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
夜寒时挑了挑眉:“你不信?”
朱玲玲:“真的有?”
这么巧吗,她随口编的居然还能对号入座。
夜寒时说:“嗯。”
他现在好像心情不错,话都多了。
朱玲玲跟着问:“是谁啊?”
夜寒时有点怀念的样子,说:“一个厨师。”
朱玲玲还等着下文呢,他却不再开口了。
雨已经停了,天空一碧如洗。
巴黎的建筑大多复古,有着很明显的巴洛克风味,走过小巷的时候就像穿越了时光千年,鼻尖嗅到的全是厚重的历史气息。
夜寒时很快发觉自己步子迈得太大,便放慢了步调,问她:“冷吗?”
朱玲玲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不成……他是要脱外套给她了吗?
她眼睛亮晶晶,重重点头:“冷!”
然后……他就没反应了。
仿佛刚刚只是礼节性地问一下而已。
朱玲玲感觉头顶有一只乌鸦正慢慢飘过,冷漠地叫着“嘎、嘎、嘎”。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了。
两人来到一家甜品店,夜寒时敲敲收银台的玻璃,唤醒了那个正歪在椅子里打瞌睡的胡子大叔,用法语说:“嘿,醒醒。”
那大叔吓了一跳,茫然地坐直身子四周看看,然后愣了下,大笑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很逗。
“哈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你正在打呼噜的时候,”夜寒时笑着耸耸肩,很难得在他身上找到这么活泼的感觉,跟现在一比,平时的他简直就像个精致的假人。
胡子大叔乐呵呵地说:“没偷拿吧?”说着看到后面的朱玲玲,眼睛一亮,道:“哟呵,这是女朋友?”
夜寒时道:“当母鸡有牙的时候。”
这是一句俚语,法国人想象力丰富,母鸡当然不可能有牙,所以意思就是“不可能的事”。
朱玲玲很小人地冲他后脑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当谁稀罕呢?
胡子大叔看见这一幕,笑得整个胸腔都在共鸣,夜寒时莫名其妙,回头看她一眼。
朱玲玲立刻一脸懵懂无辜状。
夜寒时转回去,对胡子大叔说:“先来两杯热奶茶。”
他们来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壁炉把墙角这一小块熏得暖烘烘的,不一会儿,奶茶送过来了,还有两碟芝士蛋糕。
朱玲玲不吃芝士,就问能不能换一个,夜寒时便把她的盘子拿过去,让胡子大叔再送一份提拉米苏过来。
朱玲玲捧着奶茶,有些无聊地东看西看。
“所以,这位就是威尔.史密斯先生吗?”
夜寒时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慢条斯理地回答:“不是。”
朱玲玲:“……”
夜寒时说:“吃完带你去看他。”
朱玲玲:“哦。”
诶,不对,她说过要去看那位了么?
25.025 你快
最后两人一共吃出了十几个盘子。
其中, 朱玲玲只贡献了两个, 其余全是夜寒时吃的。
虽然甜品份量都比较少, 但这么多加起来, 可以说是相当惊人了。
朱玲玲看着他那又挺拔又均匀模特似的标准身材, 真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些高热量糖分都吃到哪里去了。
最恐怖的是, 胡子大叔居然还说他食量比以前小多了, EXM?
出门后, 两人沿着曲折的小巷继续慢悠悠地往前,手里各捧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朱玲玲总算是搞明白了,原来夜寒时平时的面瘫是甜食没吃够欲求不满造成的!看看他现在明显一副吃饱餍足心情大好的样子, 连表情都生动了,眉梢眼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那个了吗,”他忽然伸手一指对面马路边的绿漆皮老式邮筒, 说:“我们以前亲手擦过它。”
“哦,是吗, ”朱玲玲配合地看过去。
“还有那, 也扫过,”他目光又温柔地转向那条平整的大街。
“是吗?呵呵呵呵,”朱玲玲做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好像这句话多有趣似的。
事实上,她心里直翻白眼。
这群该死的有钱人不会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次扫把吧?不过是擦个邮筒扫个大街,看把他幸福的, 感觉都快冒泡了……
还有, 能不能安安静静地不要说话了, 她是真的很不想陪他尬聊啊……
可惜夜大boss并没有听到她的心声,继续回忆着:“秋天的时候路上铺满了枫叶,我们骑单车从这儿穿过,打算一直骑到塞纳河畔,可每次都会遇到麻烦,有时风太大,有时下了雨,有时又是各种各样的电话,总是骑到一半就不得不返程而归。”
“干嘛不开车去?”出于对他第一次开口说这么多的尊重,她还是忍不住接话了。
夜寒时皱了皱眉,“不一样。”
朱玲玲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凉凉道:“哪不一样了,起点、终点、路程?”
……成功把夜总逼的无话可说。
其实她知道他什么意思,文艺骚年,小资情调嘛,她看得多了,但体会不来,所以习惯性地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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