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耳朵半天不说话,唯弗道:“鼎已经有了,那什么筑基丹呐,还有什么驻颜丹,你只管多炼点,你自己不用,大把的女修还有那些散修要。别看都是些简单的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你弄到了拿出去卖,也是能笼络人心的。”
“筑基之前最好别用药。”明昧提了一句,唯弗道:“话虽如此,但对那些筑基失败无数次的人,上品的筑基丹他们愿意倾尽所有来买。”
“你看你现在不单有了天阴之火,更有了噬母鼎,虽然噬母鼎里头藏着怨灵,那也不妨碍你炼丹。而且你这些年来一直炼功炼功的,修为增进得太快,快得让人打从心里发悚,所以多炼丹,把你的修为先巩固下,再继续修行。”唯弗苦口婆心的劝着,明昧太拼了,唯弗都不想看了。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归元剑立马出鞘,剑柄打在唯弗的头上,剑锋更是直指唯弗的脖子,显然不满意唯弗刚刚的话。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被归元剑的剑锋那么指着,唯弗吓得一个激灵。
唯弗并不知归元剑的意思,明昧知道啊。
“先天不足,以勤补拙。”这是归元剑传递出来的信息,说的是谁不用说了,自然就是明昧。
“是,老大说得极是,我一定再接再厉,努力地修炼,绝对不给你丢脸。”明昧谦恭地说,归元剑转动了剑柄再往唯弗的额头敲了一句。
势不如剑,再叫剑怎么欺负,唯弗也不敢抗议。从明昧的话唯弗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了这位剑老大不高兴。不就是让明昧放松一下而已,剑老大就不乐意了,以后,她再也不说这样的话!
归元剑飘回了明昧的手下,明昧非常自觉的将它收回了剑鞘,唯弗用神识传话道:“这何止是老大,简直是祖宗,祖宗!”
刚被收回剑鞘的归元剑突然动了动,吓得唯弗一个激灵,明昧与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会吧,神训交流这位还能听得到,要不要那么惨?唯弗用眼神询问,明昧读懂了回了一个,连芥子空间这位都能进,谁知道。
唯弗倒抽一口冷气,最终,乖乖的熄了满脑子的想法,对于明昧的修行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明昧盘膝而坐下,拿出了噬母鼎研究了起来,安安静静的鼎,倒是让人全然想不到,明昧刚与鼎滴血认主之时,那冒出来的怨灵是想要吞噬了明昧来着。
“你要不要进去理一理你收下的那些宝贝?”唯弗问了一句,明昧道:“还是缓一缓吧。”
如今这场景,外头天阴之火跑了出去,对面有撮正阳火在,更有灭了上善派的那些仇人。明昧看了看,握紧了归元剑,她不敢去见那些人,只怕控制不住自己,绵存,希言,还有那些虽然嫌弃她是个倒霉的孩子,但她要学什么依然倾囊相授的各堂堂主,长辈。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堆积成山的魂牌,每一个魂牌代表着一个上善派的人,上善派,死去的人太多了,多得她只要一想起来就如同挖心般的痛。
“快,快找,掌门传令,有上善派的余孽自赤焰火海里跑了出来,还是上善派掌门的什么人,一定要将人拿下,交给掌门。”明昧出神之际,一阵声音若隐若现地传来,明昧放出神识一探,离她不远之处有一批人走来,红衣莲式,这是持盈派的弟子,当然,明昧更是一眼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当年她刚被希言送出上善派遇到的持盈派的弟子,那人放了一把差点没把她烧死。
“都快点,别让上善派的余孽跑了。想想我,再想想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想成为内门弟子?”那人趾高气扬地冲着后头的弟子一通说话。一个人接话道:“说的极是。师叔当初诛杀了无数上善门的弟子,为掌门所看重而收为弟子。我们持盈门的弟子,见着上善派的弟子,必是碰着一个杀一个,绝不手下留情。”
“是!”一声齐齐地回应,明昧握紧了拳头,持盈派,持盈派这些人,何其可恶。
目光落在那为首的人头上,修为亦是金丹期!很好,明昧目光闪烁出一道精光,至于那群以他为首的持盈派的弟子都只是筑基期的修为,数下来有六人,明昧将归元剑收起来,与唯弗道:“我去处理些人。”
“啊,仇人?”唯弗问了一句,明昧道:“是!”
“我去帮忙!”打从跟明昧出了湖底,唯弗都没能帮上什么忙,既然是仇人,唯弗表示她绝对要帮忙。
“我杀了人也不能让暴露自己,所以不用你出手,有噬心草就行了。”明昧说着已经拿了噬心草的藤出来。这个人既然是持盈派掌门弟子,人若是死了,尸体一定会被送回来,不确定会不会让霄容看到,预防总是没错,为了不在霄容那里暴露她的身份,天阴之火不成,归元剑也不行,只有这噬心草的藤!
一亮出噬心草,唯弗就已经知明昧防的是谁了,“你将来要把未形界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他总会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的,有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我要是不够强是绝对不会让人发现我是上善派弟子的身份,因为一但有人知道了,早晚会泄露出去,到那个时候,我要么跟他们拼了,要么就只有一死。早知道对我来说风险就越大,晚知道了我的保障就会更多。”明昧这么地跟唯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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