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怔了一怔,口中骂了一句,“真是个混蛋哪!”
我从前只是认为他这种人冷漠但绝对不是无心之人,如今却走了眼,萧长宗居然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
没成想那人却误会了我,他以为我是萧长宗,我现在在忏悔中。
他朝我冷冷一笑,忿忿道,“少他妈的装蒜,像你这种人薄情寡性就算我不杀你,迟早也会天打雷劈,今天我便要为云儿报仇……”说罢,拔出剑朝我砍来。
我当时早就忘却了身上又冷又疼的外伤,一直沉浸在萧长宗是个混蛋的气愤中,直到鼻子闻到兵刃寒凉的气息方才反应过来,摸摸身上,今晚出门太急没带销戈丸。连忙虚弱的摇摇头,“大哥,我不是……啊……”我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我想,死前我一定要告诉素不相识的黑衣人真相,“不,我不是萧长宗,你找错人了,你放心吧,等我变成了厉鬼,我不会放过萧长宗这个负心郎,还有你,还有你……”
于是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啊……”又一声尖锐叫惊起了早已休憩的鸟儿在这个黑夜紧急起飞,我盯着面前那只被剑刃穿透的血淋淋的手,脸上的油皮面具差点掉下来。
我当时被吓愣了,怔怔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心跳莫名加速。
“你是谁?这里的闲事你休要管!”吴风对萧长风呵道。
萧长风自是沉默不语,萧家大公子一向以面具示人,如今露了真容,恐怕没几个认识的。
我按捺住加速的心跳,嬉皮笑脸道,“这位吴大哥,你不如就看在你俩都带个“风””字的份上,冷静的思考一下萧公子的话如何”
吴风蹙眉反问我,“你说他是萧公子”
我点点头,“他是萧长宗异母哥哥,而我……我实话告诉你,我……”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萧长风突然打断了我,然后小声对我道,“想活命听我说……”。
我急忙点点头,作为一个混过江湖的姐妹,深知自报家门实属最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那人怕了。二,那人怒了。
就凭他敢单枪匹马走进定北侯府去找人,我就不信我告诉他,在下不才,乃是如今楚国新皇的红人,他一个南夏人会怕我一个楚国人。
“吴风,你仔细想想,他怎么可能是萧长宗,萧长宗在自家还要穿一身夜行人吗?”萧长风皱皱眉咬着牙,强行将自己的手从剑里拔出,带出了一道血色弧线。
我方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踉踉跄跄的爬了过去,掏出随身携带的上好金疮药想洒上去,结果萧长风的手上都是血,我便随身掏出一块软绸擦了擦他的手,方撒在血淋淋的窟窿上,此刻我的心跳还在加速,所以擦血的时候,双手一直在发抖。
也不知他何时夺过我手中的彩绸,端详的看了看,“这东西……反正早就脏了……”然后一个人擦了起来。
我盯着他擦干血渍,因为心跳加快,敷药的时候,手仍在抖,药瓶掉在了地上好几次。他叹了一口气,自己又接过来,撒起了药。
此刻吴风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对,怒不可遏的朝我吼道,“你个薄情寡性的东西,我要替云儿报仇!”一把剑横着又向我劈来。
我的心跳顿时恢复了正常,正想从哪个角度避开,萧长风扬手推开了我,挡在我的面前,“吴风,他不是萧稼!”
他的额上冒了一层汗,步子有些不稳,我便上前扶了扶。
“不是”那人扬起嘴角,冷漠的瞧了我一眼,狠狠道,“不是的话,他手上怎么有云儿的香囊,别以为我不知道,云儿绣了一个香囊给那个负心汉。”
我低头瞧了瞧满是血污的香囊,心里饶是愧疚,愧疚云儿姑娘的一片心意被我糟蹋了。
“这个东西是我……是我在路边拾得……”我心虚的看了一眼吴风,吞吐的解释道。
萧长风虽然挨了一剑,因为我的上好金疮药伤口早就应该不疼了,说出的话却句句扎耳,甚是欠揍,“平时手脚不干净,这个东西是他偷得……”
我,“……”
如果不是看在他为我挡了一剑的份上,我肯定不能让他白说此话。
吴风目光凛冽的剑指着我道,“你,是个小偷吗?”
“不,不,我不是一般的小偷,我是个侠盗,专门劫富济贫的……”我急忙“解释”了一下。
他应该是思考了一下萧长风的话,此时方才放下了剑。
“那你偷我二弟的香囊,济的哪家的贫”萧长风许见此刻气氛不紧张,侧头对我道。
我白了他一眼,我抬头看看头顶圆圆的月亮,心中窃喜,论编故事,我认天下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于是面带笑容的慢悠悠的解释道,“说来也挺让人心疼的,哥哥和弟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
“刚才不过跟吴先生开个玩笑而已,莫要当真,我这位朋友确实是江湖闻名已久的侠盗。”萧长风赶紧陪着笑脸打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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