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医学交流会,你会出现吗?这一次的颁奖典礼算是为你特别设定的。”
“盛情难却。”闫时轮的承诺道令这院长眼神中流露出欣慰的萤光。
“我曾经想过再修眼科,我也想过如果不是你的眼睛,你也不会局限心理学这一个临床范畴。”
院长的话令闫时轮停下了脚步,对于人类其实他从来都没投入太多的感情,但这一次他真实的体会到,这种来自朋友的关怀,只是闫时轮一时也没办法回答。
“一把年纪了,你还有这个精力吗?”
“哈,你的嘴比刚认识你的时候还毒。”
闫时轮不会看见在院长眼中流露的惋惜,这不是源于同情,而是源于惺惺相惜的敬佩,但对闫时轮来说一个人类的身份,不过是他漫长岁月中用来慰藉最寂寞的心,并不是如同人类这样抱着远大的理想。
“你没那样做是正确的,因为我不想你会因为我的眼睛而颓废,脑外科更适合你。”
闫时轮说完,脚步便不再停留,留给院长的只有那萧索的背影,和越来越远的距离,他听的明白,闫时轮是在告诉他,他的眼睛是没办法复明的。
苍舒言做完了检查,却没第一时间见到闫时轮,这令她有些茫然,难道说他也去做检查了?苍舒言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健康,直到见到那挺拔的身躯向自己缓缓走来的时候,这份不安才被抚平。
“阿时,你去检查了吗?”
此时的苍舒言,已经取下了纱布,不仅伤口恢复的很好,身体各项指标也逐步的正常了,但她却知道,这不是医院的功劳,而是源于闫时轮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救的自己,但她有直觉,这和闫时轮的法术有很大的关系。
“我怕被小护士太接近,你会喝醋。”
“闫大领导,你再那么不正经,我就……”苍舒言虎着脸,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惩治这闫时轮,太轻没效果还显得自己矫情,太重的话自己都会舍不得。
“你就?怎样?”闫时轮好像还是故意的,对于这种相处的模式,他似乎乐此不疲。
“我就改吃素了,哼。”苍舒言纠结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惩罚性的话语,却换来闫时轮爽朗的笑声,如果不是闫时轮算弱势群体,苍舒言一定会跺他一脚后,甩手就走。
“现在你还不能吃素,身体还需要好好恢复,怎么样,伤口没什么问题了吧。”闫时轮虽然语气中还有笑意,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关心苍舒言。
“没事了,我都好了,不信你摸摸。”
苍舒言也很清楚,闫时轮的不便,主动的牵起他的手,引导着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伤已经恢复了,也让他可以不用再为自己担心。
手下的触感是滚烫的,不是苍舒言的伤口真的灼热,而是闫时轮的心不断的发热,指尖摸索着那狰狞的伤口,幸亏苍舒言的头发微卷,即使少了这一片发根,从外观上来说,影响应该也不是很大。
“少那么多头发,头秃了穿上礼服也不漂亮了。”但闫时轮却忍不住逗弄苍舒言。
“哇,我不管秃头你也要带我去,说好了不许耍赖。”
苍舒言一想到,也许会是另外一个温柔而甜美的女孩陪伴在闫时轮身边,她的心就开始HOLD不住了,明明看出闫时轮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要上他的当。
“那么激动这个宴会,是想早点摆脱我吗?”闫时轮口不对心的说道。
然而苍舒言却明白,闫时轮这种彷徨与试探,源于他没直观可以了解自己真心的方式,人对于视觉意以外的信息接收总会抱有一丝的怀疑态度。
“你想都别想,我就是缠上你了,以后那些莺莺燕燕的别再想靠近你,你这个大猪蹄子是盖了戳的,我就是那个紫红色的戳,一个戳对一个懂不。”
苍舒言就不信没办法让闫时轮慢慢的开始信任自己,而对于攻克闫时轮,她也是充满了信心,因为她可以感受到,闫时轮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而是他在犹豫,虽然苍舒言不能完全清楚这种态度的根本原因,但却相信有信心就能克服一切障碍。
“那接下来,你要服从我的安排,否则我要考虑换一个女伴。”
“保证听从领导安排。”
苍舒言正儿八经的敬了个礼,随后才意识到闫时轮皱眉并不是因为不悦,而是自己这身皱巴巴还有股怪味的衣服实在上不了台面,又怎么能一起去参加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交流会以及晚宴呢。
之后当豪华轿车缓缓的停下之后,苍舒言才发现原来闫时轮带她来的地方是靖海市最为繁华的商业区,现在他们正走在界限街的东大街上,这里高楼林立,绿树成荫下的上街沿,形形色色的人们匆匆的赶着路。
闫时轮牵着苍舒言在一栋十分高档购物广场门口停了下来,雄伟的建筑形状如同科幻电影中的机电甲虫,翻起的两瓣圆球甲壳仔细观察还在缓慢的翻转,对于苍舒言来说这样高档的购物场所自己几乎从来不会涉足。
仿佛感受到苍舒言的不安,闫时轮紧了紧握住苍舒言的那只手,他掌心的温暖了成了苍舒言最为安心的来源。
“跟着我,只需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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