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酒店方面希望你能为他们诵经超度。”
“这种差事,多的是人抢着要做,不用理会。”
“那这冤魂,大人会怎样处理?”
“养在池中,待她怨气消散,我会度她入轮回。”闫时轮缓缓说道,掌心更是运起法咒,将纯白色的魂珠推入庭院之中的池塘,些许的浮沉之后,魂珠完全没入了水中。
而原本与树木融为一体的句芒此时也现身了,他可以看得出,这枚魂珠是因为鬼母吞噬的力量而形成,但过程他却不清楚,对于苍舒言他不可能不担忧。
“对于黎娜迦,你了解多少?”闫时轮回头,正对句芒的方位。
“大人是问大祭司?”
“你知道她人类的身份吗?”
“大人,句芒虽然了解,但却不能说,相信大人也不会救一个背祖忘义之辈。”
闫时轮的试探没得到回答,但杨智城却看得出,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否则有怎么会有安排,了解那蛊雕退离的路线,那个方向那个画廊,杨智城知道,那必然和黎娜迦,那名苍鬼的大祭司有关。
而此时在那复古的欧式画廊之内,妖艳的女人正与那消瘦而邪气十足的男人交缠不休,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最为原始的欲望,嫣红的唇似乎对于那还残留血腥味的唇齿十分的留恋,凌乱的丝质床单之上,皆是不堪入目的痕迹。
“你动手了?”女人的丰盈娇软又一次撩拨起男人腹内的邪火,只不过这一次却被阻止了。
“他动手了,难道要我挨打不成?”男人挪开了压住自己唇瓣的手指说道。
“呵呵,他和你说什么了?”女人掩唇娇笑,媚眼如丝撩拨的男人又忍不住伸出长舌舔舐着她那如绽放的蔷薇一样的双唇。
“啧啧啧,你那么美,怎么鬼母就叫那青涩的丫头夺去了,我真是有些看不懂你们苍鬼一脉了。”
“噢,你感觉我很美?比你心内那个人还美?”
女人不以为意,推开男人的怀抱,起身走开,回首间纤细的玉指至颈部划过,栗色的长发一瞬间散开,令男人不由的着迷移不开眼。
“提她做什么?”男人似乎有些恼怒。
“难道墨斯给你的传话,不是这个意思吗?”
“你以为我会怕?”
“呵呵,你不怕最好了,你有你的仇恨,我有我的目的,这样才能合作无间,不是吗?”女人倒了两杯酒,酱红色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扬起的挂壁色泽更是美丽。
深秋的阳光还是能照拂着令空气中多了一丝的暖意,透过摇曳的树枝之间洒落,仔细看你会发现有点点白色的星芒落在地上,植物的芬芳让人误以为还是温暖的春季,寒意似乎并不能影响青山小筑。
苍舒言醒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酒店内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而闫时轮也在庭院之中打坐,听句芒说这叫做吸收天地灵气?
趁着闫时轮打坐,苍舒言也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经过,她记得自己好像被鬼上身了?而且浑身难受的不得了,就好像变成了两个自己,那种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另一个人的感觉,令苍舒言不由的一阵寒颤,果然是被鬼上身的原因吧。
直到闫时轮朝着自己转头,那令人安心的微笑,苍舒言才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换上最淳朴却最动人的笑容。
“阿时,早安。”
“阿时,男友力MAX”
“阿时,我想……”苍舒言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报复那帮人?想学法术?”闫时轮的笑容就好像那可以融化千年冰山一样的温暖,而这种从容而自然的笑容,他从来就只在苍舒言的面前展现。
“阿时,真厉害,十级定身咒有什么法术可以叫他们以后定不住我。”
对于苍舒言似乎没有意识到,道修们的定身咒对她没作用这件事,闫时轮的心是欣慰的,其实他并不需要教苍舒言什么,而随着鬼母姬雅的力量逐渐的觉醒,定身咒无论多少级数都不会困住不属三界六道之内的鬼母。
“阿城,昨夜那四人有一人身上带有特殊的物件,我需要你去查实一下。”
虽然苍舒言十分渴望能与闫时轮比肩,有一天他们可以共同战斗,而不是自己只能为他把风,甚至成为拖累他的包袱。
“是,老板。”
就在杨智城刚要离开之际,闫时轮的手才伸向苍舒言,苍舒言却发现,一瞬间闫时轮的神色似乎有了变化,淡淡的迷茫之后是了然于胸的镇定。
“阿城,有客人,你去接一下。”
苍舒言有些好奇,她还记得罗子滔说过,闫时轮的住处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甚至自己第一次都被拒之门外,是什么人登门竟然还会受到礼遇?
“你是?”苍舒言很好奇,盯着跟杨智城进入的人,他一个看起来年岁并不大的少年,而且长相有一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你好,我们昨天见过的。”少年显得有些腼腆,白净的脸上微微的泛红。
“你是那个臭道士的师弟?”
苍舒言忽然想起来了,自然脸色就变差了,她可没忘记这些人差点要把自己打成猪头,要不是闫时轮的话,大约自己和那个冤魂一起被打散了,不过苍舒言忽然感觉到什么,不由的摸摸了肚子,那个冤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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