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爱她,是吗……”心头有一种莫名的苦涩,苍舒言不敢相信,难道只是几面之缘,自己就爱上了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
“太久了,久到我也无法确定了。”闫时轮的低语声像是在回答苍舒言,但更像是自语。
此时天边又是一道耀目的闪电,破开苍穹的声音好似在述说着一段不被接受的感情,一段遭到诅咒的感情,而这雷声使得闫时轮俊秀的眉峰微蹙,他转过身不再说话,头微微的偏向一侧。
“快找最空旷的地方。”随后闫时轮的语调有些焦急。
“怎么了?”
苍舒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轰鸣声,不是雷声,难道又滑坡了,雨水令人的视线模糊,却不会妨碍到毫无视力的人,闫时轮身形极快,只是稍作判断便将苍舒言护在怀中,苍舒言不知道他是怎样感知环境的变化。
只感觉被抱着不断的躲避,雨打的脸上似乎还夹杂了土块,有一些疼,轰鸣声越来越大,即便闫时轮的感知再异于常人,终究无法视物,身形再快,判断方位依旧需要时间。
闫时轮避开一株被冲下陡坡的小树干,却看不见地上的障碍,身形一个趔趄中,已来不及躲避另一株手臂粗细的枝丫被狂风卷席,朝他袭来。
“小心。”
苍舒言的惊叫比她的动作还慢,提示的声音伴随着重击声,稳住身形的闫时轮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抱住自己肩背的女孩,此时只剩下轻微的闷哼声。
闫时轮慌忙将失去意识的苍舒言抱在怀中,浓重的血腥味与手中的粘稠感告诉他,她头部受到重创,呼吸变得极其的微弱,弱到连他都难以辨别,心乱的无法再感知周围的方向,闫时轮唯有在原地施展保护的结界。
而一层若隐若现的气罩,挡住了无论是雨还是风,甚至是泥块与那顺着滑坡被冲落的树木,无一能再接近两人的身体,夜色渐浓,雨终于慢慢的转小了。
但感受到怀中的人呼吸声逐渐的消失,心跳声也渐渐的停了,闫时轮的心第一次感受到恐慌,他颤抖的指尖缓缓的摸索到单薄的颈肩,然而已经摸不到脉动。
“言儿,你不能死,醒醒……你醒来。”
闫时轮分不清心中是震惊,还是悲痛,他不能明白苍舒言的举动,他原来以为,他们之间的隔阂还没那么快消除,但闫时轮却明白同样的地方,两世的结果却是相同,是无法改变的命运,还是黑暗的诅咒?
苍舒言的身体冷的极快,就好像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冷到连闫时轮都感觉到透骨的寒意,浓烈的鬼气,不断的散出,这是鬼母的力量,闫时轮明白,苍舒言的肉身意外死亡,这代表封印在苍舒言体内,鬼母姬雅的力量即将苏醒。
不是畏惧命运,只是闫时轮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苍舒言这个人,仅仅只是这个人,无关任何的身份,他开始眷恋这一份突然的改变,即便是她的愤怒,她的率直,她的一切一切的举动,都是那么的吸引自己。
闫时轮没有挣扎,只是片刻他便做下了决定,既然是注定的牵扯,那么自己就让这份复杂的感情继续延续,指腹轻轻的探索着那失去温度的面庞,描绘着那相似却又有些差别的容貌。
确定那柔软的唇瓣位置,薄鞘的唇瓣毫无犹豫的覆盖上去,水蓝色的气息自闫时轮的口中吐出,那是墨斯才能拥有的无上魂力,也唯有这样能令已失去生命的人起死回生。
足足十多分钟,闫时轮才感受到怀中的女孩胸膛开始起伏,口中也吐出如泽兰一般清润的气息,这一切的变化,终于令闫时轮的心才安定了下来,他轻轻的摸索着,确认苍舒言后脑的伤不再流血。
随着一阵嘤咛声,苍舒言确实醒来了,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鬼门关走了一遭,只觉得后脑勺非常痛,等她慢慢睁开迷茫的眼,所见的是贴近脸庞,依旧是帅的夺人眼球的闫时轮,一瞬间苍舒言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你……你你……你……”
苍舒言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似乎在闫时轮的面前会自动瓦解,后脑勺烫呼呼还有些痛,心跳的仿佛又开始不规律了,令她不由的担心自己是不是真有心脏病?而当苍舒言意识到嘴唇有些怪怪的感觉时,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醒了,那就没事了。”闫时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并且收了原本的结界,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属于她的视线追逐着自己,似乎还有一些迷茫?
苍舒言脸颊绯红,慌忙从闫时轮的怀抱中挪开自己的身体,还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只不过她并没捕捉到闫时轮所下的结界痕迹。
一番打探之后,苍舒言不由得拍了拍胸脯,好在没有人看到,要不然这还不定被传成什么版本,但苍舒言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对于这种亲近,似乎有期待而且还很喜欢?
“你……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苍舒言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她是因为看见闫时轮差一点被砸到,才不由自主的替他挡了,不过此时的苍舒言没有承认,这是因为内心的一份特殊的悸动,她将这个动作自然划到了警察的职责中去。
毕竟闫时轮是盲人,正常人都会有这种救人的举动,而随后苍舒言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发现有血迹,而且似乎已经凝结住了?不由的茫然,难道是闫时轮做的紧急处理?
52书库推荐浏览: 三途余梦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