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大家快看啊居然有两个太阳啊。”
“妈呀,我不是眼花了吧,天文奇观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切,你大惊小怪的,幻日和海市蜃楼一个概念的懂不懂。”
议论声十分的响亮,显得有些吵闹,令闫时轮不由的侧耳,唇角却带着一丝浅笑,他到是没料到,原来苍舒言的兄长真正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而林朔风与他竟然能产生这种奇妙的关联。
这番奇妙的景象,令林朔风一时诧异,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慌忙松手了,此时走道之内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人们也是个管个的,好像并没谁在意刚才的奇景,但室外的人却依旧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拍下这一幕的天文奇观。
“你伤的不轻,法力损耗过度,不如随我回去。”闫时轮迈步而动,在苍镇钦的身边大约三步的距离停住了。
“是你……”苍镇钦惨白的唇,吐出的话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闫时轮的出现。
“你见过我?还是……”
“见过,但你没发觉。”苍镇钦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很明显他了解闫时轮和苍舒言之间的牵连。
“我不会对她下手,你不用这样紧张。”闫时轮伸出手,他很清楚苍镇钦做了什么,他现在需要什么,对于这样一名为苍舒言付出的人,他有的只有最真诚的善意。
“你像父亲说的一样。”
“原来你们的父亲也见过我了。”闫时轮似乎可以理解了,既然黎娜迦可以察觉到,并且时刻在自己身边布下各种计策,那作为守护苍舒言一方的亲人,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一切线索。
“父亲说过,如果我死了,能保护小言的人,只有你,期初我并不相信,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明知你的身份与小言是对立的。”
“那现在呢?”
闫时轮不由的对苍舒言那名早逝的父亲感觉好奇了,若干年前他才从混沌中醒来,是见过这个男人,但当时自己的力量很混乱,并不能感受到来自苍舒言父亲身上的特殊力量,以至于忽略了在苍舒言身边守护的这群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如果不是你,相信现在小言已经不再是她了。”
“愿意和我离开,详细说一下吗。”闫时轮低声问道,他并不着急,但却了解苍镇钦比他更着急,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折损修为的方式,压制那已经被破的封印。
苍镇钦似乎还在挣扎,也许在他心里对于闫时轮的身份始终有一些介怀,他不可能做到像他的父亲,外婆一样的平静,而闫时轮等不到回答,下意识的偏头眉峰也开始凝结。
“你能给我承诺,如果小言选择对抗命运,你就要守护她一世。”苍镇钦终于说出了。
“可以,她若选择,我便尊重,只要她不危害这个人世,我便守她生生世世。”闫时轮的承诺敲击在林朔风的心上,是震撼的,即使杨智城听过无数遍,同样也是动容。
仿佛支撑了很久,闫时轮的话令苍镇钦终于放松了戒备,但是因此也陷入了昏迷,一阵阵特殊的异香钻入闫时轮的鼻息之间,令他更能确定,倒在他怀中的人就是苍舒言这二十三年来一直没发生食人现象的关键。
“阿城,你继续留在此地,观察言儿,和她的母亲有什么变化,留意阿春的动向。”闫时轮交代到。
“那他……BOSS怎样打算。”
“他伤的太重,我会尽力。”
闫时轮神色凝重,他很明白苍镇钦对苍舒言很关键,不仅如此对于那尸鬼也是很关键的人物,而且他还有直觉,这苍镇钦的身上还有自己不清楚的秘密,他似乎还有他的使命,如果他身亡或许会掀起大乱。
“BOSS放心,言姑娘我会小心看顾。”杨智城承诺道。
随后他目送了闫时轮的身影离开,苍镇钦由林朔风背着,人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但杨智城也看得出林朔风与这苍镇钦身体接触的部位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青山小筑之内,气氛有一点凝重,闫时轮可以感受到苍镇钦的生命力不断的流失,可以想象他牺牲了多少的修为,与他的血肉,才换来这暂时的安宁,对于这种无私的奉献,他由衷的佩服,明知道拦也拦不住多久,却依旧义无反顾。
林朔风轻轻的解开苍镇钦的大褂,内中纯白的线衫腹部一片艳红,早已与伤口黏连,让人无法下手。
“先生……这伤……”林朔风无法形容,虽然也隔着衣衫,但所显露出来的状态已经很不妥当。
鲜血还在不断的流,这种流法根本就不合理,令林朔风不由的心慌,不知道怎样处理。
“剪开衣衫,我要确认他的伤势。”闫时轮的语调很果断,他要尽力一试,他不希望这样一名天赋异禀的佛修就此陨落,更何况如果苍舒言知道真相,一定会痛不欲生。
林朔风虽然心慌,但却必须镇定,闫时轮看不见,这样的事情只有自己来操作,林朔风没急救的经验,但他还是完成了,看着被剪开的衣衫之下,还有厚厚的纱布,掀开包扎的腹部,露出的是令人不忍直视的伤口。
林朔风不能想象什么样的人能够承受这样的切肤之痛,这样一点点割下自己的肉,留下自己的血,他一定是为了最至亲至爱的人才甘愿做到这种地步,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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