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掏出自己手机。
四个绑匪胆子大,他们仗着搬家公司掩护是白天干事,光天化日之下反倒不好对身强力壮的陆行舟怎么样。
莫秋国赶紧站出来,笑嘻嘻拦住陆行舟,道:“帅哥消气,我兄弟是臭脾气。我们是给五楼姓莫的搬家,你不知道吧?他们家中彩票了,现在要搬去大房子住。”
这话倒是把绑票理由说出来,陆行舟还奇怪这样的家庭怎么会得罪人,他目光看着四个绑匪,狐疑说:“真的是这样?”
莫秋国道:“真的是这样,我跟他们一家还是熟人,他们家男人叫阮穆,老婆叫莫秋芳。不过小伙子你倒是长得眼生,以前没见过你。”
陆行舟目光平和一点,解释说:“我奶奶住在二楼,我很早就出国,最近才回来。”
这种楼栋的住户一般都是旧人,莫秋国也知道二楼奶奶家有出息,就是她老人家不肯搬到大房子住,他恍然大悟,对着陆行舟笑道:“原来是崔奶奶家的,我听我姐说过,特有有钱。”
他说有钱两个字时,浑浊的目光不怀好意看向陆行舟的钻石手表,露出贪婪的光芒。
陆行舟装作没发现。
那边,为首的一个大汉突然说:“三弟,我们还是快点赶时间吧,别耽误人家了。”
莫秋国马上点头哈腰说:“对对对。”然后看向陆行舟:“小兄弟,有机会我们改天聊,再见啊。”
这个时候,陆行舟再缠着人家就很容易露出破绽,他们就是拿刀一下子捅了他然后把他带上车,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这种老旧居民区,没有什么路人。
陆行舟抿着唇,眼看着四个大汉把汽车后备箱锁好,他不能抬头看楼上阮蜜的情况,只能盯着四个人。
在他们要上车时,他突然开口:“等等。”
五楼,阮蜜蹲在地上,一边拨通报警电话,一边小心翼翼查看楼下情况。
她让自己一定要冷静,可每一秒时间都显得格外漫长,好像过一个世纪电话才被接通,对方接线员说:“你好,报警电话。”
阮蜜飞快把自己家地址报出去:“这里发生一件绑票案,五楼住户阮穆一家三口被装作搬家公司的人放进箱子里,现在马上就要开车。”
这种案件很少,接线员立刻打起精神,一边跟警员那边沟通,一边问道:“小姑娘,你自己有危险吗?”
阮蜜飞快摇头,汗珠落在电话上,润湿她的掌心:“我没有,但我朋友正在楼下跟他们周旋,拜托你们赶紧过来。”
接线员大概查到什么,说:“小姑娘,你刚刚20分钟前有过报警记录,当时我们警察就在你说的地址,我们去五楼看了,并且跟住户直接交谈,他们说没有任何事情。”
阮蜜一愣。
她刚刚在楼下等着警察,却没有观察从这栋楼出去的人,也就是说她报警不是没人来,而是有两个便衣就在附近,他们上楼却没有发现不对劲,就以为她在报假案好玩。
现在接线员这么问,肯定是怀疑她再次报假案。
阮蜜瞳孔放大,她又微微起身看楼下一眼,确认陆行舟还有货车还在:“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我们家中了彩票,就是前阵子本地电视台都报道的那个枕头领奖人,现在我吸毒的舅舅联合外三个有案底的人绑架我的家人,你们一定要来,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全在楼下。”
这话说的条理清楚,接线员略一停顿:“您不要挂电话,我们马上派人来!”
“你知道他们身上有什么武器吗?”
阮蜜不知道,但她想到自己母亲跟爸爸都是刀伤,苍白着脸道:“可能有刀。”
“你的朋友现在安全吗?”
“他现在装作路人,在跟他们说话。”
“这太危险了!”接线员说:“你必须现在通知他离开?”
怎么通知?阮蜜眼睛飞快转动,她飞快跑到家里搬出莫秋芳的小花盆,到楼梯口直接往货车上砸。
五楼的重力,货车车顶发出“砰”的一声,把在楼下的五个大男人都吓一跳。
莫秋国办事经验不足,他朝货车旁边走两步,看到上面是碎裂的花盆,骂道:“狗日的,谁这么没公德心,把花养在这儿。”
陆行舟刚刚藏过楼梯口,他当然知道那里的构造,那里是没有地方放花盆的。
这是阮蜜叫他跑。
可现在如果他跑,这四个绑匪马上就会发现不对劲开车离开,陆行舟拳头微微捏起,黑眸眼神变深。
那边,四个绑匪都下意识看向楼上,老大机智些,他察觉到不对劲,黑脸对自己兄弟道:“别骂了,我们赶紧离开。”然后转身就走。
莫秋国还在奇怪楼上没地方放花盆,但下意识跟着老大离开,他在这一群人中最瘦小,也没什么穷凶极恶的经验。
所以四个人走时,他一个人落在后面。
陆行舟解下自己手腕上的钻石表,拿在手上敲了敲,大声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你们被花盆砸,我的表指针怎么不走了?”
要知道,抢一块手表在腕子上得剁手,可人家已经摘下来,只需要你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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