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又长叹了声,盛景思来想去,觉得她突然这般,甚是古怪,便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碰到什么事了?”
仙仙一顿,又往盛景怀里凑了些,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喃喃道:“最近总做噩梦,怪吓人的。”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依赖,他心下高兴,将她拥的更紧了些,正欲安慰她,却又听她道:“我觉得你甚是辟邪。”
甚是辟邪?辟邪!都说长得凶狠的神兽鬼怪才是辟邪的,他长得与凶狠有半分沾边?他愣了好半天,小声问道:“仙仙,我与丑不沾边吧?”
“啊?”仙仙疑惑出声,仰起头看他,盛景低头,再次紧张道:“你难道觉得我长得不好看?”
仙仙这才明白了盛景的意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道:“好看,我说你辟邪不是说你丑,你想哪去了。”
再说,她黎砻山时,不是说了,他最好看吗。
盛景松了口气,揉了揉仙仙的脑袋,将仙仙摁回怀里,语气轻松喜悦:“那便好。”
蓦地,从外传来盛悦着急的声音:“皇兄,仙仙是不是在你这?”
人还没看到,就先听到了盛悦的声,仙仙从盛景怀里探出脑袋,便见盛悦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
盛悦刚踏进东宫书房,便挨了盛景一记白眼,她倒吸了口凉气,见盛景正抱着仙仙,晓得是她坏了皇兄与仙仙的甜蜜,一时间竟有些不敢说话了。
盛景怀里还抱着仙仙,瞧了盛悦一眼,微露不满:“何事这么慌乱?”
盛悦不敢上前,攥着帕子立在入门处,冲仙仙眨眼。
仙仙会意,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盛景还抱着自己,没人也就罢了,盛悦站在这,她登时羞了起来,忙从盛景怀里挤出来,同盛景道:“你先忙你的,我与悦悦说说话。”
盛景只当盛悦不在,拉着仙仙,闷闷道:“不行,我还想抱抱。”
仙仙拍了拍他,哄道:“乖啊,晚上再抱。”
盛景听得发懵,晚上再抱是什么意思?半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盛悦僵在那,听到这话,神情古怪地扯了扯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盛悦扶额: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我的心好累
明日见(づ ̄ 3 ̄)づ
☆、与汝长相守2
仙仙本以为盛悦那么急着找她是有什么大事情,结果却是想让她把魏庭生的表妹阿西娅支开,好在阿西娅是个性子爽快健谈的姑娘,这边她刚同阿西娅从笙霓轩买完胭脂,听阿西娅说甚是喜欢大恒的山水画,便同她去聊生阁看看。
然两人还未踏进聊生阁,里头便传来一阵争吵声,仙仙本换家画坊看,但她却听到那其中一名女子的声音是竹闻雨。
仙仙不禁拉住阿西娅在门外站着,往聊生阁里头看去。
一声杏黄色长裙的竹闻雨,正抱着一卷画不撒手,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满,且夹杂着一丝委屈。
“这画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你凭什么和我抢!”
佳儿笑得不友好,大声道:“竹小姐,这画,我们小姐已经付钱了,自然是我们家小姐的。”
那说话的女子丫鬟打扮,语气却放肆无礼的很,仙仙朝那说话的丫鬟旁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是闵欣容。
竹闻雨恼了,怒声道:“这画明明还在我手里,你却说什么付了银子,你这分明是故意和我抢!”
佳儿皮笑肉不笑:“谁先付银子就是谁的。”
“是我先看上的!”竹闻雨又气又急,她进聊生阁时闵欣容都还没来,她瞧这画喜欢得很,就看着有些出神了,待她想去付银子,这闵欣容却来夺画,还说已经付银子了。
佳儿壮着胆子,又朝竹闻雨靠了些,想将那画夺了。
竹闻雨单手抱住画卷,一把将佳儿推开,朝闵欣容厉声道:“我可不是我那个傻哥哥,任你欺负侮辱,想抢我的,做你的白日梦去。”
闵欣容微微挑眉,冷漠出声:“竹小姐,是你抱着我的东西不放。”
竹闻雨哼了声,从怀里掏了张银票塞给了一旁站着的掌柜:“这画就是我的!”
掌柜拿着那银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闵家大小姐他得罪不起,可没想到,这另一位竟是敬国公府的大小姐,他这也得罪不起啊!
闵欣容面上的怒色添了不少,朝身旁的佳儿几人示意,那几个丫鬟小厮便上前欲抢竹闻雨手中抱着的画。
竹闻雨被堵住了路,抱着画不撒手,她想不明白,怎么哥哥会看上这种表里不一的坏女人。
仙仙朝叶将比了个手势,叶将会意,快步上前,将那几个咄咄逼人的丫鬟小厮呵开了。
竹闻雨一看到叶将,眉间舒展开来,是令宣身边的侍卫,忙朝外头看去,竹闻雨欣喜,正欲唤令公子,却想起,令宣是令狐仙仙,是女子,脸上刚起的喜色便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闵欣容看向仙仙,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恨意,朝仙仙恭敬地行了礼:“参加庆宁公主,公主万福。”
画坊内的掌柜伙计一听,赶紧跪下向仙仙行礼,仙仙眉头微蹙,好在画坊内除了掌柜伙计就闵欣容竹闻雨几人了,便免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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