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渊垂眸浅笑,复而眼眸柔声道:“本王已命人将花牡丹押到偏厅了。”
盛悦一听雀跃地往偏厅小跑,仙仙正欲追上盛悦,却被盛明渊轻轻拽住衣袖,仙仙不解抬头看盛明渊,还未开口询问,盛明渊便弯腰在仙仙的耳边细语了几句。
仙仙双唇微微张开,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盛明渊报以仙仙一个浅笑,便跟上了盛悦。
仙仙脑中还回荡着盛明渊的话,真的是这样,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仙仙呆愣地站了许久,回过神后跑着跟了盛悦两人。
偏厅中,身穿宽大囚服的花牡丹半跪着坐在地上,衣服脏破,蓬头垢面,像逃荒来的难民般,脸上灰扑扑的,眼神呆滞,哪还有半分风情。
盛悦吸了口凉气,蹙眉有些嫌弃道:“仙仙,这是风情万种、身材火辣、美艳绝伦的花牡丹?”
仙仙刚迈进偏厅就听到盛悦的质疑,还未开口,花牡丹一见到仙仙,便朝仙仙磕头哀求道:“仙仙公主,救救牡丹!”
仙仙心中纠结,她虽不想看花牡丹死,但现在也不能救花牡丹,默了好一会儿,无奈道:“花姑娘,我没办法。”
她不禁看向盛明渊,发现盛明渊亦在看着她,仙仙又尴尬地低下头。
盛悦撇嘴,甚是不解:“怪了,你求仙仙有什么用,要求也是求皇叔啊。”
花牡丹木木地看了一眼盛悦,欲说些什么,却被盛明渊阴冷的眼神憋回了肚里。
又想起盛明渊刚才说的话,仙仙一顿,小声道。“算了悦悦,反正花牡丹也看了,要不然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
盛悦不满,好不容易见到的花牡丹,什么都没问呢,就这么回去,她总觉得不甘心。
见盛悦不乐意的样子,仙仙只好道:“我看花姑娘很累,你扰着她也没什么意义,还是让她回牢里歇着吧。”
仙仙的说理由很是牵强,大概是她自己也意思道了这个问题,不由挤出一个笑来掩盖自己的尴尬,然脸上的笑也尴尬得很。
花牡丹崩溃不已,什么叫她看起来很累,应该让她回牢里休息,那牢是休息的地儿吗!一想起隔壁那个拼命对她吹口哨的臭大爷,她就直反胃。
“悦儿,仙仙说得对,我们不如去园中赏月。”盛明渊劝道,眼睛却没离开过仙仙身上。
仙仙拉着盛悦道:“也别赏月了,我们直接回宫。”
盛明渊眸子黯了些,旋即温声笑道:“天色尚早,不用急着回去。”
仙仙婉拒道:“还是早点回去保险些,要是入不了宫门就麻烦了。”
盛明渊抬眸看仙仙,认真道:“入不了宫门住在王府便好。”
仙仙尴尬道:“这不合规矩。”盛悦住在王府还说得过去,她一个和亲公主哪能住在王府。
“那住在东宫就合规矩了!”盛明渊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笑也陡然消失。
仙仙身子微微一颤,愣的说不出话,颇有种夜不归宿被师父训斥的感觉。柏皓默声将花牡丹押走,各侍从也相继退下,只留仙仙盛悦盛明渊三人。
气氛很是奇怪,盛悦疑惑问道:“皇叔,这你怎么知道?”
盛明渊沉着脸不说话,仙仙心中委屈,这一来她住在东宫又怎样,怎么也轮不到盛明渊管,二来她住在东宫的那几天过的是相当苦逼,天天都是抄《礼记》,顿顿都是馒头就咸菜。
死一般的沉默,仙仙不说话,盛明渊也不说话。盛悦忍不住又道:“那皇叔,你是不是也知道,仙仙被皇兄罚着在东宫抄了五日的《礼记》,还被罚着不准吃肉,顿顿只给仙仙馒头咸菜吃,所以,你今日才让厨子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来安慰一下仙仙的?”
盛明渊的脸色缓了些,淡淡道:“早些歇息,客房给你们备下了。”说罢,转身离开偏厅,厅外进来四个侍女,说是来引仙仙和盛悦去客房。
盛悦想了想,无谓道:“皇叔既然这么做,定是往宫里头传了话了,我们就安心住着。”她儿时也常住在王府,这王府无异于她第二个家。
仙仙心不在焉没应声,果然,花牡丹是个大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在下棋,虽然棋盘不大(争取有一天能写出大盘棋的文),有些情节并没有那么表面(还有更深的东西在里面待揭开)。
日常努力自我鞭笞中,明日见(づ ̄ 3 ̄)づ
☆、清君亦难断9
盛明渊将仙仙盛悦安在了两间相隔稍远的客房,两人虽是不解,亦是道安随着侍女分别前往自己的房间休息。
然而,今夜仙仙无心睡眠,索性走到到了窗前,明月皎洁,心中却思绪万千,她怕是真的会死在大恒了。
她相信盛明渊说的是真的,那也是她想确定的事情,可是这答案突然摆在了她眼前,她却犹豫了,想揭开所有,却又不敢进一步窥探,到底怎么样做才是正确的,才不会伤害到人。
“要是师父在,该多好。”仙仙不禁道,师父绝对可以告诉她正确的做法。
“仙仙,本王真的很好奇,你的师父究竟是怎样的人。”背后冷不然响起盛明渊的声音。
仙仙疑惑转身,盛明渊正缓缓朝自己走来,有些不自在,皱眉问道:“王爷,怎么还未休息?”大恒竟这般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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