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而这种震撼一直都敲击着闫时轮的心房,手心已经变的滚烫,已经不知道反复听过了几遍,甚至连耳垂都因为手机的温度而变得火热。
苍舒言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等的心都慌乱了,微信的提示音才再一次的响起。
“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我的心门也只为你而开。”
这一次是闫时轮给做下的承诺,令苍舒言不由的潸然泪下,但她很清楚这是喜悦,也是宽慰,她感觉这几天的隔阂在这一刻完全消除了,她似乎离闫时轮终于近了一步。
之后直到苍舒言躺在床上,心绪还是不断的翻涌,她的耳旁还回响着闫时轮宽慰的话语,她也明白,如果要选择和他在一起,就必须接受一些现实,无论将来闫时轮是不是有机会复明,她都要将这个心结完全的解开。
而此时星见的心却不轻松,虽然他听见的内容并不多,但在他看来闫时轮所走的路实在太难,这样的付出未必会有回报,甚至会将自己赔进去。
“你不会又要阻止我吧。”闫时轮率先开口了,他能感受到空气中有一丝沉闷,星见的气息不似平时那么的平稳。
“我能阻止的了,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星见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还有一股很浓的哀伤。
“那么久了,还生我气?”
“那么久了,连我都没能完全习惯,何况是她。”
星见的这句话,闫时轮很明白,自己的选择何尝不是自私,何尝不是没考虑过这些在乎自己的人,他们会怎样的心痛。
“抱歉……其实……”闫时轮本想解释,却被星见打断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看不看得见对你来说并没太大的影响,只要释放神力,你还会获得其他方式去看,但……大哥我们是血缘亲人,有多在乎就会有多心疼,这是无法避免的。”
闫时轮可以感受到,自己身前那个少年已经成长了,不是当年他离开之时的模样,他应该超过自己的肩膀了,依照神族的年纪来说,他只不过刚刚成年,但却因为自己的自私不得不负担起一个不被神族所接受的族群。
此时的星见离闫时轮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都会交错,星见的疼惜眼神落在闫时轮的双瞳之中,即便没得到回应,他也明白闫时轮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他不想阻止,却也不想看到闫时轮最终什么都没。
“你与我这般亲近,也不怕六天吃醋。”闫时轮无奈道,小弟眼神中的疼痛他又怎么会忽略,只是这条路他只想一个人走,不希望连累任何人。
“不说这些,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星见似乎不再深究,转过身从新又回到沙发中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因为他很了解闫时轮决定的事,没任何人可以改变,星见只是希望以后闫时轮会学会找他们这些亲人求助。
“明天我会亲自去风孟村,一探那血煞的状况。”闫时轮据实已告。
“以你现在状况,我不赞成你单独行动。”星见微微皱眉,闫时轮体内的力量好不容易才能控制的平衡,如果这个时候与那些东西动手,极有可能引动神力,这样会有怎样的后果,没人可以估量。
“如果我说,我会谨记你之前的话,学会向你求助呢。”闫时轮轻叹一句道。
“这样的话,勉强让我不至于现在就打晕你。”星见似乎宽慰了些许,语调也变的轻松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随之改变,没之前那样的紧张,也许也因为血缘亲情,对于星见在身边的感受,闫时轮还是难得的抒怀,似乎也不需要有很多的戒备,人也变的很放松。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调查。”闫时轮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关于回阴池上那小子吧。”
“那只尸鬼之所以可以掩饰身上的鬼气,甚至毫无尸变的状态,应该来自苍镇钦的力量,我想你帮我调查,他是用什么方法聚阳为力源源不断的用自身的法力来遮掩。”
闫时轮良久才将思考的问题说出来,关于苍舒言的一切,他都不能懈怠,能将尸鬼之气掩盖的连他都难以察觉,苍镇钦确实非凡,而且闫时轮也怀疑二十三年来,苍舒言之所以没解开封印,没食人的记录应该也与苍镇钦父子有很大的关系。
“你倒是想的很好,这样我就不能陪你去风孟村了。”星见哀叹道,但却并没拒绝,因为他很了解凡事与苍舒言有关的事情,闫时轮就不可能松懈。
“这件事你比六天更合适,何况六天还有他的任务。”
“你很少会感叹自己的弱点,看来最近你也遇到了很多事情。”
星见没在继续说,但闫时轮却不得不深思,确实最近这段时间,连自己都开始在意眼盲这件事,对于调查苍镇钦是不是牵连其他的职责,失去视觉他确实不太方便。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风孟村,你单独行动,万事小心。”星见还是同样有不安,毕竟这是针对闫时轮的局,可以猜的出,这苍鬼一族对于他的弱点是掌握的很好。
而就在闫时轮要准备前往风孟村的当天,苍舒言在医院却意外的遇到了徘徊不定的阿春,她却并不知道,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设计,只不过这个设计连阿春本人也不清楚,她只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能探望苍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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