霸气夺过刘婷手里的扫帚,扔到周尚海的面前,在周喜生的棺材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山山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吼叫。
“老人家,你放心,你的冤屈我一定帮你洗清!该负责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刘婷他们一句话不敢说了,心里许多的小鼓在乱撞,忐忑的紧。
☆、出生
树林里,雨水冲刷了所有的痕迹,可是冲刷不了了记忆,周删凭借着窥探的记忆,找到了周喜生生前最后的地方。
树木有灵,叶夏再一次在大树那里得知了周喜生的情况。
“共工,相柳,还有个大个儿,怎么哪都有他们啊!得,事情又变得复杂了!”
“这个老头有什么值得共工上心的?连相柳都来了?”
叶夏内心里一连串的疑问。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快点找到周喜生,总觉得还会有大事要发生。”
可是叶夏和周删都不知道周喜生究竟回到了哪个年代。
叶夏周删决定试一把,赌一下,赌的就是周喜生的心理。
土墙厚重,木窗里面透出煤油灯的光亮,屋外周喜生焦急等待着,手都搓成了一团,草鞋破烂,在泥土上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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