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呢?”夜寒亓很配合地问。
她想玩,他便奉陪,反正在他眼里,这女人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我怕,我怕,”朱玲玲哭得两眼通红,一个大喘气,忽然死死盯着他的后方,眼睛瞪得跟真见了咒怨里的女鬼似的,十秒钟后,她捂住头,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这一嗓子超常发挥,几乎飙出了《Опера2》里的超高音,在空旷的大厅里久久回荡,最后因为实在缺氧才不得已不停下来,朱玲玲大口喘着气,热泪盈眶地望向夜寒亓身后的一扇扇紧闭的门……
整栋楼静得像是死了一般。
靠,她第一次对夜家房间的超强隔音设计产生了深深的怨念!
夜寒亓和阿红明显都对这一点清楚无比,两个人没有丝毫反应,完全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耍戏的猴子。
朱玲玲咬咬牙。
不能坐以待毙了,拼一把说不定还有活路。
这两人哪个看起来好解决些?
毫无疑问,她飞快弯腰,脱了拖鞋拿在手上,然后掉头一路尖叫着往下跑。阿红伸手要拦,被朱玲玲反手一鞋底拍在脸上。
朱玲玲像疯了一样一边尖叫着“鬼啊鬼啊”一边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阿红的肚子上,然后拼了命地往外跑。
黎明就在前方!她扔了拖鞋,飞快拉开大门,一头冲了出去……
一分钟,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一人一边,架着面如死灰的朱玲玲进来了。
夜寒亓这才从楼上慢悠悠地下来,一步步走到朱玲玲的面前,姿态极尽优雅地掸了掸衣角,说:“怎么样,还看得到鬼吗?”
朱玲玲泪流满面,瘪着嘴开始求饶:“呜呜呜……大哥我错了……”
阿红在旁边低声说:“大少爷,别跟她废话了吧,这女人花样太多了。”
夜寒亓淡淡瞥过去一眼,她立刻惧怕似的垂下头。
夜寒亓把视线转回来,伸出一根食指,挑起朱玲玲的下巴,用哄人的口吻道:“来,看着我,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朱玲玲眼皮颤抖了两下,慢慢抬起来,两颗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十足凄惨地说:“大哥……哥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一次吧……以后您要我做什么……”
“都行”两个字没说完,夜寒亓忽然把大拇指压在了她的下嘴唇上。
朱玲玲瞪大眼睛。
“不是说做什么都行吗?”他笑得绅士十足,慢慢把手指送进了她的嘴里,“要不,取悦我?”
朱玲玲:“……”草泥马的,恶不恶心啊你!
再说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呢,朱玲玲猛然醒悟,我擦,这不是霸道总裁标准语录吗?
这话怎么会从这货嘴里冒出来?
朱玲玲思绪转的飞快,该不会,该不会这神经病拿错男主的剧本了吧?!
如果他才是男主,那她今天真算是彻底凉了。
夜寒亓半眯着眼睛,用指腹慢慢磨莎她柔软的舌头,朱玲玲快吐了,非常想不管不顾地狠狠咬他一口,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首先,她的牙口不是闸刀,应该并不能一口下去把指骨咬断。其次,在这个时候激怒敌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造个意外弄死她已经算是仁慈了,如果真被卖到国外去,她估计哭都没地方哭。
能拖一会是一会,她这么久没过去,夜寒时应该快出来找她了吧?
快点出来呀兄弟!朱玲玲在心中泣血呐喊,再不出来你明天就没老婆了!
夜寒时听没听到她不知道,但是夜寒亓倒是完全看透了她的心思。
“在等阿时?”他把手指抽出来,在她衣服上擦掉口水,很遗憾地说:“真没意思,跟个木头似的,看来我那个弟弟完全没有把你□□好呀。”
朱玲玲还没来得及说话,夜寒亓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任何吩咐,阿红立马走过来,一只手按住朱玲玲的后脑勺,另一只拿着一块白色手绢,紧紧捂住朱玲玲的口鼻。朱玲玲拼命挣扎,像个被提着脖子的小鸡仔一样徒劳地扑腾,她知道这手绢不对劲,憋气憋得小脸通红,最后实在熬不住吸了一口,一股奇怪刺激的味道立刻窜进鼻腔,随后整个人头昏脑胀,倦意如潮水般袭卷而来。
她往地下一瘫,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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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3的三次方乘以5乘以7乘以17乘以59……”涵涵捏着个小铅笔头在草稿纸上一个个演算。
夜寒时已经先算完了结果,把草稿纸放在前面。
等涵涵算完,两个人拿纸一对照,相视一笑。
涵涵说:“所以,947835和1125765也是一对亲和数。”
夜寒时摸摸他的脑袋,“嗯。”
涵涵心满意足地放下笔,揉揉眼睛,嘟嚷道:“我们都算到第四十一对亲和数了,妈咪怎么还没过来?”
夜寒时半垂着眼睛,想起来刚刚她被小孩撞见时那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地洞的窘迫模样,实在可爱极了,他有些抑制不住地翘起嘴角,清咳了一声,拿曲起的食指掩饰了一下,对涵涵说:“妈咪她可能不过来了,要不你先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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