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春时常说的就是:“妈妈,爸爸真好看,比大舅还好看。”
小阿春的期望是:“妈妈,阿春长大了也要嫁给爸爸。”
小阿春还有个愿望:“妈妈,什么时候吃糖可以不蛀牙呀。”
苍舒言一直以为,这样幸福的时刻,自己还要等待很久很久,甚至等到阿春成年,等到不用再用吃糖蛀牙这种谎话来骗她,毕竟小阿春不是人类,无论吃多少的糖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她只是给小阿春建立了一个等爸爸的期待。
闫时轮今天穿的是纯白的礼服,其实婚礼并不隆重,也不浩大,苍舒言没有什么亲戚,也就只有警局的几个同事,而闫时轮也并没有广发邀请,对于闫氏集团的掌舵人身份,他并不留恋,毕竟他和苍舒言以及自己的女儿很快就会离开这个靖海市。
闫氏已经在他的安排下,由闫倾鹊掌管,但这个婚礼也算是闫时轮还了闫达的心愿,父亲和妹妹也都是真正的闫时轮最在意的亲人。
那一天,苍舒言见到了闫时轮后,最关心的就是孟星时为什么会成了真正的闫时轮,这是她一直没想通的。
“言儿不喜欢我这个模样。”闫时轮微微一笑,抱着女儿的同时,又将苍舒言揽在怀里,五年的分别,这一刻他有很多的感动。
“没,只要你在,无论是变成什么模样。”苍舒言用力的圈紧闫时轮的腰。
“当年,我找到他,当时的他陷入了人生最大的痛苦中,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最疼爱自己的母亲也离世了,他丧失了活下去的力量,魂魄受到了冲击,我会救他是预测到了未来的危机。”
闫时轮回忆过往,和真正的闫家二少的相处,其实自己算起来也是利用了他,这中间他们之间的因果也形成了,或许说不清是谁欠了欠谁。
“那他呢。”苍舒言觉得似乎还有一点不能理解。
“那时为了让他活下去,我留下了自己的命魂,同时安排了最安全的地方给他最好的环境,培养他成长。”
闫时轮注视着苍舒言,苍舒言觉得最大的惊喜,除了他的回归,就是他现在可以看见自己了,这样对苍舒言来说,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阿时,他是……”苍舒言本想说,真正的闫时轮是不是死了,因为孟星时的命魂,他就不再是他了?
“并没,其实自从他拥有了我的命魂,活了下来时,我和他已经无法区分了。”
“那在禁地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苍舒言当时见到闫时轮被取走了破阴灵瞳,那一瞬间他银白的发丝,和虚脱的模样,至今她都无法忘怀。
“都过去了,不去想了。”闫时轮轻轻的吻着苍舒言的额头,安抚道,他并不希望自己魂飞魄散的经过,成为苍舒言痛苦的回忆。
“嗯。”苍舒言用力的抱着闫时轮,即便换了一个肉身,他的身上依旧有那股令她安心的青木气息。
“哇,爸爸,阿春也要亲亲。”小阿春似乎有点不满,搂着闫时轮的脖子,对着他丰润的唇就是一口吧唧。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看在苍镇钦的眼中,真是感慨万千,苍舒言不知道,他却可以明白,闫时轮要回来,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只怕就算是酆都大帝也是没办法做到。
婚礼进行曲没有停歇,苍舒言一步步走向闫时轮,手中的捧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花香弥漫在小小的欧式庭院里,闫时轮挺拔的身躯和过去一样,只是现在的他多了一份书卷气息,少了一份凛冽和霸气。
“阿时。”苍舒言站在闫时轮的面前,很近足以让闫时轮看见。
“蜜色真的很适合你。”闫时轮抬起手,轻轻的抚过苍舒言湿润的眼眶。
“阿时,我最开心的就是你可以看见这一刻,看见我最幸福的样子。”苍舒言知道闫时轮虽然可以看见,但并不清晰,这中间的过程在他们重新相聚的那一刻她就问过。
真正的闫时轮他的眼病一直都在治疗,但成效缓慢微乎其微,不过对于过去的孟星时来说,已经是很大的飞跃,直到这一次孟星时残余的魂魄在酆都大帝的努力下,重新回归到闫时轮的肉身时,闫时轮的视力才算是有质的飞跃。
闫时轮没有回答,最温柔的一吻,准确无误的落在苍舒言的唇上,婚礼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一刻的幸福是所有人见证的,期盼的。
没有神父,没有誓言,有的只是相濡以沫,和调皮的阿春清脆的笑声,交换戒指后,苍舒言把自己的捧花抛向空中,接住的那一个会是他们幸福的延续。
林朔风也没想过,自己还沉浸在酸涩的喜悦中,捧花就当头砸了过来,直到哄堂大笑传来,林朔风好像才意识到,新娘的捧花是应该传递给女士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被砸到算什么意思?
这一幕一旁的苍镇钦却十分的欢愉,凑在林朔风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林朔风的脸颊就红的犹如旭日初升。
“看来,我还需要再努力,不过我也不介意,我嫁给你的。”
苍镇钦的话语声十分的有磁性,敲击这林朔风的耳膜,连通着心脏开始“噗通”个没完,要不是婚礼进行时,林朔风觉得自己一定会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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