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极为惊讶地问:“放弃继承权,有这么严重吗?”
之前她只知道夜家不提供资金注入,还以为这是一场故意给夜寒时的考验,现在看来,分明是争家产来了。
付琛吐了口苹果皮,说:“嗯,他这个人其实挺倔的,说……”
话说到一半,门被“砰”的一声推开,Mike冷着脸走进来,坐在他们对面,开口就是:“八千万够了吗?”
朱玲玲和付琛愣了一下。
Mike说:“我刚刚打电话问了理财师,我名下的所有动产凑一凑,大约只有八千万多点,我留个零头,借你们个八千万整。还有欠条得打一张,不然我家里那边发现了不好交差。”
朱玲玲惊呆了,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真是个肥羊。
付琛说:“走合同吧,八个点的年利,等会我打印好了给你。”
Mike不屑地说:“才八个点。”
朱玲玲拿根香蕉砸他,“八个点还嫌少。”
Mike接住,说:“你知道这些钱放我的理财师那里一年可以挣多少吗?去年……”
朱玲玲捂住耳朵打断他:“你够了,我不听!”
Mike:“……”
付琛说:“如果业绩好的话,年底还有分红,如果倒闭了,夜总以后自掏腰包还你,总之不会坑你的。”
Mike翻了个白眼,剥开香蕉,哼哼两声,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可拉倒吧,这种鸿门宴再来两次,我的老婆本都要被你们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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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做完后,办公室里的打印机却坏了,朱玲玲在网上报了故障维修,然后拿U盘去楼下打印了三份,拿去给Mike签。
那小子看都没看,眉飞色舞地签了名字。朱玲玲奇怪,他刚刚不还气得不行吗?结果Mike小小声告诉她,之前一直装穷装得很累,现在是真穷了,他觉得自己瞬间有了底气,腿也不抖了腰板也直了,以后肯定能穷得越来越自然。
朱玲玲:“……”她差点忍不住想告诉他,其实人人都看得出来你有钱,现在才开始真穷,貌似有点晚了。
朱玲玲拿着合同回去给夜寒时签字,他大致翻了翻,嘴唇抿成一条线,提笔在最后一页写上名字。
朱玲玲接过合同,没走,犹豫了下,喊:“夜总。”
夜寒时:“?”
朱玲玲说:“你方不方便给我个银行账号,我把上次衣服的钱给你。”
十几套衣服,小两百万,真是想想都心疼肉疼啊。
夜寒时低下头,写了两个字,见她还没走,说:“不用了。”
朱玲玲坚持:“不行,这钱必须得给。”再说现在他的手头已经这么艰难,她哪里好意思占这个便宜。
夜寒时摇摇头,继续低头写字,态度很明显是此事不必再说。
朱玲玲还想再说两句,这时,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了,他伸手摁下,前台妹子甜甜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扰了夜总,有一位姓孟的小姐来拜访您。”
夜寒时抬头看了眼朱玲玲,她立刻反应过来,对着话筒说:“不好意思啊lulu,夜总不在。”
那边“哐当”一声,前台小姐惊呼声变得很遥远:“小姐,哎,小姐你干什么?”
听筒里已经换了另一道嗓音,语气很差地说:“琳娜是吧?麻烦你出来一下。”
是孟池。
朱玲玲头疼死了,这位孟大小姐估计又把所有怨恨记在了她的头上,她看向该死的罪魁祸首,夜少爷已经在认真地继续写报告了,脸上是一贯地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也是,她的死活的确与他无关。
朱玲玲有些生气地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啪——”
前台颤抖地说:“……你,你怎么打人!”
孟池尖利地说:“不服气?”
又是极响亮的一声“啪”,前台惨叫了一声。
听筒里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朱玲玲挂掉通话,迅速跑了出去。
公司门口围了好几圈人,朱玲玲拨开人群挤进去,前台的小女孩捂着脸在旁边哭,而孟池在旁边一脸无聊地看手指甲,她今天走得还是清纯路线,一身短款小白裙,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蹬小靴子。上身是一件薄薄的素色棉衣,脖子上围了条碎花丝巾,系成一个蝴蝶结,飘在胸前,头发笔直地垂在背后,上面扣了个鹅黄色的针织帽。
朱玲玲彻底怒了,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夜寒时都那个态度了,她还锲而不舍地往上贴,还把气往别人身上撒,她凭什么这么拽?
朱玲玲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楼下的保安,“麻烦请来一下十八楼,这儿有人闹事。”
周围人的视线“哗啦”一下全转了过来,孟池抬起眼,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冷笑,她提着精致的和风小手袋一步一晃地走过来了。
朱玲玲收起手机,平静地……抬起头,孟池身材跟模特似的,又穿了高跟鞋,朱玲玲比她整整矮了快一个头。
为什么今天就没穿高跟鞋呢,朱玲玲很是后悔,感觉气势上被碾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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