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还在写作业,你现在回去也是打扰她。”沈星柏低下头,没给她再拒绝的机会,吮住她的唇。
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轻易就被说服,意志力一薄弱,就沉湎进他无边的温柔里面。
时间太短暂,外面星光点点的时候,许果降下了车窗,终于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这个点应该去催诺诺洗澡了。”
沈星柏靠了过来,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声音与他的眼神一样迷离:“她很乖,不需要你催。”
他的嘴唇离她的耳垂太近,她不由地缩了缩,下意识地舔了唇。舌头一碰她才感觉到痛,尝到一点儿铁锈味,他们亲了这么久,她的嘴唇好像被他啃破了。
许果拢了拢衣领,她坐起来,推开沈星柏的拥抱:“要不然,你别回去了。”
不然,恐怕今晚他都不会让她下车。
两个人回到公寓楼上,许诺刚抱着睡衣要进浴室洗澡,看到沈星柏很惊喜:“沈哥哥,你没走呀。”
许果轻咳一声,沈星柏倒是很坦然,大大方方地捏着她的手,过去跟孩子说了会儿话,就帮着检查起了作业。
再晚一点,他们在客厅里打了地铺。
房子还是太小,挪开了茶几,和矮桌,空间仍嫌逼仄。许果脑袋一歪碰到沙发腿,被沈星柏揽过去,枕住他的肩头。
“睡吧。”晚安吻落下,他的手很安分,只是静静地搂着她。
她躺在他的怀里,考虑了一会儿提前换房子的事,很快就睡意汹涌,也算是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个无梦的夜晚。
“老师,老师。”次日午后在办公室里批作业,一群女生笑吟吟地走进了办公室,围到她身边。
“嗯?”许果刚回过头,就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
一支绿油油的桂树枝映入眼帘,她的学生们甜甜地笑:“操场后面好多桂花都开了。”
“学校有桂花树啦?”许果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也笑了。
拿着花枝的女生帮她把花插进了桌子上的空玻璃瓶里:“不是学校的,是围墙外种了几棵,树枝都长进围墙里来啦。”
女生眼睛好像不太舒服,边说话边不自然地揉着眼,旁边的女生看得着急,暗暗戳她,示意她不要再揉了。
但是没有用,她放下手的时候,一片假睫毛粘在她的手指上,跟着落了下来,所有人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唔,我忘了我贴了……”女生又害羞又着急,赶紧藏起那片睫毛,背到身后去。
但许果早已看到,笑着对她招招手:“拿给我看看,没事的。”
女生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半天,被许果拉过去,才伸出了手。
她起了身,让那孩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从抽屉里的化妆包中拿出一把小剪刀。
“要剪短一点,贴上去才自然。”许果细细修剪过睫毛,俯下身,小心地帮女生重新贴上,再后退一段距离,给她拿了个小镜子,“感觉有没有好点儿?”
那姑娘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照着镜子,其他的女生也都围了上来,很整齐地“喔”了一声。
“老师你不怪我化妆啊?”女生把另一片睫毛也取下来让许果剪,惴惴不安地问。
“化妆可以让人自信,虽然学校不提倡,但也没有明令禁止,不影响学习就行。”许果利落地处理完,再帮她贴,“你们在学校的时间再久些,就会发现,学姐们大部分都是有妆的。”
许果刚来静安上学的时候也不知道,这里的女生基本都带妆上课,只是暗藏着心机,追求修饰无形,都是不易察觉到的裸妆。
发现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们优雅从容的气质并非与生俱来、轻轻松松就拥有的,而是花了心思打理的结果。
静安从学生到老师都十分注重外表,管理学生风纪的生活老师,经常在走廊上提醒女生们:“抬头,挺胸,收腹,时刻保持优雅。”
许果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感觉非常非常的奇妙。
“老师我也要,你帮我修修眉毛好不好?”另一个女生凑上来。
“我也要我也要。”笑声充盈着办公室。
许果一一满足了这些可爱的孩子,把她们送出了办公室。
“抬头,挺胸,收腹。”她站在门前,笑着说出生活老师的口头禅,女生们立刻煞有介事地调整了走路的姿势。
“时刻保持……”说到最后一句话,许果却无端端停了一下,想了想,换了个词语。
“善良。”
周末来临,沈星柏如约来接了许果,去跟他的母亲见面。
阮女士在娱乐圈红了几十年,如今已经不醉心于事业,闲下来,就住在城郊的园林里养养花,看看书。
去的车上,许果忐忑了一路,沈星柏看出她的紧张,覆住她的手背:“我妈妈人很好。”
“我知道。”她说。
她们曾见过为数不多的几面,阮女士给她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
第一次面对面有了交流,是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宴会上,静安的毕业晚宴。
“你怎么还有心情吃这么多东西?”穿着隆重的女生们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她,停下来,没有吝惜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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