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闫时轮却可以看见,在苍舒言体内逐渐形成一枚圆形的魂珠,晶莹剔透,这代表那个少女的魂魄因为鬼母之力凝结在一起,如果苍舒言将这份力量与自身融合,那鬼母觉醒的速度又会快一分,但如果自己可以取出魂珠,那么少女或许还可以轮回。
就在闫时轮与苍舒言僵持之际,为首的道修却做了决定,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有怎样的力量,击灭冤魂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即使闫时轮在修者界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也说不得什么,何况他看不见说的话又怎能作数?
但男人的动向却没逃过闫时轮的双耳,似乎察觉到他的目的,闫时轮手中的利剑毫不犹豫的划下一道璀璨的光芒,一道若有似无的屏障隔开了企图不轨的道修,而随着少女的冤魂被吞噬,又意识到闫时轮并不是要杀自己的鬼母姬雅,也陷入沉睡。
苍舒言迷茫之间,感觉的胃部翻江倒海,就好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一样,难受至极,而就在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抱着腹部开始大吐特吐的时候,闫时轮却摸到她的头顶,随后将她慢慢的扶起。
“阿时,我好像吃坏了,你先别碰我,怕吐在你身上。”
对于苍舒言的反应,闫时轮似乎松了一口气,她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没多加追问,而随着冤魂之力的消失,整个酒店也恢复了正常,人员逐渐的被疏散,罗子滔也好不容易寻得了机会,但所见到的竟是闫时轮当众吻了苍舒言?
那种深入的吻,并不是蜻蜓点水,双唇交缠的时间足足有一个正常人可以忍受的憋气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碎了,如果说之前他还保留了一份竞争的意识,现在却荡然无存了,还想争的话,或许会失去一个朋友和一个妹妹。
没人可以看见双唇交缠的过程是怎样的瑰丽多姿,蓝白色气息相互缠绕,就好像鱼和水之间互不分离的感觉,直至一枚拇指盖大小的白色光珠被闫时轮吸入口中,苍舒言才缓缓的软倒在闫时轮的怀中,人似乎已经沉睡了。
月依旧高悬,过了午夜,城市的喧嚣也变得平静,越是郊外灯光就越少,而林立的楼宇之间却有两道人影交错缠斗,你似乎还可以隐约看见,黝黑的锁链不知从何处延伸而来,在月光之下散发着幽寒的冷光。
“六天上神,你是不是越矩了。”消瘦的人影在月光之下被拉的更长,异于常人的舌舔舐着尖锐的獠牙,虽是人类的形貌,却可以感受到,他绝对不会是人。
“魔兽蛊雕,你就不怕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杨智城缓缓说道,自身后虚空中探出的锁链,还在不断的颤动,红与黑的交汇是来自酆都最强的力量。
“不该惹的人?你说那个没用的半神?”
“注意你的言辞。”
“哈,我有说错吗?如果他没自封神力,毁了双目,或许我还会正眼看他,但现在即使有十王殿的破阴灵瞳,也无法弥补他这个弱点,何况他的神力在这个世界并不能随意使用,否则六天上神又怎会在这呢?”
“你的自大会替你招来毁灭,我会在这里,只不过替大人向你传话。”杨智城并没太大的怒意,也不屑解释闫时轮的实力,这种被人误解的示弱,也正是闫时轮所要达到的目的。
“噢,我到要听听,墨斯大人有什么忠告。”男人舔了舔裸露在外的獠牙,你甚至可以看到上面还有鲜红的血渍。
“昔时因,今日意,好自为之。”
浮在半空之中的杨智城,此时收敛了一身的神力,自虚空而出的锁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归了虚无,只是空阔之间你还能听到铮铮铁链摩擦所发出的响动,月色只留给那消瘦的男人,一个逐渐消失的悲凉。
“哈,威胁我?我什么都没,有何可惧?墨斯我到很期待,看你与挚爱再一次相杀的场面,那应该会很有趣吧。”
随着男人的话语声越来越远,楼宇还是屹立原地,路灯之下是不安摇曳的梧桐沙沙作响,坠落的枯叶,覆盖在湿润的积水之中,秋意变得越来越浓,你似乎可以闻到凌冽的寒气。
而消灭了怨灵,酒店也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满地的狼藉,还有不少无辜受伤宾客,善后的工作还需要罗子滔安排人员逐一的解决,而这休息室内的尸块却叫人无法直视,连屠宰场都没这样的血腥。
洁白的墙壁,晶透的玻璃,甚至连高高垂吊的水晶装饰灯上,随处可见的血迹,就仿佛有人故意将这些鲜血,碎肉,以及内脏用力的挥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见被丢入大型猛兽牢笼中的食物一般。
已经无法用残忍和恶心来形容,即便是经验丰富,见惯了各种诡异尸体的法医,也免不了胃部翻涌,而对于法证取证也变得极为的困难。
而此时的苍舒言却安稳的睡在沙发上,她的头还是枕着闫时轮的腿部,双手交握在腹部,但却抱着闫时轮的手掌,好像这样自己就会感到安心。
“时轮,小言没事吧,需不需要送医院?”罗子滔还是有些担忧道。
“你来的慢了,是什么耽误了?”闫时轮大约可以猜测,只不过还需要罗子滔的一个肯定。
“之前那个嫌疑人,嗯就是儿童心理学家,他突然来到警局找我。”
“找你?说什么了?”闫时轮不由的有些佩服,这秦硕湖的不在场证明还真是做的天衣无缝,让总局刑侦大队大队长来做证人,说出去还会没人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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