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荆齐收集的资料,顾元随后将目光落在苏今的照片上,片刻,摇头。
“不用,自有人告诉她这样做多不合适。”
周末。
周衍上门时,宋诗嘉正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前,顾长风则闲适地看报晒太阳过地道老年生活。周衍将脸凑近宋诗嘉,定眼发现上面一大堆红红绿绿抛物线。
“哟呵,你还炒股?”
宋诗嘉头也不回:“不是我,是连默。她说上班时间公司内网做不了闲事,所以拜托我帮她盯着,当然,我也有点小股份。不过!真的好神奇,我这一入股,连着好几天都涨停!这福星说的就是我啊!”
顾长风没忍住,哼了一声,周衍立马知道其中曲折,暗自赞赏这连默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可单凭宋诗嘉的脑子想不到这上面,此时还洋洋得意给周衍阐述这几天的战绩,没发现周大公子诡异地扬了嘴角:“是吗?我也知道一只蓝筹,现在价钱不高,但潜力无限,昨天刚刚入手。”
顾长风再不能淡定,警告地睨周衍一眼,可惜对自身运气深信不疑的宋姑娘为了验证她就是幸运星这“事实”,成功被周衍花言巧语蒙骗,入手了同一只股票。后来,当她坐在家里数白花花的零头时,周衍正看着自己账户里飙升的七位数仰天长笑。
姓顾的,你!也!有!今!天!
渐渐,宋诗嘉发现规律,她买哪只,长风集团总会东扯西挂地和那家公司有联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人当枪使。
连默她认了,可周衍这个魂淡,压根不是缺钱,是缺心眼儿!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陆尔尔成日成夜地缠着周衍,终于传到周父耳朵里,周家变了天。
第 24 章
周衍的父亲周深,政界出了名的老滑头,再过不久将退休,周衍却好死不死地招惹了陆家小姑娘,分明是要断送他的晚年清福。周衍受到召唤时,陆尔尔也在旁边,他数落她别成天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
“做点儿正经事不好吗?”
陆尔尔像压根不知道受挫两个字,脸上的笑容像是用水草密密麻麻织起来的网,又扎眼又让他透不过气。
“我也想啊。可正事儿太多了,不知道先做哪一件好,就把你摆在了前头。”
周衍想说我谢谢你,周深的电话就打来:“倦了的鸟儿还知道回家,你这是要表演禽兽不如吗?限你二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发声明和你划清界限。”
“二十分钟太科幻了,您知道我在哪儿吗?我在城南这头的……”
周深斩断他的话:“你就是在南极那头也得马上露脸,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被我气死?那保险柜密码……喂,爸?”
那头已经挂了。
陆尔尔两手撑着下巴眼睛轱辘转地瞅着周衍,看他气急败坏地收了线,跳脚回头怒斥:“你这女人,要是我被逐出家门你会负责吗?!”
天哪,她等这机会很久了,遂风驰电掣窜到他怀里去:“别说负责这样的傻话,包养也行啊!”
周衍给磨得没了脾气,只得规规矩矩回家三堂会审,进家门前还聪明地给顾长风去了一个求救电话。
宋诗嘉与顾长风正在约会,两人一起来的,周家格局与当初的宋家相似,两幢两层,带个花园。宋诗嘉进去时有片刻迟疑,顾长风不动声色靠近,将她往怀里一拢,用体温融化她对往事的不安。
见他,周家佣人迅速往里领,还没到正厅,便听见周深将桌子拍得震天响。
“别给我说什么无伤大雅!你是真不知道对方来历还是假不知道?我对你从来也没过多要求,只求别成日沾腥带荤,你倒好,我不喜哪样你偏做,现在干脆直接给周家扛个随时会炸的雷,你是怕别人找不到机会整死我?!”
宋诗嘉毕竟是外人,顾长风将她安置在凉亭,一只脚刚踏入正厅,便见周深满脸愠怒,赶紧上前打圆场:“伯父消气,那就是一不懂事的小姑娘,成不了什么气候。周衍年轻气盛,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正常。”
说完,偏头示意佣人上茶,自己也上座,陪着来来回回地打太极,周衍才有了喘气的空档。
周深骂累了,进里屋休息,顾长风和周衍去凉亭走道上抽烟,远远看见宋诗嘉正百无聊赖地在凉亭里玩手机。周衍节制地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抬头发现晴空万里,照不进心上。
回家路上,宋诗嘉好奇顾长风与周深谈了什么,开车的人一边打轮一边回:“还能有什么?不就数落周衍的斑斑劣迹,托我看紧他,别和那陆家姑娘走太近,毕竟身份敏感。”
她下意识问:“看来你们这些社会指导层真的很注重匹配这件事儿。”
他连犹豫都未曾:“社会指导层们不一定需要门当户对的配偶,但就大院子女来说,对方的背景一定要干净。”
我目前在你爸眼里,也是不干净的人,对吗?
宋诗嘉想问,最终却一点点抠着手背上的皮肤,说不出话。
上班时间,纪襄突然来电,说要约宋诗嘉吃晚饭。
她原想拒绝,却瞥见桌上的日历,忆起是他的生日。
自有记忆以来,纪襄的每个生日,都有她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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