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些苍舒言没看到,在她心中还记得那一次,闫时轮被旱冰场拒之门外的时候,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她很的怕,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因为闫时轮的退缩而功亏一篑。
警局大堂此时可谓热闹非凡了,只见苍舒言的母亲横眉怒目,将手中的保温桶狠狠的砸在接待桌上,便开始大声的嚷嚷起来。
“罗子滔,你给我滚出来,我把女儿交给你,你是怎么照顾的,你对得起你师傅吗?让我女儿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同居了这些天,我女儿的清白谁来负责?”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阿时什么都没发生。”
“你看你,一口一个阿时的,还说什么都没发生,妈还不知道你?单纯,说白了就是傻,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真是气死妈了,一下没好好看着你,就傻乎乎的跟人回家了。”
“妈,阿时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真的是我们警局特案办的,不信你可以问廖局,他都是知道的。”
“好啊,好啊,叫你们局长出来啊,我正好要问问他,什么时候警局也开始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东西了,什么法师,什么驱鬼,我这个年纪的人都不信,这神棍竟然骗到警局来了。”
“妈,你别在这里吵了好吗,我们回去吧,师兄还受了伤呢。”
“我不走,今天没给我说清楚这事,我哪也不去。”
苍舒言真的又气又急,还担心闫时轮现在究竟是回去了,还是还在生气,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进来,他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和局长商量的吗?
“师母……师母,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来,快进来。”
“哼,给罗子滔的汤。”
苍舒言的母亲,愤愤不平,却还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将保暖桶重重的塞进苏达斌的怀里,人也跟着进入了特别通道,毕竟公安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出入,但是苍舒言的母亲和兄长,算起来都是烈士家属了,所以还是有特权的。
看着苏达斌出来解围,苍舒言的心总算落了一点下来,她回头看向门口,却什么也没看到,心里不由的又酸涩起来,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第一道难题,只有解决了自己才有底气去追逐自己的爱。
而闫时轮没有立刻进去,只是不想在苍舒言的母亲最为愤怒的时候去解释什么,他也需要时间去仔细感受这股不同的气息,理清脑海中的一些繁乱思绪,直到有人经过,热情的招呼着,闫时轮才缓缓抬步而行。
对于闫时轮来说手杖并不是用来探路,大部分时间是作为他的武器,在他实力未受影响而心神又平稳的情况下,超凡的感知力已经足够支持他的各项行动,他可以通过气息,声音,气流的变化避开所有的障碍。
“闫先生是来找廖局还是罗队?”接待处的年轻警员,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廖局回来之时什么表情?”
“这……好像……很开心?就是那种愉悦,爽快的感觉。”年轻的警员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是认真的回忆,随后详细的描述了感觉。
“嗯。”
闫时轮行至门禁入口,大约还有三步距离就停下了,并没等其他的警员开门,只见他抬手右手,手掌中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符文,流光溢彩闪过门禁竟然自动打开,闫时轮便抬步迈入,行动毫无障碍。
“……这……太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来闫先生是这样开门的。”
“少见多怪,真是没见识,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真的很酷啊,这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比那玄幻小说里的神人还炫酷,唉……如果他要看得见那岂不是牛翻天了?”
此时一旁年纪稍长的警员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对于现在新进的警员表示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你说你说,这要是去银行,那也是完全没阻碍啊。”
“喂喂喂,想什么呢,忘记自己干什么的了?还银行,闫先生是这种人吗?”
“咳咳……我这不是比喻,对,就是比喻一下,这种高手的风范。”
“你语文老师一定会被你气到爆血管……”
接待处警员们的议论,即使闫时轮已经走的比较远了,依旧可以听到,只是闫时轮此时在意的是苍舒言的情绪,之前太过集中感知力,忽略了她,想来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特案办的办公室十分的宽敞,内中有不少的精英警员,此时他们有的还在处理善后的细节工作,有的则是瘫软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经历过百鬼夜行的场景,只怕一生都难以忘怀。
罗子滔此时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有一点异样,他本打算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显然廖局要他留在警局,应该是要等闫时轮来处理,而在见到自己怒气冲冲的师母,和满脸纠结的师妹,他大约也明白,地下情露馅了。
“师母……咳咳,我能先喝汤嘛?”倒不是罗子滔真的嘴馋,实在是他在努力的转移苍舒言母亲的注意力。
“话没说清楚,还想喝汤?我喂猪也不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说着说着,苍舒言的母亲眼圈红红,似乎想起了一些心酸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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