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现在这案件的发展,我担心……”
林朔风欲言又止,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他想问,却又很怕闫时轮会应了他的猜想,毕竟在他眼中,闫时轮无论是法术或是脑智都是超乎常人的厉害。
闫时轮能猜测到,但他却没回答,直到苍舒言的声音响起,他才露出无奈的表情。
“阿时,还会有人死吗?”
苍舒言很不愿意再有人牺牲,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受到每一次有人死亡,闫时轮虽说表面看起来很冷漠,但从他的身上,苍舒言能体会到一股苍凉的令人发寒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孤雁飞过的悲鸣声会回响在耳边。
“总有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闫时轮的声音很低,但即便如此他的话还是令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代表也许还不止一个人会死,也许天理循环,报应总会在你以为自己避开的时候,重新降临。
无论是苍舒言,或者是林朔风,他们的心内都感受到来自闫时轮所散发出的悲悯,佛家云,众生平等,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被度化,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令人无能为力的时候,有时,天道就是这样无法反抗。
深秋的雨浇的空气透着丝丝的寒意,路旁的梧桐只剩下零星的枯叶还摇摇欲坠的挂在枝头。
靖海市警察总局,每一个的人的心头都犹如被阴霾压着,沉重的似乎连透一口气都变得十分的费力,虽然罗子滔已经可以透彻这些案件的某一些关键点,但凶手却还是令人无从下手捉拿,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不是人类,而是……
“小罗,按照时轮的意思,这幼童失踪案和这杀人案确实不是同一个凶手,而这两个凶手又都不是之前案子的凶手,那么吕教授,幼童碎尸案,刘晓亚的案子,又确实是同一个凶手,也就是说,现在有三名凶手,而这幕后隐藏的或许更加惊人?”
廖局也是感受到此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这不仅是来自上头的压力,更有来自群众的舆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想要隐瞒又能瞒得了多少,而上头给的七天之限,眼看着都过了一半,除了知道第一个凶手的习性之外,警方剩下的就只有推测。
“廖局,方波和于浩然的验尸报告出来了,他们的尸块确实没有白骨化,虽然是残缺不全,也同样是被撕咬啃食导致,但的确没有任何异变的状况,特别奇怪的是内脏居然全部被吃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一些零星的尸块。”
苏达斌将得到的新资料分发下去,虽然照片上是惨不忍睹的血腥,但在众人的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个突破点,这样可以肯定杀害方波和于浩然的凶手,并不是杀害吕教授的凶手,那么之前推论的方向就没错了。
“小罗,你和小陈分成两队,一队带人去找慈正天师,另一队跟我一起,看来我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水岸花园案件幕后最后一个涉案人员了。”
廖局的话一出,罗子滔就明白了所指的正是靖海市叱咤风云的人物,奋达集团的老总,而他却不仅仅是有这一个身份,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却十分有震慑力的隐藏身份,只是这一点却仅有少数的人了解,而且还不宜为人所知。
但此时没人知道在廖局的心里还有另一层的谋划,虽然他没和闫时轮联系过,但却深知闫时轮的身份与能力,他不是会坐视不理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而那慈正天师昨天他就隐约看出有不妥。
“既然是这样,慈正天师这里就有我带队去,我也很想问问这沈岩,在一个人的心里,究竟何者为重。”
陈霆山的语气十分的沉重,因为他很明白,总局和分局之间的差异,而曾几何时他对于沈岩的出现是报以了很大的期望,而现今虽无明确的证据,但这一切的案件发展,都透露着一股非同一般的巧合。
那一日秦硕湖所说的捉拿幼童是可以迫使他现身的一种方法,而当时沈岩又为秦硕湖褫夺了天师称号,再之后与秦硕湖联系当中得知,沈岩并没要求他重新授印,不止如此连同慈正天师似乎也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了。
虽说警方对着沈岩有所怀疑,毕竟他确实有动机做出陷害秦硕湖的举动,但在他们心中,始终不会随便定义一个人是善是恶,因为人有时总会往好的方面去想,但往往希冀的越多,最后所得到的却根本不足以支撑自己的信念。
通常许多人会因此而抱怨,愤恨,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社会,陈霆山希望的是,沈岩还有一丝良知,至少对于那些幼童,对于自己的师傅,他还不会泯灭天良。
而身在青山小筑的闫时轮,仿佛等待了很久,就在罗子滔与陈霆山分别出发之际,杨智城也受闫时轮的委托,他的任务是协助前去找寻慈正天师的这一队人马,而闫时轮也给出了杨智城可以视情况解开封印的命令,该诛灭的就不能留有余地。
苍舒言紧紧的抱着闫时轮,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觉得,闫时轮很需要她的拥抱,这一次她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但她很担心,担心自己的师兄,担心同僚,当然更担心的是闫时轮。
“你放心,罗子滔很安全。”
似乎感受到苍舒言的不安与担心,闫时轮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他的手心很暖,很干爽让人很眷恋,指尖触碰到苍舒言的肌肤,那种细细的磨砂感,意外的让她感觉的很有安全感,苍舒言说不出这种熟悉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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