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子滔想要拒绝的时候,问询室的门却被暴力打开,而此时的秦硕湖却丝毫不觉得惊慌讶异,倒是罗子滔表现的极为不悦,破门而入的正是沈岩。
“你知道是谁下的手,还想隐瞒警方?难道不知道这是包庇和纵容?就算警方没证据起诉你,我们正一天道也有资格可以要你说出实情。”
秦硕湖此时却毫不介意暴跳如雷的沈岩,甚至连看都没看沈岩一眼,他的眼神始终还在罗子滔的身上,等待他的答案。
“罗队长,如果这个条件你们不能答应,那么请你一定万分小心,在闫先生的角度看来,你们都是他的朋友。”
秦硕湖这句话又让罗子滔吃惊,这不仅认识沈岩,更认识闫时轮?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就从沈岩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不是修炼者,但却表现出像闫时轮一样的气场,都是给人一种十分高深莫测的感觉。
被无视的沈岩,此时内心的火焰已经燃到极点,更因为闫时轮的名字,而让理智冲破了防线,也不知他手中捏起什么法决,只见符纸连着一条红线,将秦硕湖牢牢的捆在椅子上,也许罗子滔看不懂,但林朔风却知道,这是一种强制获得被束缚之人记忆的法术。
“对同道出手,难道慈正天师没教过你,心不正,则欲无止,你的影子已然扭曲,无药可救。”
鲜黄的符纸竟然无端自燃,自秦硕湖身上缓缓流转出层层叠叠的白雾,十分的清灵而圣洁,仿若是走入了仙境一般,让人越发感到自己的卑微与肮脏,即便是在场的罗子滔与陈霆山,甚至是廖局都无法避免的开始追忆曾经出现在自己人生中的过错。
迷雾之中走出的人,带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神圣,本就一身纯白的西服,此时更是令人无法直视,仿佛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但你又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你到底是谁?”
沈岩此时仿佛置身泥潭之中,身边是无数鬼哭狼嚎的恶灵,若是仔细去看,这都是曾经被自己收服的亡魂,但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鄙弃,不是鄙弃这些身前罪恶的人,反而是鄙弃自己。
“我以修者协会刑者身份,褫夺你天师封号,收!”
秦硕湖的话不容任何人反驳,他的动作更不给沈岩有任何的机会抵抗,随着收字一出,沈岩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力,令他浑身丝毫不能动弹。
而即便是警方人员对于修炼者这个境界完全不懂,也从可以通过肉眼看到,一道特殊的印记自沈岩的体内被拔出,仿佛有生命一般,被秦硕湖掌控,最终在他手中消散。
对于修炼者来说,被褫夺封号,等同在修者界被除名,这是沈岩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更何况他还期待着展示自己的能力,处理好这件案子,彻底将闫时轮打入冷宫,他就不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凭借慈正天师的在修者界的声誉,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但被褫夺授印,对于修者本身的身体也是一种损伤,这种脱力令沈岩一时连站都无法站住,被身边的两名同修扶住,沈岩的眼中并没悔改,反而有的是更深沉的嫉妒与愤恨,他不能理解闫时轮的优秀,更不能理解眼前这个,他丝毫没感受到有修为的人,竟然是刑者。
“你凭什么褫夺师兄的天师封号,我从没见过哪一个刑者是你这样年轻的。”
沈岩身边的少女,看起来只比林朔风大一些,平时也是蛮横无理,对于沈岩的话向来是十分的尊崇,而另一名和闫时轮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此时也是严阵以待,似乎在等待沈岩放话,便会出手攻击。
“修者协会明文规定,同道之间不得动手,沈岩试图用道家秘术夺我记忆,难道我没资格惩罚他?”
秦硕湖言辞凿凿,令林朔风更是汗颜,这种场面他不知要如何处理,沈岩被夺天师封号,那代表接下来的案子,他们三人确实无法再涉入,但另外两名师兄师姐却并不是他这样想,看起来这个矛盾还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
“你胡说,师兄只是想要知道谁是真凶,你包庇凶犯,纵恶逞凶,如果再有人死,这罪孽你逃不了,你与那闫时轮一样,都是修者界的耻辱。”
“放肆。”
一阵暴喝声,令年轻的女孩顿时住了嘴,脸上不由自主的表露出敬畏与惊慌,就如同被家长抓住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
“师傅……”
女孩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委屈,却被此时进门的慈正天师狠狠的扫了一眼。
林朔风此时,心头的恐慌总算是稍稍平静了,现在对他来说,沈岩被褫夺天师封号反而是好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远离这个案子,能保住他一条性命?或许之后他应该和自己的师傅好好讨论下这个问题。
“小徒的确不敬,但……刑者这样刑罚是否太沉重,毕竟这也是贫道管教不严所导致,这样让小徒以后如何立足。”
慈正天师的话却没有让秦硕湖有丝毫的退缩,他的声音依旧很淡然,但话语却令人无法反驳。
“难道你看不出,他所累积的罪孽,若是再放任,届时是不是要看你们师徒对博?是你想亲自处置,还是说你想要给他杀你的机会?”秦硕湖看慈正天师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旁人不懂的悲凉,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并没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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