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怀疑的看他一眼,意思是:我可以吗?
Mike掏出一张黑色的磁卡在她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有我在,怕什么。”
两人走过长厅,绕到另一边,贵宾电梯来得很快,Mike把卡靠在感应器上,“滴”的一声,门开了。Mike拍拍衣领,对她挑了挑那两道修理得极其整齐的剑眉:“怎么样?”
朱玲玲说:“哦,你真是个人才。”
“那必须,”Mike一仰头,满脸骄傲地跨进去了。
朱玲玲差点儿没笑死,垂头跟在他后面,进去之后便一直盯着脚尖,怕自己忽然的爆笑会惊吓到电梯里的其他乘客,忍笑忍得肩膀狂抖,一时竟没发现电梯里竟然安静得出奇。
十秒钟之后,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好巧啊。”
10.010 Mike
朱玲玲吓了一跳,回过头,冷汗“唰”的一下全下来了。
夜寒时......
他认出她来了?!
夜寒时看她的眼神毫无波澜,宛如一趟死水,朱玲玲惊得大气都不敢出,感觉自己头顶正慢慢飘过一个硕大无比的“死”字。
死定了!
他会怎么做?灭她口,还是要把涵涵抢走?
朱玲玲想到这,忽然有了勇气。他奶奶的,杀我可以,绝对别想打孩子的主意!她昂首挺胸,恶狠狠地与他对视,一副标准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而身后的夜寒时却有些莫名其妙,这女人自从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千变万化,一会儿瑟瑟发抖,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坚贞不屈,她是在表演刘胡兰吗?
夜寒时虽然早已习惯被各种女性目光包围,但还从来未曾遇见这么奇怪的一个人,一时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诶,诶诶?你们两个认识?”身后的Mike忽然出声。
朱玲玲继续梗着脖子。
夜寒时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朱玲玲,只是说话的语气却难得的带了那么一丝不确定:“我们,认识?”
朱玲玲:“?”
什么情况,他没认出她?那他是在跟谁说话,朱玲玲转头看向Mike,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跟这货说话,太好了!
朱玲玲顿时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说不出来的轻松,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一颗蔫儿吧唧的脱水蔬菜重新复活成白嫩嫩水灵灵的大白菜,笑眯眯地摇头:“不认识不认识,绝对绝对不认识。”
Mike怀疑的目光在她和夜寒时之间扫来扫去:“真的?”
朱玲玲:“真的!”
夜寒时:“真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空气尴尬得仿佛凝固了。好在朱玲玲反应得很快,低下头娇羞地说:“其实,我是在网上上见过夜少啦......”
Mike哦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毕竟全国人民都知道,夜家二少夜寒时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尤其是近几年,不仅对女人愈发冷淡,话更少了,就连表情也渐渐匮乏,颇有点超脱红尘往世外高人方向发展的趋势。
夜寒时对朱玲玲毫无兴趣,无意于继续纠结这个话题,问Mike:“最近在忙什么?”
“啊,就工作啊.......”Mike边说边狂给他打眼色。
夜寒时瞥了一眼旁边鹌鹑状埋着头的朱玲玲,再转向Mike,用眼神问:这谁?
Mike用口型:同事。
夜寒时:?
Mike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开始打字,过了一会儿,夜寒时手机震了两下。
【Nike:别戳穿我】
【Nike:晚上喝酒去】
夜寒时平静地收起了手机。
朱玲玲和Mike在七楼下了电梯,去找餐厅吃饭,大部分平价餐厅都是人满为患,只有几家高级餐厅人很少,但看样子价格不菲。朱玲玲还在想Mike和夜寒时的关系,试探道:“去哪吃?”
Mike脱掉风衣外套,露出一件起球的高领毛衣,指着人最多的那家道:“那家最实惠,我们每天都在那吃。”
朱玲玲点点头。
两人排了很久的队,终于买到饭。
单是Nike执意要买的,他掏出钱包的时候朱玲玲特意瞄了眼,看见一个小小的烫金的FB标志。过一会儿朱玲玲又发现了新大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很像Roja家的乌木系列。
前者是意大利全手工私人订制百年老字号,后者是贵到令人发指的小众香水品牌。
朱玲玲咬了糖醋里脊肉,内流满面地想,明天还是自己带饭,尽量不要和这人多接触好了。
吃过饭回到十八楼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周围一圈都是趴在桌上午睡的,朱玲玲轻手轻脚坐下,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下午时间比上午过得更快,五点半下班,朱玲玲把所有建议总结完成,又梳理了一遍,发送到主编的邮箱,然后又删掉了最后一小部分,保存在桌面上。
关电脑,收拾东西,回家。
涵涵的幼儿园就在小区门口,朱玲玲回到家,小家伙已经自己回来,蹲在沙发上看那本叫做《千年的沉默》的书。
朱玲玲边换鞋边问:“宝贝,今天过的怎么样?”
涵涵皱了皱眉:“妈咪,我可不可以不去了。”
朱玲玲把包放下,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认真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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