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照片并不能证明阿春和闫时轮有什么关系,但怀疑就是会令人变的缺乏安全感,这几天闫时轮都没出现,而照片上又是深夜,他离开青山小筑去哪里?为什么阿春身边的那个叫若欣的少女会暗中偷窥他?
然而苍舒言忽略了,如果照片是阿春的其他同学无意拍的,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在深夜出现在闫时轮家的附近?而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家人又怎么会放心他们半夜还在外面游荡?就算真的拍了,又为什么会在老师的手上?
杨智城回到病房外,神色也十分的凝重,他不由的推开门,看了看苍舒言,却发现病房之内留下了除了苍舒言意外,其他苍鬼的气息,眉头不由的拧紧了,竟然有人趁虚而入?
“言姑娘,你没事吧?”杨智城并没直接点破,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啊,杨大哥,我没事。”
苍舒言胡乱的收起照片,却还是被杨智城看见,只不过他并没点破,照片之上的人是闫时轮,他可以猜测是黎娜迦他们开始走上台面了,接下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离开苍舒言的身边。
但星见带来的消息还是令他感到不安,那个福治中学,他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在那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而风孟村的战斗并没结束,邪祟大败却并未消散,连他都吃惊,闫时轮竟然会救他,而且是不顾一切的救他。
甚至牺牲了自己一部分的修为,硬是受了血煞的一击,即便那穿透腹部的伤口只是存在了片刻,之后就在一片金光之中愈合,他也感到莫名的震撼。
“你想安全离开,先放下你的执着,地上的人类更方便你离开这个地方。”
闫时轮以心识传音的方式与邪祟沟通,占据一个肉身离开比他现在的状态要好许多,也方便了闫时轮对战时不用束手束脚。
邪祟似乎有些许的挣扎,但最终还是应诺了闫时轮的建议,只见闫时轮左掌一翻,反手向后打出,强悍的力量将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司机身体带至空中,脱离了自己所设下的结界范围,邪祟也趁机入灵占据了司机的肉体。
对于多年一直维持灵体状态的邪祟来说,突然有了肉身,还有一瞬间的不习惯,而这种时间差却成了沈岩进攻的好时机。
原本就算闫时轮以一对三也不存在什么难度,只是他很清楚,体内的力量才勉强维持平衡,冒然动手让星见前功尽弃是小,控制不住神力反冲,解开封印就事大了。
“他好歹也是你的养父,这般境地你也要赶尽杀绝?”闫时轮出口了,他试图用这种方式牵制沈岩。
“这个风孟村的人都该死,不管是李响还是这沈庆生。”沈岩恶狠狠的看着占据司机李响肉身的沈庆生,他是自己的养父,但沈岩却比痛恨慈正天师还要痛恨他。
“臭小子,我养你七年,传你法术,你就是这样对待我?”沈庆生也是横眉怒目,气不打一处来。
“养我七年?你是把我当做人养,还是鬼在养?”沈岩双眸通红,比起来慈正天师至少还当他是人,倾囊相授自己的道术,而眼前这个邪祟沈庆生,当年只不过把自己当做小鬼在养,他所吃的都不是人类所吃的食物。
“你以为半人半鬼能像人一样生活,是谁的功劳?你可以混迹在这个人群之中,是谁给你打下的基础?”沈庆生气急败坏,虽然他养着沈岩确实有目的,但绝不是沈岩所想的那样,而是人鬼结合诞下的孩子,本就不可能像人类一样生活。
“这种戏码唱给我听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闫时轮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
闫时轮并不想给血煞机会,而且现在他更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血煞的情况他在邪祟与她缠斗之时已经了若指掌了。
“沈岩,你别忘记了,你的命你的名都是我给的,你想要回到人类的世界,不是要对付我们,而是要对付你身后那只东西。”沈庆生也明白闫时轮打断的意思,是不愿在此缠斗,而他同样很想搞清楚,自己的肉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进来了还想走?”
血煞的声音凄厉中透着彻骨的寒意,这种通过怨力寝室魂灵的力量,令闫时轮不由的拧眉,他目不能视对于声音更为敏感,虽然不是凡人,但他身负鬼气对于怨力更是敏感。
“你们都得死。”沈岩似乎受到血煞力量的牵引,身上的鬼气又强大了几分,令沈庆生都为之震撼,这鬼子还真是难缠,之前若不是二对一,他的消耗也不会这样大。
“你先走。”闫时轮沉声,只有沈庆生带着李响的身体离开这个风孟村,他才能离开,否则他这一趟就白来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若消散,我的肉身你大可带走,何必为我而拖延他们的攻击。”沈庆生纳闷道。
“这种问题,是不是问的憨了,你自然还有你的价值。”闫时轮也不是慈悲过度的人,如果这沈庆生对他来说没任何有利的地方,他也不会费尽心思用他来一探这风孟村。
“哈,还以为你们佛门中人都是慈悲为怀,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救命之恩,你也必须报,无论你是人是鬼,未来去往哪里,这份情你都必须承,功德对任何一个修炼者来说都是最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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