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萧长风的名字,头低的更深了。
可是偏偏无巧不成书,也不知萧长宗是听全了还是听全了,只见他红着一张脸推门而入,与我的红脸蛋遥相呼应。
外公一见萧长宗,心里还认为着我喜欢他,立马撸起袖子想要打他一顿,谁叫我手里拿着如此漂亮的香囊。
萧长风赶紧拉住外公,“居士不要冲动。”
居士不想冲动,可是我想,我想盖上面巾,可是来不及了。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却转头看向了我的外公,外公出门一向光明磊落,但此刻我特别希望用萧长风的银皮面具遮住他辨识度极高的脸。
“你不是刘绍的外公吗?”萧长宗问道。
外公连忙摆手道,“不,我不是,我有一个同胞哥哥,他是刘绍的外公。”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不知道他能不能信,反正身边的萧长风和我一直憋着笑,有一会儿我差点忍不住的想笑了。
萧长宗眼神扫到了我,此时的我一身女装,又没戴油皮面具,他不认得。看了一会儿,方才开了口,认真道,“你,喜欢我,是吗?”
我的天啊,外公这是坑了多少的人哪。看着萧长宗真诚而期待的眼神,我真的于心不忍。
我斜睨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人,一个白头发的老爷爷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他等着我说出喜欢两个字,立马冲上去,杀了萧长宗,断了我的念想。而身边那位依旧忍住不笑,适当的时候,拦一拦外公。
我只得干干一笑,学着外公苍白无力的为自己解释道,“不,不是我,我有个孪生姐姐,她喜欢你。”
萧长宗却认真的反问道,“真的吗?”与此同时,对面的外公误会了什么,猛然站起,又被萧长风拦下。
接着我便转移了话题,将桌上的沾着萧长风血迹的香囊递给了他,讪讪道,“昨天我们遇到了朱甜甜前辈,他要我将此物教给你,务必好好珍惜啊!”说完,我便快速冲了出去。
我怕,我怕事情越来越离谱。
外公见我告辞走了出来,他也跟了出来,不光他,萧长风也跟了出来,我们三个又在墙根处碰了面。
外公撇撇嘴,“都说了不喜欢你,你还跟出来干什么……”见到萧长风,我的头又低了下来,谁说我不喜欢他。
萧长风却深深的鞠了一躬,“我知二位不日便返回南陵,师父劳烦二位看顾,这一路实在辛苦二位!”
“呵呵……”外公嫌弃道,“保重就保重吧,何必大老远的跟着跑出来,有些人脸皮真是不薄啊。”
我不禁皱皱眉,外公这句话是在说萧长风还是自己呢?
我们要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陈主的耳朵里,我听曲斐说,夏王那张黑皮褶皱脸知道这件事情后,多喝了几杯酒差点高兴的呛死。
考验
这不,第二天我正在难受时,王公公掐着兰花指笑呵呵的过来宣陈主的旨。
陈主和公主听闻我们要走,万般不舍,特意准备了宴席,欢送我们一路好走。
我呸,他要真舍不得,我还真不想走呢。
不过还真有人舍不得我走,那天晌午,我便又被邀去了城外的山庄。
“夫人真是消息灵通啊,这才多久,连您都知道我们要走了。”我端起茶杯,细细看着这里的一山一石道,“真想念那天你我的交谈啊!”
“是啊,我也想念。”说罢这位南夏最让人尊贵的长公主朝我微微一笑。然后向后摆摆手,两位丫鬟端来了一些昂贵的翠色锦缎,那碧绿的丝中“钻石”是极为罕有的天蚕所吐,珍贵的不得了。
想当年,我就见过一次,还是我娘去世的时候,她身上那身翠绿的衣衫。想起往事,一颗心又难受的不行。
她笑意盈盈的将布匹亲自递到我面前,缓缓道“老身年纪大了,这些鲜亮的料子总归不适合,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那澄绿的布缎,确实有些心动。如此好的布匹,不要白不要。
我摩挲着光滑的锦缎,唇边携了丝欣赏的笑意,“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么珍贵的衣料,我这么白白的接受,总归受之有愧的。”
她笑了笑,赞道,“姑娘果然是聪明人!”然后挥手禀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只留下了我俩,突然跪了下来,恳切道,“老身有一事,求姑娘帮忙!”
我哪能容得下一个比我年长的给我跪下,赶紧将她扶起,“夫人,您别这样啊,有话好好说啊。”
“你如果不答应老身,老身断然不起身。”她又坚定道。
她不说什么事情,我怎能轻易答应,于是跪在了她的面前,“您说吧,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求姑娘做倩儿的师父,带她去南陵,再也不要回来了。”她道。
“那你呢?”
“不瞒姑娘,老身一家当年死的冤枉,如今找到了凶手,一定要为全家报仇的。我已经做好了要跟仇家同归于尽的打算。”她一双眼睛坚定的看着我,继而平静道,“倩儿无辜,我不想她牵涉其中,我想来想去,也就你能帮我。”
如果是我,有这种灭门的仇,我也不会说放便能放得下。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汝安 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