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又说,别指望这件事能在康城掀起多大风,多大浪,之前张公子因为种种原因,已经跳过多次城外那条护城河。
随后又分析了一下眼下我的形势,他今天不来也好,省的众位南夏大臣开刀时,顺便开他一道口子。
我却没往这方面想,张伯于应知后果,还学人家喝花酒,简直就是活该。
我到达宴席时,众位大人以及夏王的儿子们已经入了座,在场有三位我是认识的。一位萧长风,我和他相视一笑,互相致意,彼此默契的点点头。
一位今天仍肿肿的猪头三,还有一个背后骂我的那个天天吃人参的冰块脸,叫啥来,哦,好像是萧长风他二弟。
猪头三见了我反应最大,愤然起身,想要与我大干一场。当时萧长风拦着,他只好作罢,一个低头喝着闷酒。
冰块脸装作没看见我一样,扭过头,看向了场内的歌舞表演。不过我还是看到他不屑一顾看我的那种眼神。
我却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嘴角流露着亲切热情的微笑,“敢问萧家二公子尊姓大名?”
“你不配!”对方没有看我,一直瞪着面前的歌舞表演。
“小名呢?”我又道。
对方脾气却上来了,朝我冷冷道,“你不配知道!”
我不生气,继续保持热情的微笑,谦虚道,“在下刚刚进城便听说二公子常年人参煨着,我年轻那会儿颇通医理,有把握替二公子瞧上一瞧,人参味甘、微苦。微温、补气、生津安神、益气,我观二公子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缺气血之人,莫非公子阳气不足,用此紧急回阳……哦,公子您成亲了没?”
幸亏当时我声音小到只能我们俩个人听见,众人只见二公子像发了疯一样的起身,然后桌上的碗儿碟儿劈头盖脸的砸向我,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其余人见状赶紧上前拉架。
本特使慢悠悠的走回座位上,心里十分不解,我这话怎么教他如此生气的一点教养都没有了。
这时,王公公的公鸭嗓子响起,南夏王来了。
作为大楚第一使节,本特使又该展现我的风姿了。
南夏王说了一番本王大婚,普天同庆,愿楚夏之谊长长久久,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开场白后,便给底下一个大臣使了眼色,那个大臣便恭敬的起身,敬我一杯酒,亲切道,“刘特使在南夏可还习惯?”
我饮下酒,微微道,“还好!”
随后又一大臣道,“刘特使怎说还好,明明是赛过活神仙才对,哈哈……哈哈……”
最可笑的是,昨晚的猪头三竟然还附和了几句,真是够无耻的。
做为一个脸皮厚的女子,此话无关痛痒,作为一个脸皮厚的女特使,应该无关痛痒怼回去,微微道,“这位大人说的极是,我在这里确实像在家里一样舒服自在,主要是这里每个人待我亲如兄弟家人!”
南夏最讲究连带关系,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公子不好,也不能让他们好。
这时候,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站了起来,“这样正好,刘特使来自东楚,老臣来自南夏,夏王做公证人,你我有缘,结拜可好?我比你年长,我为兄,你为弟!”
这种场合跟我拜把子,明明就是想占本特使的便宜,本特使往大了想,就是想占楚国的便宜。
本特使微微一笑,“叫兄叫弟,恐生分了些,我早闻南夏风俗,恐列位称呼本特使不习惯,本特使特取小字,唤作爹爹,各位若嫌弃拗口,单叫一字,我亦能接受……”
众位大臣,顿时哑口无言,夏王的脸铁青铁青。
只看见对面银皮面具的男子,金杯酒盏,晃了又晃,洒出了些许。
“王爷,九殿下到了!”这位王公公适当的打破了当时微妙的气氛。因他座位远,我到现在才发现席上有两个位置上没人。
一位腰束黄涤,头束紫玉金冠,温文尔雅的男子手持折扇而来,听外公的小道消息说,这位九王子,他是夏王20位皇子里现如今最深的夏王心的。
可是我看他有那么一瞬间竟想到了欧阳衍,可是事实上,他跟欧阳衍哪里都不像。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定北侯,此人虽然年纪过四十面目保养相当好,唇若涂脂,面若冠玉。
看了他爹,我终于忆起了萧长风的眉眼,不,准确的说,萧长风没有他好看。
萧长风长的偏柔,他爹长的柔中带刚,他的脸型棱角分明,长风的脸型是典型的美人脸型。
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我真想问问这位夏侯爷,保养之法。
婚宴(二)
他和定北侯还算有礼貌,朝我点点头,对夏王说了一通因为准备惊喜晚了之类,然后自罚三杯。方才进入正题,一杯酒朝我举起,“今日普天同庆,儿臣听闻刘特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特地弄来几出采风的舞曲,请刘大人品鉴品鉴!”
我表面点点头,心底却生了惑:的确,我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可是自打成了公主,好吃懒做,不动琴棋书画好久了,他怎么知道呢
歌舞表演开始后,见着一位红衣女子翩然而出,我解了惑,他的话前半句不重要,重要的是羞辱我。
不可否认,花月浓跳的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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